“别以为说一些污言秽语就能轻易激怒我，这只会让你自己受到更大的折磨罢了。”方雪的优雅气质被打破了，脸色变得极其阴沉，语气冷漠。
“污言秽语吗？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些，毕竟作为下水道的老鼠，不是天生就享受这些才对吗？”衣子觉冷笑道。
“砰！”
方雪捡起了一块刑具砸到了衣子觉的头上，不过伤害不大，毕竟虚弱化并不能让身体的本身属性降低。
当然，主要还是侮辱性强嘛。
“对嘛，就该这样，你本就是这样的人，就是一个臭水沟的老鼠，肮脏和阴暗是你的代名词，你就是一个……”
“够了！”
方雪的心理防线被破解了，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明明被自己坑得死到临头，没有丝毫的怒气也就算了，居然还能说出如此恶心人的话，这放在以往应该是自己对其他人说的才对。
“怎么？被掀开了面具，生气了？”衣子觉的语气完全不像是被害者，听起来反而他才是站在对方面前，居高临下的审问。
方雪宗冰冷的眼神盯着衣子觉，说道：“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说出这番话，但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指长的小瓶子，里面装着一条活蹦乱跳的血色蜈蚣，看起来十分瘆人。
“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修士，从来都看不起我们这些普通人，看不起我们这些弱者，无论你们对我们做过些什么，施加过什么痛苦，你们总会任何这是理所当然，甚至觉得这是赐予我们的福气，一种奖赏。”
方雪慢慢接近衣子觉，面无表情的阐述关于她的过去。
“弱者难道就该被强者照顾吗？弱者难道就该被你们这群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强者凌驾，无论你们对我们做些什么，我们都要对你们感恩戴德吗？
凭什么我们的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而是被你们这群所谓的强者掌控？
强者？哈哈哈！很强是吧？那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惨死在我这个弱者手上，哈哈哈……”
这是一个十分凄惨的回忆，方雪在放声狂笑的时候，眼角流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泪水，不过下一秒又没有了，她的脸色变得极其扭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奇行种！
衣子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很多网络桥段在个点上用不上了，这敢情是把自己想成了恶势力的一方，她方雪才是好人。
虽然不知道对方经历过什么悲惨的绝望，但衣子觉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可怜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利用自己所谓的悲惨和可怜去折磨一个与他毫无相关的陌生人。
衣子觉想要反抗，但眼下的他真的虚弱，各种减益效果缠绕在身，半分力量都用不上，空有一身强大的修为，却无法动用。
经历过这一次，衣子觉再也不会随意相信别人了，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当中，像高冷三人组和焰薇灵这样的单纯女孩子其实还是很少的，自己只是刚好遇上了。
还有像石双叶和李娇娇这样的友好npc，她们也只是见过衣子觉几次，经历了就好，却能够无条件的为了自己去牺牲性命。
一路上美好的事物太多，让衣子觉迷失了双眼，会下意识认为自己救的npc也只会更好。
害人之类的想法，根本没有过。
说到底，只是一个社会经历不丰富的宅男，甭管在网络上看过多少有用没用的段子，只是理论上的知识，没有得到过实践，没有亲身经历，是永远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衣子觉今天被上了一课，昨天也是，连续上了两天的课，都是致命危机，而这一次他甚至没办法想到还能怎么脱困了。
在方雪即将把那邪恶的血色蜈蚣放进自己的胸口伤势处时，衣子觉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动漫的开头场景。
三个乡下少年少女，带着一腔热血投靠祖国，结果路上失散了，最终那个主角少年在找到自己的两个同伴之后，发现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硬生生折磨致死！
而那个将他的同伴折磨的人，是一个长相清秀善良，高贵优雅的富家小姐，利用真正善良的人，请宴下套，关其仓库，无尽折磨，生不如死，以此作乐！
眼下不一样的是，这个方雪或许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直到有一天被一个强者抓住，受尽折磨之后，从此思想发生邪恶的扭曲，不甘心受到强者的摆布，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复仇所有的强者。
无论这个强者是好是坏。
这是一种极端的精神扭曲！
这是程序员的精神扭曲！
你大爷的，竟然弄出这么恐怖的故事情节！
这也就算了，偏偏这个受害人竟然是自己？
这是衣子觉遭受血色蜈蚣折磨之前还有的一个清晰想法。
下一秒，一道无法忍受的痛苦在身体当中爆发，衣子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下意识就惨叫出声。
“啊——”
“哈哈哈——”方雪放肆的狂笑，这刻的她非常享受被害者的痛苦一面，身心愉悦，她最喜欢这一幕了，这简直比床上运动还要刺激和兴奋。
“还没完还没完呢！”
方雪看了一眼那些还残留这陈旧血迹的刑具，脸色扭曲的笑容显得更加兴奋了。
她来到衣子觉的耳边，舌头舔了舔嘴唇，用一种恶毒的笑声说道：“告诉我，1000-7＝多少？”
之后，是长发整整两个时辰的残忍折磨，连续不断，期间为了防止衣子觉突然死去，甚至还不惜用上上好的疗伤药，哪怕对筑基境修士都有着十分显着的治疗效果。
这是一个从身心到精神上的无尽折磨，哪怕是游戏本身去除了几成的疼痛感，可折磨就是折磨，哪怕没有丝毫疼痛感，单单这个画面，都是一种摧残。
通过屏幕看到的画面和亲身感受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最终，已经累得没有一丝力气的方雪捡起了一个闪烁着绿光的小瓶子，砸到衣子觉的头上，里面的东西得到了解封。
“来吧！献祭于生命之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