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另外一个大夫说道:“这是什么人呐,这么嚣张?”
“对啊米可,你怎么得罪这人了,看样子他好像在卫生系统有点关系,会不会真的吊销咱们的执照啊?”一个年纪较长的护士大姐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米可面露为难神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扬。
“放心吧,没那么容易。”林扬说给米可,也说给大家听。“有我在,你们就踏踏实实的工作。好了,时间不早了,患者都等着你们,开工吧。”
“好,开工开工,都各就各位吧。”说话的是一位资历最老的女大夫,平时也对米可很关照。这一声令下,大家伙便都进到诊所忙活去了。
米可和林扬走在最后面,路珍珍磨磨蹭蹭的跟在队尾。突然冷不防蹿到林扬身边:“老板,你刚才那两招可真帅。”
“……呃,是吗。”林扬笑笑,他觉得对热情女孩的赞美自己总缺少那么点抵抗力。
“嗯,帅呆了。”路珍珍确认的点点头。说完,她又一个转身拉住米可的胳膊,亲密的说:“老板对你可真好,要把握住啊。”
“……”米可当即造了一个大红脸,心跳得更厉害了。她抬起头瞟了一眼林扬,发现林扬也正在看着自己,腾的下脸更红了,烧似的。
路珍珍调戏成功,正在旁边偷笑。没想到米可一把就抓住了她笑骂道:“小丫头说什么呢,看我不拿针缝了你的嘴。”
“啊——救命啊!”
两人一前一后跑了,林扬站在台阶上哭笑不得。想了想,算了,还是回学校吧。
……
吃了早饭换了衣服,林扬开车去了郊区的生产车间。于厂长向他汇报了近期的生产情况,得知一切运转正常后,林扬就去了销售部。
张利彬周末也没有休息,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整理着客户资料。一见林扬来了,少不了也要向林扬汇报汇报工作进展,同时也向老板叫叫苦。
接触这帮业务员久了,林扬自然知道张利彬这是迂回政策,叫苦是假,给大家伙争取奖金是真。
销售报表和财务报表上都同时显示,近半个月来,“正能量”销售异常火爆,外县区又新增加了多个销售代理商,而且外市区也有主动前来洽谈业务的
合作者。看完了报表,又听了张利彬滔滔不绝的销售汇报,林扬心情大好。甚至他都觉得,不给大家伙发点奖金的话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来了。
下午回到学校,晚上与唐佳音共进了晚餐,又小温存了一会,林扬这才回到寝室,按时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林扬抱着英语书走进教室,打算做一天好学生。这时,武文兵凑过来看问道:“扬子,这节不是英语课,你拿错书了。”
“不是英语?那是什么?”林扬撇撇嘴,难道记错了?
“这节是古代汉语。”武文兵一脸的坏笑。“你不是昨天晚上跟小唐同志运动量过大,脑子累坏了?”
“滚蛋,龌龊。”林扬白了这货一眼。
古代汉语哥还用学吗,枯燥又无聊。嗯那个,是不是应该翘课了?可是干点什么好呢?
正想着,兜里的电话振动起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邹阔容。
这老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呢?林扬一边嘀咕一边接起了电话,就听见邹阔容在电话里寒暄客气了几句之后,直接问道:“那个市医院的赵有才,你认识
不?”
“赵有才?”林扬略微迟疑了一下,恍惚记得米可昨天好像跟自己说过一嘴,那个副院长就姓赵。
“市医院的副院长吧?”林扬问道。“不算认识。怎么了?”
“不认识啊?咦。”邹阔容纳闷了。“不认识他怎么针对你的诊所要搞事呢?有点奇怪啊。”
“邹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跟我的诊所有关?”林扬压低了几分声音,不想让教室里的同学听到太多。向武文兵比划了一个“我走了”的手势,林
扬从后门出了教室。
电话里邹阔容向林扬讲了昨天下午和今天一大早,赵有才两次打来电话的事情。
原来,赵有才与邹阔容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同在卫生系统工作。一个是三甲医院副院长,一个是卫生局一把手,于是略比一般的同学关系稍近一些。
赵有才在业内的名声不算太好,身边人都知道他是个急色的主儿。于是前段时间他辞退了米可并向系统内几个医院的同学打过招呼,不许接收米可。这
事越传越广,其他人自然很容易就猜着了,这个小护士是不肯服从他的“管理”才弄得自己丢了工作。
邹阔容也知道赵有才的本性,心中少不了要对他有些鄙夷,两人即便是保持着工作上的来往,但也仅限于公事公办。为了照顾一下老同学的面子,个别
不痛不痒的事情上邹阔容也偶尔帮帮他。
但是就在昨天下午,赵有才突然打电话来,向自己要了民主社区诊所的一些资料,并且电话里比较阴晦的提出,要自己帮他搞一搞这家诊所,最好能吊
销了经营许可。
打电话的时候邹阔容正在小老婆的床上欢愉,两人赤条条的在床上打滚,玩得不亦乐乎。本来这个时候赵有才打电话来就够扫兴的了,一听完他的用意
邹阔容当即就更不高兴了。开什么玩笑,诊所是林扬的,你说动就动?邹阔容在心里顶了他一句。
不过仔细回味一下赵有才的话,他似乎没提到任何一个人名或者表示与林扬有过节的意思,难道,赵有才不知道这家诊所的老板,只是单纯的想搞点事
?
细问之下,赵有才把米可在那里上班的事说了出来。不过他杜撰了一下故事情节,说自己是到诊所考察时巧遇到了米可。还添油加醋的说了米可和诊所
的医护人员多么目中无人,多么嚣张跋扈。后来干脆上纲上线,说这样的人怎么能干治病救人的工作呢,毫无责任感毫无使命感,这简直就是给白衣天
使身上抹黑。
听到这邹阔容算明白了,敢情你赵有才就是打着为民除害的幌子为自己出这口气啊,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个女人,这不是胡闹吗?
其实邹阔容还真是猜对了,赵有才针对诊所,就是为了出这口气。米可和那里的医生让自己下不来台,那就搞得他们全部失业好了,取消营业许可,再
吊销他们的行医资格,看谁还敢得瑟。
至于为米可出头的那个学生,赵有才和老黑在事后分析,他很有可能是米可养的一个小白脸。
你想啊,大款天天忙,哪有那么多时间陪米可,这娘们儿忍受不住寂寞,在外面养一个小白脸,太说得通了。况且,这种事儿也不是新鲜玩意儿了,哪
个小三是安分的?
即使是个小白脸,那就更好办了。找几个在公安局的哥们,调查一下这小子的底细,找机会,或者说制造个机会收拾他一下,再让他赔老黑三两万的医
疗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什么的,也就得了。
理清了思路,赵有才就自然的把林扬的事先放了一放,打算先收拾了米可再找那小子算账。所以当天事发之后,下午就打电话找老同学邹阔容帮忙了。
殊不知,他这误打误撞的,真的找到了林扬的麻烦。
邹阔容没多问,这事关系到林扬的诊所,不管怎么样也要先通知了林扬再说。于是他敷衍了几句,没把话说死,意思就是这事得从长计议,末了邹阔容
对赵有才说:“行了老赵,你等我电话,我先让人查一下诊所的资料。”
挂了电话,没成想如虎年纪的小老婆此时身体已经急不可奈了,拉着邹阔容就又是一阵翻云覆雨。结果这事就被老邹给忘到脑后去了。直到第二天赵有
才又打来电话,邹阔容一拍脑门,坏了,这事还没告诉林扬呢。
于是免不了邹阔容又是一阵敷衍,就赶紧把电话打到林扬这来了。
一边走一边听邹阔容讲述事情的原委,林扬这个时候已经来到操场上,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来。“原来是这样啊。呵呵,这家伙倒是动作挺快。正好
,他不想善罢甘休,我还不想放过他呢。”
“啊?”邹阔容微微一愣,心说这林扬也不知道是神经粗大得过了头还是太自信,人家都把麻烦找上门了,他这还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呢。
不过一边是自己想巴结的大师,另一边虽然关系不是很近,但总归是老同学,而且赵有才能四十多岁就爬到副院长级别,说明他背后的实力不小。大家
同在一个系统里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邹阔容不希望两边闹得太僵。
于是,邹阔容就寻思着在中间调解一下。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为了一个小护士嘛。更何况老赵那个倒霉鬼,碰上铁板了自己都还不知道。这真
要闹下去,受伤的一定是他自己。
“那个,林扬啊。”邹阔容恭敬的笑着说:“你看啊,老赵那面是有他的不对,他太小家子气了,回头我说说他。这事,能不能卖我个面子,你们俩交
个朋友?”
邹阔容是好心,他这么说,也算是尽了同学的义务,事后你老赵可不能怪我没帮你。至于人家能不能放过你赵有才,就只能看你自己的表现了。邹阔容
心里暗叹了一声。
别闹了,交朋友?林扬腹诽着。他赵有才都欺负到自己头顶上来了,再说,米可那口气还没出呢,怎么可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