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继续在这儿跟迪巴拉·奥托雷叨叙,一是因为时间,二是没有这个必要。该说的事情已经说完,留在这儿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你们觉得此子如何?”迪巴拉·奥托雷看着离去的拉斐尔,看向了麦伦·凯洛格和乔休尔·基茨。
“有能力,有潜力。”麦伦·凯洛格说的不多,但其中的赞赏之意是个人都能够听得出来。他自是知道拉斐尔的身份,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拉他的后腿,更别说拉斐尔自身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说出这些话也丝毫没有违心。
“确实是一个挺优秀的年轻人,殿下想要将其发展成为部将吗?”乔休尔·基茨显得更为直接。
“这种人,就好比冰山之下的龙牙鳄一般,想要驯服太难了。也许在年幼的时候进行发掘还有可能,成年之后可不容易了。他能够随手就送出这种东西,就证明他有野心、有想法。还是安抚和笼络为佳。”迪巴拉·奥托雷轻轻地摇了摇头,似是对这件事情的性子不是很高。
“那么这件事情我们真的只是选择等待吗?”乔休尔·基茨丝毫不为迪巴拉·奥托雷否决自己的提案而不快,依旧是满脸的笑意,有些时候,下属总是要显得蠢一点,才能够显出上司的机智不是吗?人人都爱被人奉承,只是在对付这种上司的时候要讲究一些说话的技巧而已。
“我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的本事是不是跟他口头功夫一样出色,最坏的结果就是任务失败。如同他所说的,我们现在还不适合跟路易斯·佩兴斯大公完全撕破脸皮。我们的准备确实还差了一点!”迪巴拉·奥托雷将手中的托盒收入储物戒指之中,语气之中带有几分无奈,奥托雷皇室的处境虽然这些年有所好转,但远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般蓬勃发展。
政策的施展需要力量和索尔,这些年的广撒网也让国库一直处在一个平衡线之上,要是哪个地方的财政崩了,那么很有可能出现小规模的经济崩盘,所以迪巴拉·奥托雷才会想要剪除这些毒瘤,为国家经济带来更多的引流。
……
再次返回伐木场之内,天色已经微微发黄,此时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扯淡的时间总是流逝的飞快。骑上先前那匹黑马,拉斐尔在领路人的指引之下走向一条偏僻的小路离去。
“这局势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皇室、路易斯·佩兴斯大公、三神教会,这三方势力能够搅动怎么样子的风暴呢?看来我还真是要多为自己想想,看看能不能够从中抽取更多的利益了!”拉斐尔的脑子里面不禁为自己谋划了起来,可惜自己手中没有可以方便指挥的队伍,否则说不定能够将利益最大化!
“队伍?谁说我没有队伍的!那就在多出一队人马来争夺邪器,反正只要让邪器打个照影就可以了!三神教会的那些家伙又不是蠢货,不会感觉不到邪器的力量!大不了我准备一些东西在其中,谁又会认为是我在从中做诡呢?”给神殿的那些人得到邪器,只会让邪器走向末路。皇室的人得到邪器,他们如果无法善加利用只会产生祸端。更别说三神教可不会让皇室的人得到邪器,与其让宝物被毁,那还不如在自己的手中得到利用!
拉斐尔越想,嘴角露出的笑容更加璀璨起来。不过在这之前还有许多事情要进行处理,这么想着拉斐尔马鞭一抽,马儿吃痛快速的跑了起来。
圣赫利尔海港作为流通量巨大的海港,宵禁的时间被定在了十二点之后,这也是黑暗势力最为活跃的时刻,一道身影走在寂静的街道之上,速度很快,且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拉斐尔。
与暗鸦的交涉拉斐尔并不着急,他需要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之后在进行考量。谋定思动,贸然的行事除了让情况变糟之外,没有什么益处。轻松的躲过巡夜士兵的检查,拿出先前那些卫队成员所使用的钩绳,手臂轻抖,钩绳之下的机关被触动,钩子飞射而出,在城墙处一抓,稍稍试了试稳定程度,然后手臂再次抖动,其内的绞盘转动,将拉斐尔带了上去。
这钩绳在拉斐尔的手中进行了升级,这并不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比起制作魔像来说,这简直就是孩童的玩具。灵巧的在城墙之上进行翻滚,此刻的他如同一位身手敏捷的游荡者一般,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前小跑,一跃,从城墙之上跳下,张开自己制作出来的滑翔衣,如同一只在午夜狩猎的蝙蝠一般在空中滑翔着,为了不被冻成傻逼,其内增添了保暖的设计。
在这种冬夜的好处就是,你并不需要担心没有风,只要你技巧过关,并且善加使用其上的法阵,你就不需要担心自己无法前行!中午时候的轻薄可不仅仅是向那位女士吐露事情,还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魔法印记!看起来对方并没有离开那间小别墅,这说明背后的人员并没有对自己早上的行为起疑!
落在别墅的上方,小钟塔之内并没有守夜人,这点倒是比自己预料中的来得好上许多,否则自己可能还要多在意一些时间问题了!
自己没有以魔法的方式直接前来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自己没有加入他们,那他就是潜在的敌人,拉斐尔可不会觉得他们会放过对自己的侦查。不过这次的行动也并非没有深意,这些装备在未来会增设到那些侦查人员的身上,自己作为设计者,当然不愿意让自己的作品漏洞百出!
使用精神力扫描了整个别墅,比起早上而言少了许多的窥探者,只有那位那位管家和几个士兵,那些士兵守在那位女士的房门之外,显然对她并不放心,看来自己的推断倒是没有出现问题。这个女人并非真心为路易斯·佩兴斯大公做事情!
就不知道她能够知道多少事情了,拉斐尔将一根绳子绑在自己的腰上,向前一跃,绳子‘嗖嗖嗖’的被带出,然后在一个窗户之前停了下来,拉斐尔刚刚为自己施加了一个灵猫迅捷和轻羽术,这让他的动作十分的轻柔,落在玻璃之上没有产生任何的声响!
倒是房内的女子正巧将目光望向了窗外,看到拉斐尔如同壁虎一般的行为,压抑不住心中的惊讶,稍稍发出了一声轻响。拉斐尔赶忙身子一荡,脱离了窗前的位置。下一秒,房门被门外的士兵推开,“发生什么事情了?艾玛女士。”士兵们的话语看似是在询问,但语调却是明显的质问!
“你们实在是太无礼了!我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墨水你们都如此大惊小怪的,要是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说句梦话,你们是不是也要进来问问我梦到了什么呢?!”这位名为艾玛的女人立马愤怒的直视这些闯入自己房内的士兵们。
士兵们果然看到桌上倾倒的墨水正一点点的从木桌之上落到珍贵的毛毯之上,他们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歉意,“如果有必要,我们会这么做的。对于您这么一位重要人士,我们自然需要保证您的人身安全!”
士兵们的话语让艾玛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然后就见艾玛愤怒的咆哮了起来,“我为你们工作没有错,但我并不是你们的犯人!滚,给我滚出去!”
“当然,女士。”士兵们并不为艾玛的言语而感到恼怒,十分配合的走出房间,将房门轻轻地关上。
艾玛见到士兵们出去,可谓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刚刚自己机警直接碰翻桌上的墨水。否则以这些家伙的死板,还真有可能发现在外面的拉斐尔。不过就在她气没松一半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推开!
这些机警的家伙毫不放松的又进来探查了一遍,“抱歉,艾玛女士。我们刚刚见到一只小老鼠窜进您的房间之内,看起来应该是我们看错了!”这拙劣的说辞让艾玛的脸颊都不禁抽搐了几下,“滚出去,士兵!”
似是确定并没有什么问题,这些士兵才真正的将房门关了起来。
突然,一只手捂在了她的红唇之上,刚刚的怒火让她的脸颊带上一丝红晕,如同一朵娇艳的玫瑰一般,显得十分诱人。
“since!”一声短促的咒语念动声音,然后拉斐尔将自己的手放开来。
“很抱歉,艾玛女士。”拉斐尔有些歉意的屈身。
“嘘!不要这么大声,外面的那些家伙会听见的!”艾玛压低自己的声音,然后将自己的目光放到门外,生怕房门被那些无礼的士兵给推开。
“放心吧,艾玛女士,现在就算你把这间房子给拆了,外面的那些士兵都不会发现的!”看着眼前这位姿色上佳的女子露出如同小猫一般小心翼翼的模样,拉斐尔不禁笑着说道。
“差点忘记了,你可是一位魔法师。魔法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艾玛有些艳羡的说道。
“看得出来,你被监禁了。需要我为你提供脱逃的机会吗?”以自由为筹码,对于这种人来说无疑是最为诱人的!
“我倒是挺想逃走的,可惜我的妹妹还在他们的手中。如果我逃跑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妹妹的。”听到拉斐尔的话语,女子的眼神微微暗淡了下来。
“那你知道你妹妹在什么地方吗?说不定我能够顺带救下她呢?”多救一个不多,拉斐尔倒是不介意买一送一。
“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是一个名叫格里芬的家伙将她带走的。”女子显得十分懊恼,在这种时候她就只能够傻傻的坐在这儿为自己的仇敌进行工作。
“话说他们为什么把你抓过来?”听着女子的话语,显然她并不完全只是一个用来诱惑男贵族的工具。否则对方根本就没有必要拿她的妹妹来作为威胁的手段。
“我身上拥有媚娃的血统,您知道这种生物吗?”艾玛将目光望向了拉斐尔。
“恩。”拉斐尔点了点头,媚娃是精灵的一种,她们的一生都会保持着美丽且年轻,岁月无法在她们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所以很多的贵族都希望能够跟这种神奇的生物进行一次爱的邂逅,她们会在仲夏夜的月下穿着薄纱在丛林的湖面之上跳舞,这被她们称之为‘春之歌’,意味青春永驻。
那些意志不坚定的男人在迷恋上她们的那一刻将会忘记一切,他们将会完全听从媚娃的命令成为她们的玩物,最后成为母树的养分。看起来对方是想要用艾玛的这个能力来俘获那些贵族们,从而听从他们的命令。
倚仗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拉斐尔将目光对上了艾玛的眼睛,那双妩媚的眼睛之中有一圈淡淡的桃色光圈。果然是拥有媚娃的血脉,而且血脉的纯度还很高!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对方会对艾玛如此重视了,看起来她的父亲倒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家伙,听说能够扛过媚娃魅力且与之交合的男子也能够拥有些许青春永驻的能力,尤其是在某些方面将会变得非常出色!
“正是因为这个血统,那个名叫格里芬的家伙捣毁了我的家族然后以我妹妹作为要挟,让我必须为他们工作!”艾玛似乎恨透了自己身上的这个血统,有些恼怒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拉斐尔没有说话,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良久,“我能够救你,也能够想办法帮你救出你的妹妹。甚至让你成为一名魔法师!但我要你对我进行效忠!”
在先前传递情报的时候,拉斐尔意外的发现眼前这位女人拥有成为魔法师的潜力,尤其在听到她拥有媚娃血脉之后,他就更感兴趣了。一个拥有媚娃血统的幻术系魔法师,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强大,如此能力怎么能够被那些庸人给浪费?她完全能够在自己的手中展现出她真正的光芒!
他才不在乎这是不是趁人之危,如果没有自己。这女人最终有可能成为路易斯·佩兴斯大公的禁脔罢了,那还不如自己将其收下,至少让她能够得到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