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难想象,这儿的领主是双月家族的成员,而且还是一个天赋出众的家族成员,双月家族一定不会对其不闻不问,应该是她的家族之中来人了,走。去看看,我倒是没有见识过冰雪国度更加高阶的士兵,去开开眼界。”拉斐尔这话倒不是有假,他对于北地的了解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可以说是十分的粗浅。
披上一件淡蓝色的绒毛披风,走出了火石旅店,蓝斯跟帕克·露水跟在他的身后,顺着人流向前移动。
……
蒂凡妮骑着星兽,在士兵们的拱卫之下向着城门的位置行去,虽然提前收到书信说家族来人,但跟此刻听到家族来人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那感觉就如同身上的重担直接卸下大半,让身下的星兽都有些愉悦的迈着步。
“大人!”看到蒂凡妮的到来,守在城墙之上的士兵们纷纷想着她单膝跪下。
看着城门之外列阵整齐的骑手们,蒂凡妮有些骄傲的向身旁的士兵们挥了挥手,“开城门!”
几个士兵先将铁链松开,然后在城门附近的士兵都纷纷发力,将这个沉重的城门向外推去,先是一条小缝,然后缓缓地张开,外面的骑手并没有行动,等到城门完全大开,骑手们才催动胯下的坐骑向着城门之内缓缓地移动起来,动作井然有序,骑手之中一辆马车显露出了身形。
在后面跟着的是一个个手持长戟的粗壮士兵,他们除了胸口处佩戴一个护心镜之外,就再也没有像样防御的物件,身下穿着一件短皮甲,粗壮的大腿露出了半截,看起来爆发力十足!最后面的是一个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她们的脸上都带着黑色的面巾,一袭黑色的紧身衣物将她们的身材凸显了出来,她们将武器掩藏的很好,如果褪去脸上的面巾,或许你不会觉得她们拥有着什么特殊的身份!
而且她们躲藏在这些手持长戟的士兵身后,看上去非常的不起眼。
“龙威?”站在人群之中的拉斐尔感受到这些骑士身上的威压,饶有兴趣的低声说道,“是混血人种吗?”拉斐尔在心中想着,混血人种在很多地方都不受待见,通常都是奴隶一般的存在,因为在两方看来,这些人身上的血液都是肮脏的。
如果实力强一点的可能会被卖到角斗场之中,幸运的可能打到足够的场次离开,不幸的就是倒在角斗场的地面之上了。
“龙人可不并不常见,而且还一次出现这么多的龙人,看起来占星女巫的手段也真是不弱!”拉斐尔看着这些骑士在心中想着,龙人在混血人种之中也是实力靠前的那一批了,来的这一批骑手约摸有百来号人,随随便便就拉出这么多的龙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实力,永远不是靠吹出来的!
看向马车的时候,拉斐尔感觉马车之内的人好像也正看着自己一般,那种感觉玄之又玄,但拉斐尔确实能够感觉到,他的灵魂之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大。
“有趣!”马车之内一位妙曼女子的身影,她慵懒地躺在毛毯之内,脸上同样带着薄薄的面纱,不过眼睛并不如同蒂凡妮那般是淡紫色的,而是湖蓝色的。她的眸子注视着拉斐尔所在的位置,手中一张星牌跳动,似是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发出了一声轻笑。
家族之中的成员并不一定全是自家人,想要让家族越发强盛起来,吸纳新鲜的血液同样十分的重要,她们不会坐上最重要的位置,但下面的位置却可以分给她们,这点倒是跟奥托雷帝国比较相似!
接着进来的长戟士兵并没有让拉斐尔感觉到太多的压力,这种笨重的士兵在拉斐尔的眼中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他们更加适合的是结阵伤敌,拉斐尔估计他们应该是有训练过战阵的,之所以有这种判断,是因为如果他们没有修炼战阵,最多只能够当一个防御者,而他们身上并没有像样的防御装备,那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
总不能说他们修炼了金刚不坏神功、金钟罩这样子的武学?那他们手中的长戟也太具有欺骗性了吧!
如果说到威胁,后面这些蒙着黑巾的女子给拉斐尔的危险感就大多了,这种感觉颇有一种天敌的味道,不用说,刺杀类职业!拉斐尔直接给她们下了评判,通过精神力,拉斐尔能够观测到她们身上不止一件杀伤性武器!
飞刀、短刃、手弩、以及她们腰间的那条腰带都是武器!危险说的就是这种人,你完全不会想到她们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你发起进攻!这样的力量用来守护伦曼城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游荡者之中有一句行话:“刺客还是需要刺客来对付!”
拉斐尔对于这句话深表赞同,只有同职业的人才更会了解他们脑子里面的想法是什么,很多时候,杀人的手段其实也就那么几种,但有的人就能够玩出一些花样,怕的就是这种人。而将两个拥有相同思维的人放在一起,就会成为一盘很有趣的棋!
这些士兵们一个个进入伦曼城之中,并没有继续向前,而是在城门处的空地之上列阵,这些骑手从马上下来,站立在马匹的身边,手持长戟的这些人则站在他们的旁边,至于那些黑衣女子则一个个窜入城墙之内,很显然她们并不想要让人注意到她们!
这也是拉斐尔一直关注着她们的缘故,否则在这些手持长戟的壮汉身后,她们显得非常不起眼的,可以说在场除了拉斐尔跟帕克·露水注意到了,连身旁的蓝斯都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存在!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刺客才是最危险的存在,如果暴露在聚光灯之下,对于刺客而言,不是搏命就是死亡!
蒂凡妮从城墙之上走下,那马车的车门缓缓地打开来,一旁的侍从摆了一个小楼梯,这名女子摇曳着身子从马车之上缓缓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