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舒直到回到家时还在沉思这个问题。
没有提示，也不知道现在有多少所谓的“喜爱值”，就让人很没底。
“喂，您好？”
刚和外婆打了声招呼，摸了摸两只崽子的脑壳，宋望舒就接到了一个未知通讯。
她点开腕表。
外婆早在听到外孙女有通讯时就带着两小只回了屋，正从冰箱里摸水果，就看到宋望舒进来。
“这么快就打完了？”
“嗯……是一个综艺副导演，说是问我有没有空上一个综艺。”宋望舒很奇怪，按照原身那个透明程度，怎么除了捡漏的神秘之地，还会有节目来找她？
“啥综艺哦。”
外婆笑眯眯地跟两小只分水果，看着吧唧吧唧地啃水果，越看越觉得可爱。
“m台那个美好生活。”
“哦，那个请朋友来家里体验生活的那个。”说起这个综艺，天天看电视的外婆知道的门清。
宋望舒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接。”
“都行啊，看你自己选择。”
对于外孙女，外婆一向采用放养的策略，她去卫生间洗了洗手：“你好好考虑，我去找你赵阿姨玩儿了。”
宋望舒摆摆手，送外婆出门——外婆的社交圈子比她广多了，她早就习惯了。
外婆离开，宋望舒转头看着抱着苹果啃啃啃的小花和叶子：
“你们有什么打算？”
叶子停下啃苹果，看了一眼小花，小花点点头。
“小舒，我们觉得，去妖管局也没那么急嗷。”叶子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悲愤模样，仿佛早忘了当时抱着大鸡腿嗷嗷哭的场景。
“你们上学要上几年？”宋望舒想了想，同两个懵圈的小崽面面相觑。
......好吧，自己都忘了问，更别指望这两个小家伙了。
宋望舒点出阿慈的通讯方式，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喂！高人！”
“可饶了我吧，我每次听你喊高人都一身鸡皮疙瘩。”宋望舒开玩笑：“你汇报完了吗？方便问个问题吗？”
“方便！”正在食堂干饭的阿慈塞了一勺满满的炒饭：“唔（我）在齐（吃）饭。”
“我就是想问问，学校要上几年啊？”
阿慈想了想，她原来天天扒着湖边听八卦，一些基本常识都知道，也就上了一年就提前毕业了。
“应该是三年吧？不过......”阿慈挠了挠腮帮子：“听说没通过毕业测试的妖得继续上学，直到通过了为止。”
宋望舒：“就算化形了也要继续上学？”
“当然呀。”阿慈嘟嘟囔囔地说：“就我们外勤部有三四个学渣前辈，到现在没任务的时候还得去上课呢。”
“......”
叶子和小花瞳孔地震。
听听，这还不限期留级，听着就是个恐怖故事。宋望舒转头一看，果不其然看到了两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崽儿。
她道谢后挂了电话，看向叶子和小花：“叶子还有十年才到成熟期，小花你呢？”
“我比叶子出生的晚......”
“是这样，”叶子点头：“阿娘还带着我去看了刚出生的小花，可小了，嘿嘿。”
小花：“......”
宋望舒想了想：“那反正......只要你们能在化形之前通过测试就可以？”她对上两只崽儿的眼睛：“你们也不想化形后还每天坐在小崽子身边上课吧？”
！
两个完全没想到这一层的小崽子瞪大了眼睛——呜哇！要是、要是那样的话，真的丢大妖了！！
“以咱们的智商，三年足够吧？”小花有些不确定。
“应该能......”叶子有些心虚，瞟了一眼宋望舒——“绝对能行！”
它转瞬想起自己曾经发过誓说找到妖管局就离开，显而易见的更心虚了。
宋望舒当然记得小狗曾经的豪言壮语，但她看到叶子心虚的表情，笑了笑：
“你们想在这里待多久都好。”
叶子的眼睛亮起来：“那我们还能在小舒这里呆六年！”
“……”
小花斜眼瞥它，这什么品种的顺竿爬......？
两只崽的去向暂且确定后，宋望舒考虑了半天，还是决定接下这个综艺。
不过在综艺开拍之前，宋望舒接到了宁安的电话——
“竹月？”
“是呀，这是小顾自己开的工作室，开出来的合同也很合适。”宁安人爽快，说话也不墨迹，当时就把合同发过来给她看。
宋望舒仔细看了看合同，又发去给常莉看，没有发现问题。
“可是......为什么突然找我加入工作室？”
“这姐就不清楚了。”宁安摇头：“小顾找我要你的通讯号，我先和你通个气，你愿意的话我就给他了。”
“行啊。”宋望舒应下来。
“你说小顾也怪有意思的，录节目的时候不加你通讯号，临了跑过来骚扰我。”宁安笑着牢骚了几句，就去忙其他事挂断了。
宋望舒看着腕表，坐在地毯上开始琢磨。
......确实有点奇怪。
※
S市作为有名的水乡和古城，在种花国很受人欢迎，每日都有不少游客慕名前来——这当然不包括顾筠。
就算作为一只化形了许多年的大猫妖，他也仍旧保留着某些作为猫时的习惯，比如，讨厌沾水。
顾筠是第一次来S市，就被这弯弯曲曲的小巷子绕花了眼，他开着导航，看了眼路牌，又看了眼导航，再看了眼路牌，百思不得其解：
“这条路我不是来过吗？”没等人回复，他又自己否决掉了：
“不对，我没来过。”
扛着摄像机看透一切的大哥吭哧吭哧地憋笑，任劳任怨地跟在顾筠身后绕圈子，也不开口提醒。
在跟着莫名被发掘路痴属性的某人在明明相同的三条路来来回回、来来回回，一直沉默拉着箱子的白莳终于忍不住了：
“......走这边。”
“？”顾筠比了比导航，沉默：“这条路我们刚才走过了。”
“不，我们没有。”
白莳一马当先地拉着箱子往前走，摄像大哥赶忙跟上，顾筠迷茫地看了眼路标，也迟疑着跟了上去。
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