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摸着不足一寸长的头发,嘿嘿笑了几声,一手搂着女孩儿的腰间,一手摸向她的胸脯。
“啪!”
女孩儿一把挑开,巧笑颜兮地笑道:“哎呀,你还没告诉人家,你叫啥呢?”
青年在上面狠狠抓了一把,惹来一阵幽怨的眼神,他嘿嘿笑道:“你叫我小龙就行。”
女孩儿一愣,歪着脑袋盯着青年的脸颊。
“咋啦?是不是哥太帅了,把你迷住了?呵呵。”青年摸着自己的脑袋,斜躺在沙发上,笑道:“也是哈,我他妈就是太帅,有时候啊,照镜子都能把自己帅哭,哎……”
言语中,颇有一股高手寂寞的姿态。
这个逼,装得也没谁了。
“不是,帅哥,你真叫小龙?”
“哎呀卧槽,我有骗你的必要么?”随即起身,凑近女孩儿的耳朵:“难道,我不叫小龙,今晚你就跟我走啊?”
“咯咯……”
女孩儿捂着嘴巴痴痴地笑了起来:“你要真是小龙,龙哥,今晚我跟你走又何妨。”
“真的?”
女孩儿一笑说:“但你不是龙哥啊。”
青年咧着嘴吧,沉声问:“你说的那个龙哥,是不是叫张海龙?”
女孩儿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狠狠地点了点头。
“切!”青年提高声音笑道:“张海龙算个**,我这龙哥,比他牛逼啊,草!”
“哎呀,你小声点。”女孩儿一惊,连忙要去捂着他的嘴巴。
谁知这小子,一旦装逼,就有停不下来的气势,如果不是地震泥石流等不可抗拒的因素,估计很难让他停下来,回归正常。
“草,我是张海龙算个**,咋地,他还能咬我啊?”青年摸着脑袋,搂着女孩儿,一副天下在我手的姿势。
“刷刷刷!”
起码十几道目光,刷刷地射了过来。
隔壁卡台做着的几个青年,立马站了起来。
而这几个青年,打扮很时尚,手腕上都带着价值不菲的腕表,休闲皮鞋,寸头,加上走路的姿势,一看就是所谓的小大哥。
几人走了过来,站在青年面前,领头的居高临下地看着小龙,邪笑道:“就是你不得了啊?”
“咋地,哥们儿?”
叫小龙的青年一惊,看出来人的不善,连忙招呼一下朋友,全部站了起来。
“谁他妈是你哥们儿?”一个青年直接呵斥了起来,领头的青年压着他的手,冲着小龙笑道:“刚刚就是你大放厥词吧,呵呵,你牛逼啊,连龙哥都看不上,我叫红光,你对龙哥有啥意见可以给我说说。”
青年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相当的有范儿。
“红光?”小龙挑了挑眉毛,夸张地用手指掏着耳朵:“你要找我有事儿,你说,在外面谈还是这里谈,我都接待你。”
“呵呵,草!”红光瞬间笑了起来,并且还是大笑:“你这是哪个屯子出来的?在八里道,敢跟龙哥叫号?你他妈找死呢吧?”红光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身体凑了过去,眼神犀利地盯着小龙。
“咋地?”小龙梗着脖子,昂着脑袋,将企图劝解的,陪酒妹一把推到在沙发上,唰了一下,从后腰抽出来一把匕首,匕首泛着寒光,与此同时,跟着他来的那几个青年,全部拿出了武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红光邪意十足地笑了几笑,当机拿出电话,拨通了出去。
这个红光,就是当初我升职摆宴,慕名而来的其中一个,和马军还有棒棒交情不浅。
红光打完电话,就这样站在卡座旁边,和身后的朋友抽着烟,聊着天,完全没把对方的匕首看在眼里。
十分钟后,超过十辆的轿车,刹到了七七的门口边,嚣张的气焰伴随着怒火,直接将周围的空地填满。
“踏踏!”
几十人瞬间涌入花场大厅,棒棒站在人群前方,环视了一眼,红光冲着他一挥手,他就带人走了过来。
“就是他们。”红光顺手一指,小龙一伙,顿时全部站起,把刚刚收回去的武器拿了出去,严正以待。
“就是你们啊?”棒棒晃悠着胳膊,走在小龙面前,冲着茶几上碎了一口,大手一挥:“来,给我绑咯!”
“草泥马!你敢!”小龙目赤欲裂,拿着匕首就要往前冲。
“敢你麻痹!”
“看你爷爷的大棒子!”
十几根镐把子,几乎同时举起,砸了过去,众人怒骂着,由于人数众多,很多站在后面的根本没来得及动手。
但唯一令人奇怪的,花场大厅出现了这等情况,老板雷子居然没有出来招呼一下,只来了几个内保,这几个内保一看是棒棒带头办事儿,撇了几眼,装模作样劝了几句就没管了。
“带走!”
两分钟后,沙发上一片血迹,小龙和他的同伴,全部被砸躺在血泊里,异常直接血腥。
十几根镐把子,看也不看,就朝着他们砸,直接砸倒拖走。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待兄弟们将对伙儿带了出去,棒棒才走向七七的办公室。
但在办公室,没看见雷子,只有一个财务大姐。
“大姐,雷哥去哪儿啦?”
财务大姐,愁眉苦脸地说道:“没见着,他起码十几天没来这里了,即便来了,就是看一眼就走。”
“哦。”棒棒也没在意,出了门,跟红光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众人离开。
半个小时后,马军,李琦,棒棒三人组,汇集在了宏泰的仓管室。
“这他妈太血腥了吧。”李琦抽着烟,和马军坐在唯一的两个凳子上,瞅着一地的鲜血,下意识地捂了捂鼻子。
从宏泰一楼阶梯,到二楼的仓管室,一地的血迹,这些被砸晕的青年,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上来。
“呵呵,李哥,这群人还装逼呢,我去的时候,红光说了,我要是再不去,他都得办了这群小子,他猖狂了。”
“好了,整醒,问正事儿吧。”马军插话道,这些事儿本就是他的内部工作,他不管放款和利息账务,只管收账,简单来说,就是宏泰的反面人物,社会上所说的脏手套。
“哗啦哗啦!”三人提来几桶凉水,哗啦一下倒了下去。
“咳咳……”
小龙,咳着血水,率先清醒了过来,像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小腿一阵钻心的疼痛,再看看自己的小伙伴,全部昏迷在地上,有个兄弟虽然醒了,但嘴里一直说着胡话,好像被砸得神志不清了。
“草泥马……早晚,老子弄死你……”
他指着棒棒大骂,骂一句,就咳嗽一声,鲜血淋淋。
“呵呵,这个时候还他们装逼呢?”棒棒走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他晃悠一下,挣扎昂起脑袋,却又被踹了下去。
“草泥马!在我们地盘,最好给我跪着说话!”
“你麻痹!”不得不说,这个小龙有点血性,即便被打成这样,也不曾服软,嘴里的脏话更是一句接着一句,不少经典的国骂从他嘴里射出来,就好像他妈一部经典全书。
“草!当!”
连续三脚,小龙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但嘴巴里还是喃喃地说着脏话。
“往外掏吧,我出去抽根烟。”马军叹息一声,率先走了出去,李琦眨了眨眼睛,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楼,门口,两人站着抽烟,望着街道上的灯光,莫名的有些惆怅。
“你说,能问出来么?”李琦问。
马军没有回头,淡淡地说:“看那样子,组织纪律就相当严谨,要想问出来,估计,很难。”
十几分钟后,棒棒一边用纸巾擦拭着手上的鲜血,一边走下来问道:“军哥,要不,我找个地方给这群人给埋了,我就不信他们不怕死。”
“不用,他们不说,我早就猜到了。”马军淡淡地说道。
“放了吧。”
“什么?放了?”不仅是棒棒,就连李琦也懵逼了:“军哥,这群人可一直在捅咕老刘啊,我敢说,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没有搞清楚真想之前,不可能放了啊。”
马军转过头,淡淡地看着他:“不放,咋地,你还要全杀了啊?”
“……”李琦喘着粗气,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放了吧。扔在医院去,别整死了。”马军说完,直接就离开了宏泰。
“李哥,真放啊?”棒棒委屈地低着脑袋问道。
李琦一挥手,相当烦躁:“放吧放吧。哎,你军哥啊,现在没事儿就跟你龙哥待在一起,这说话做事儿,明显有长进啊。”
就这样,当天,重伤的小龙团伙,就住进了区医院,不到半天,就被一群人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