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宁三人找地方准备吃烧烤的同时,孟炔拉着糜兰来到了祀堂。
他始终冷着一张脸,松开了糜兰之后,眼神依旧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
“糜兰,我是看在你是苗疆圣女的份上,以前你做的那些恶心事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果你触犯到我的底线,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呵,孟炔你说我做的事情是下三滥,那你呢?你又觉得你自己是什么好人?”
糜兰面容有些扭曲地瞪着孟炔,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讽刺了回去。
孟炔低着头,没有反驳糜兰的话。
他不否认,自己的确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可自己最起码有自己的良心和底线。
糜兰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跟他关系好的所有活人,不管是男是女,到最后都会被她害得死无全尸。
理由就是他是圣子,眼里只能有苗疆族和她,不能有任何其他人。
他当初选择逃出苗疆就是因为糜兰,她对自己的占有欲几乎已经达到了疯魔的地步。
他很讨厌这种被别人掌控在手中的感觉,所以毅然决然地把苗疆族人一生一世只有一只情蛊下在了对他好的高辞身上。
只要没有情蛊,糜兰就永远不会将自己占有。
“你的情蛊没有在你带回来的那几个女人身上,孟炔,我告诉你,我迟早会找到你的情蛊,到那时候,你的眼里只会有我一个人!”
糜兰突然换上一副暧昧的神情,她病态地伸出手,想要抚摸孟炔的脸,却被对方躲开了。
“你找到了也没用,我的情蛊已经种给了别人。”
“糜兰,你是知道规矩的,情蛊一旦种下,除非你是术士,要不然永远没办法将情蛊从人的身上活着取出。”
“就算你杀了那人也没用,情蛊也会随着一同消亡,我最多只是被反噬而已。”
孟炔看着糜兰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继续刺激道。
“还有,我不妨告诉你,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突然回来,我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毁了你的情蛊。”
“你自认为你的情蛊藏的很好,可惜啊,老天还是眷顾我的,你以为把它藏在万毒山就安全了吗?”
“不好意思,我已经找到了它,并且给它换了个地方,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孟炔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他这次主动伸出手,轻轻地理了理糜兰额头上的碎发,故作惊讶道。
“你说我要是把它种在蛆身上,你这圣女的位置还能保得住吗?”
“孟炔!你敢!”
糜兰终于忍不住,脸上信誓旦旦的笑容在那一刻彻底瓦解,她怒不可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孟炔是一块可以任自己随意捏的软豆腐。
可现在看来,是自己小瞧他了!
他是个疯子!是跟自己相比而有过之无不及的疯子!
“我有什么不敢的?糜兰, 你真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个瞎动脑子的废物,你不配坐在圣女这个位置上,我很快就能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你最好是乖乖地听我一句劝,不要轻举妄动,或许我还能让你保留一丝面子。”
“可如果让我知道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也是苗疆族人,你应该知道苗疆有很多种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不需要我一一给你罗列出来吧?”
孟炔猛地扯住糜兰的头发,脸上的笑容在此刻显得是这么毛骨悚然。
糜兰的眼里也第一次流露出来对孟炔的恐惧,这个男人终于露出他锋利的爪子了。
不过,她可不是两句话能够威胁到的,他越是不让自己动,那她偏偏就要动手。
那三个女人必须全都成为她的养料!
到那时候,她很期待从孟炔脸上看到无比绝望而又痛苦的神情。
就算是跟对方同归于尽,她也必须要孟炔为此时此刻的行为付出代价!
.......
“我吃饱了,吃不下了。”
苏沐双手撑着地上,扬天舒坦地打了个饱嗝。
“我也差不多了。”
月妍也吃完手中最后一串肉,优雅地从自己口袋中拿出一包纸巾,先递给了顾宁,然后自己才开始擦拭自己满嘴的油渍。
“诶诶诶,月妍姐姐我也要啊。”
苏沐见状赶紧伸出手,一副眼巴巴地样子,让月妍眉头一挑。
她直接把剩下的纸巾全部丢给了苏沐。
“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
顾宁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四点半了,在过二三个小时天就黑了。
她要是没算错的话,高辞最迟也要晚上九点才到这边,所以她不着急。
“师父,这里到处都是毒物啊,晚上说不定还有更加毒的东西出来活动,这这这.......”
苏沐回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风景,明明都是一些看起来普通的花草,却tm在自己师父和月妍两个人的一一详细介绍下,她觉得那些都不是花草了,而是夺命连环杀手啊!
更何况自己这一路上碰到的花花草草还不少,要不是有师父送自己的哪一件蚕衣,她怕是早就口吐白沫死在了那花草之中了。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更要在这里留夜了,你以为在苗疆人住的地盘更安全吗?”
顾宁笑了笑,再次感叹自己这个徒弟还是太天真了。
今天在街市逛街的时候,她就发现基本上所有人苗疆族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三个。
不过可能碍于孟炔,他们不敢表现得那么明显,这些苗疆族人对于外人都有很强的敌意,如果她们继续待着那里,恐怕一到晚上,她们仨估计就别想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