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家伙,他不是一直都在国外一个人活得不谙世事吗?
怎么会突然对这种娱乐圈的事情感兴趣呢?
“算了,你们还是别说了,我还是亲自去一趟看看吧。”
萧天一想到那家伙就有些心烦,也没了太多的耐心去听这些人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啰里吧嗦,尽说些没用的废话。
站起身也不等裴轩几人出声,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径直离开了基地。
裴轩几人对于萧天突然来又突然走的行为虽然感到很无语,但人家是九级的战神,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能认命地继续看着直播。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某国一个不知名小岛之上的一所别墅之中,一个穿着冰料丝绸所制作的黑色睡衣男人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
他躺在床上,伸出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接听了对方的来电。
“主上,您看直播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试探恭敬的男声,他有些紧张,语气中都带着几分焦急。
“直播?什么直播?”
男人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时没有想起来对方说的是什么。
“就是您前不久同意一个叫杨天的导演,允许他在那个能量波动有些奇怪的游乐园进行恐怖探险直播。”
“怎么?出事了?”
男人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他丝毫不在意,深邃的一对黑瞳闪过一抹红色的暗光。
“主上,或许您亲自看看就知道了。”
亚一沉默片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要知道他在看到那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脸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虽然他不认识那张脸的主人,但是他可忘不了主上的卧室里还有手机里全是那张只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脸蛋。
夜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不知道亚一在给自己打什么哑谜,不过他挂断了对方的电话,沉思了一会,还是打开了手机,点开了微博。
一点开微博他就发现微博热搜头条全是‘白景川’、‘苏沐’还有‘顾宁’。
这三个人的名字占据了整个热搜榜,夜冥从来不关注这些,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
随手点了一条热搜进去,原本冷淡的眸子突然看到了什么,突然变得炽热起来。
“阿妍.......阿妍!?”
夜冥颤抖地抬起手轻轻地触碰到上面发布的一张照片,那是白景川在车上拍的那张照片。
夜冥的眼睛变得幽红,他死死地盯着照片上坐在车窗边的女人,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回忆——
“阿夜,不要抛下我好吗?”
“阿夜,快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烟花,喜欢吗?”
“阿夜,我心悦于你,你呢?”
“阿夜,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无数次,夜冥想起那人在自己面前身死道消,替自己承受了原本应该是自己承受的劫罚,为了他,也为了世间.......
每当想起她,夜冥的心就会痛,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就好像把心脏最重要的部分给活生生剜下来。
他看着手机之中的那张合照,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生生世世都无法忘记的脸,眼眶瞬间湿润了。
“是你对吗?你没有死,对吗?”
夜冥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顾宁的侧脸,眼中爆发出希望,可只是欣喜了一瞬,下一秒他的眼里又浮现出一抹嘲讽。
他放下手中的手机,神情颓废地靠在床头板,自嘲地笑了笑。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当初那劫罚可是一道不落地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也是自己亲眼看见她的神魂消散在自己面前,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
不过..........
夜冥突然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亚一的电话,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主上,有何事吩咐吗?”
“现在立马给我准备飞机,我要回国一趟,还有给我调查有关于那个长相跟阿妍一模一样的女人。”
夜冥颓废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他目光卓然地盯着前方,命令亚一完后,他立即挂断电话,起身去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离开了别墅。
另一边,原本还在等着好戏开场的顾宁,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抬眸静静地看向远方,蹙眉喃喃道。
“看来比我想象中的速度还要快啊,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是?”
顾宁说着,突然伸出手捂住了距离自己心口处的位置,自言自语道。
“一切只是一场梦罢了,何必在执迷不悟下去。”
......
这边,沈鸣宇几人带着杨天好不容易来到了跳台之上。
他们一上来就看见白景川守在苏沐的身边,而安黎站在另一旁,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杨天还有刘昊跟李毅三人喘着粗气,妈耶,天知道他们爬这么高的楼梯有多累。
沈鸣宇这几个人简直就不是人,跑得速度这么快,像是赶去投胎一样,这把他们折磨得够呛!
但是他们也不敢放慢脚步,要知道此时此刻这游乐园里危机四伏,万一一个不小心掉队了,说不定就会没命啊!
“你们没事吧?”
裴时第一时间走到白景川的面前,蹲下身查看了一眼白景川和昏死过去的苏沐,问道。
“我倒是没事,苏沐昏过去了,你有办法可以弄醒她吗?”
白景川倒是没什么大碍,他反倒是有些担心苏沐。
裴时看了一眼昏过去的苏沐,点了点头,保证道。
“放心吧,我们既然进来了,自然会负责你们的安全的。”
说着,裴是还从他的怀里拿出了一瓶白色的瓷瓶。
把那白色的瓷瓶打开之后,凑近苏沐的鼻子晃了晃。
“阿嚏!”
没过一会,苏沐的眉头显而易见地皱了皱,然后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她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谁tm给我闻屎啊!有病啊!呕!”
苏沐一睁眼,想也不想地大声骂了出来,边骂地打着干呕。
白景川差点憋笑憋出了内伤。
裴时尴尬地收回了瓷瓶,女人啊,果然是不好惹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