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颂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很长时间,房间里挂着的钟表铛铛了敲了好几次。
…………
终于,
他平静的站了起来,拖着自己受伤的腿慢慢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疾驰,速度开到最大迈,他的眼神混沌,左手还夹着烟,完全是自毁式的飙车。
一面是高山,一面是悬崖,稍有不慎掉下去的后果可想而知偿。
一辆车迎面而来,他静静的闭上眼睛,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缓缓松开。
“轰……”
车里不出所料的撞了过来。
山体稀稀落落的松土落在了他的车上,睁开看眼睛,他的车是被横向撞进了山体一侧。
“熄火,下车。”
沈庭钧一脸冷峻的倒出来车,敲着他的车窗。
程黎颂已经恢复了些许理智,熄了火,抿着薄唇盯着沈庭钧不说话。
他的腿可还伤着呢。
沈庭钧一把拉开他还算完好的副驾驶坐进来。
“怎么,程总这是要自杀?真有意思,刚听说姜小姐来了出自杀的戏码,没想到程总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这么差。”
沈庭钧点上烟,但没抽,看着缓缓燃出来的烟灰抖了抖。
程黎颂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憋的脸色青黑。
“其实我挺佩服余笙的,人儿一个女人,受万夫所指都没弯一弯眉毛。”
潜台词是嘲讽意喻的,人儿余笙被你逼成这种地步都没自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有脸要死要活。
程黎颂的脸上已经是被打的不能看了,微微扯一下嘴角都疼的“嘶”了一声冷气。
听到他提起余笙,他眼神闪躲了一下,似有怮痛。
“其实一个值得敬佩的人不一定是完美的,而是能够及时的认清改正自己的缺点,没有谁是一直不犯错的,错了就改,有责任就承担,有愧疚就赎罪。没什么复杂,这个社会,你越来越强大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多事情都越来越简单。”
在他的眼里,程黎颂还是年轻,纵然能做出来一些成绩也仍有欠缺。
甚至三观都还不够成熟。
而这样东西不是简单的听人说就能建立起来的,而是要经过磨砺,甚至最好脱离他一直以来的圈子。
诚然,他现在所面对的事情复杂又糟乱。可是如果没有什么动作,一切之会更加糟乱。
…………
程黎颂摩挲着方向盘,半晌才回。
“谢谢你。”
其实沈庭钧知道他本性不坏,只是犯了很多年轻人的通病,不可一世,眼高于顶,以为自己能控制所有。但没有想过切切实实的去伤害某些人。
“不用谢。”
…………
“你和梁惹冬……?”
他又沉吟消化了半晌,才犹豫着问出。
沈庭钧大约知道了他的症结,但也没有直接回答。
“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其实都知道,不是么?”
程黎颂默默的低下头,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置物格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老大,你现在在哪儿?余小姐的父母来到了桐城。”
“在哪儿?”
“我已经派人将他们带到了你的办公室。”
“好,你找个人来盘山公路把我的车开去修。”
---题外话---明天更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