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刚刚在晚会上遇到的哥哥的同学秦淮,是她的丈夫程黎颂的表弟?为什么她从来没听他或者他说过?
车灯一灭,她有些不适应,本能的闭上眼睛缓和一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刚升腾起来的情绪也已经被压了下去。
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虽然秦淮是哥哥的同学,但说实话她印象中和他也不是太过熟悉的关系,而程黎颂,他怎么可能跟她说一些自己的家事。
没有再往下深思,毕竟有些事情,想的越多越容易心寒。她的爱情沙漏里的流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流逝,她不想再让一些外力加速它的流逝……
至少,还有几天。
她需要用它来好好的经营。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如果要忘,就忘的彻底,她不想有一天沙漏再重新被倒过来流,她希望能打破沙漏,获得重生。
浅浅的吸了口气,拽了拽自己身上的大衣,
“前几天。”
秦淮也是眯着眼睛缓了缓才回答程黎颂。
“嗯,多回去看看你外公,人老了,都希望子孙常在身边。”
听到程黎颂以一种长辈的口吻劝诫秦淮,余笙差点没笑出声来。真讽刺,他这个不孝子是在规劝别人多尽孝?
程黎颂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反应,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捡起地上的烟头,施施然的扔到了离余笙和秦淮不远的垃圾桶里。
然后又顺理成章的站到了余笙的身边。
“不是来参加晚会,结束了?”
一边数钱似的搓着自己的右手手指,大概是刚刚从地上捡起了烟头让他觉得有些不适。余笙捏着大衣的领口,看了一眼他的手纤长的影子。
提起晚会,那种被深深排斥的感觉历历在目,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经历过着种事情,有些赌气的成分,她故意没有回答程黎颂的问话。
程黎颂停了搓手指的动作,抬起头睨了她一眼。
秦淮对程黎颂点了点头,再看了一眼不做声的余笙,抬起头想找个由头离开,却正好看到程黎颂满含深意盯着他看的眸子,顿时脊骨有些僵硬。
他一味的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却忘了有些事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程黎颂偏偏是那种会戳人痛处的人,
“表弟呀,你从小不在中国长大,可能不太了解一句古话,名正而言顺,本立而道生。”
至于反之,那就需要你自己去想了。
从他那个“呀”字一出音,秦淮顿时就觉得自己有些无所遁形,他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觉得自己在余笙的面前狼狈又不磊落。
明明他在心里演练了一遍再见时该怎样在她心里建立起自己的形象,偏偏好像挑错了时机。
他知道自己应该坦坦荡荡的不退让,可是他有什么立场呢?
从心底的涩然传遍了四肢百骸。
“笙笙,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让余迦把我的号码发给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会在国内。”
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到名正而言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