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黎颂在晚宴上讲话的时候突然邀请她上台时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喜,尤其是在注意到他手里的红丝绒盒子之后。
她努力的维持着自身的优雅,双手轻掩着自己的嘴巴走到了他的身侧。
她脚下踩了一双八厘米的细高跟,走近程黎颂的时候他伸出手虚扶了她一把,一时台下的镁光灯咔咔的闪。
“我很感谢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人无欲无求的在我身边,陪我渡过了最艰难最难捱的时期,也感谢台下的各位对程氏的支持,也许未来有许多的不可预知和无法控制,但我仍然会尽我所能,让你快乐。”
后半句是程黎颂对着姜知渔的眼睛说的,高深莫测的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温存,然后执起她的手拿起盒子里的戒指推到了她的手指上。
“哇——”
台下的惊叫声一片。
姜知渔霎时哭了起来,虽然程黎颂并没有跪下,但她仍然感动的一塌糊涂。因为她印象中程黎颂如此骄傲的人,也许倾其一生都不会给谁跪下。他能说这些话,无疑是比名不副实的程太太的名头更加显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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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惹冬原本想带着余笙回自己的山水人家,但是沈庭钧的助理刚刚给她发过来沈庭钧正在那儿等她,如果带余笙回去……可能不太方便。
所以她只好又把昏昏沉沉的余笙送回了九水湾。
梁惹冬气喘吁吁的把余笙扶到了沙发上,接了一杯热水喂她。喝了一大半余笙才缓缓睁开眼睛。
“几点了?”
“八点二十六分。”
梁惹冬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回答她。
“黎颂九点钟下班,他今天是要回九水湾的,我要去给他做饭,他最喜欢喝我做的冬瓜海米汤了……”
余笙一下子跳起来嘟嘟囔囔的直奔厨房。吓得梁惹冬轻抚着自己的胸口一愣一愣的。
觉得不放心,梁惹冬咽了口水跟了上去。
余笙正在切冬瓜,没有削皮,但她还是仔细的将冬瓜切成一块一块的,不大不小,可切着切着她忽然就哭了出来。
然后握着刀柄的手一松,她缓缓的向身后倒去。
“我的天——”
梁惹冬眼疾手快的将余笙拽离了事故现场,看着眼睛禁闭的余笙,她都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失去禁锢的刀滚了几滚险险的落到了地上。
她真的很想用食指狠狠的戳一戳余笙的脑门,但是一阵咬牙切齿之后她还是用手背覆上了她的额头。
果然,烫的吓人。
余笙的体质本来就不算好,在B市的时候感冒也没有好利索,她今天穿的少,又淋了点雨,于是感冒又气势汹汹的来了。
她先把余笙放到沙发上掏出自己的手机。
“喂?默默呀,你回家了么?”
对方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有话就直说。”
听不得她这样儿谄媚。
“余笙发烧了,你再来一趟九水湾送我们去医院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