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笙笙,你怎么了?程黎颂那个王八蛋对你做了什么?”
梁惹冬从车上下来,看着格外狼狈的余笙,握着她的手腕着急又关切。
“嘶——”
她握的地方正好是程黎颂扯过的地方,她在程黎颂的面前可能会故作坚强,但是在自己多年的闺蜜面前可远没有那么多顾忌。
“怎么了?让我看看。”
梁惹冬不由分说的扯开她的披肩,看到红肿的痕迹有些怒不可遏。
“程黎颂还对你家暴?”
余笙忽然扔掉地上的鞋子扑到了梁惹冬的怀里。
“走,我带你去找个杂志社去披露程氏总裁这丑恶的嘴脸。”
“惹冬,我好累呀,先让我去车上坐一会儿好不好?”余笙的脸色苍白,像是生了大病一样下一秒就要倒下,梁惹冬赶紧和自己的助理将余笙扶上了车。
上车之后她才发现,余笙不止胳膊手腕有瘀痕,甚至脖子上也有,而且脚面都有些红肿。她有些坐不住了,拉开车门就想去找程黎颂算账。
“惹冬,你别去,都是我自找的。”
余笙扯住了她的裙摆。梁惹冬进退不得,看着余笙这幅样子又气又心疼。
余笙忽然将整个身子靠在了她身上。
“惹冬,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闭着眼睛喃喃的问她。
梁惹冬僵硬着叹了口气。
“笙笙……你不要爱他了好不好?”余笙当时嫁给程黎颂非常突然,她甚至都没接到任何消息,仅凭这两年,无疑梁惹冬对他的印象是极其恶劣的。
余笙的肩膀抽dong了一会,她才开口。
“让我再爱他几天,好不好?”
“你……”
在马路对面,一辆车里的人静静地看着余笙从暗巷里出来然后上了梁惹冬的车,等车子驶离,他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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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黎颂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心里依然格外的烦躁,在休息室里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然后灌上了一大杯的凉水。
“黎颂。”
姜知渔乖巧的站在门口里叫他。程黎颂回过身来,看着姜知渔温柔的样子,多多少少舒心了些。
“陈奇呢?”
“他去办理一些手续了。”
姜知渔过来给他正了正领带,程黎颂一低头就看到了她盘的整齐的头发,她的头发应该是保养的很好,一丝不苟黑亮黑亮的,而印象中余笙的头发看起来有些毛躁,泛着天然的黄色。
和余笙比起来,姜知渔无疑是乖巧又听话的,从来不会向他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也不会讨价还价,在适当的时候撒撒娇却把度把控的很好,并不会惹得他讨厌。
而余笙不仅是被强加给他的而且脾气尤其的惹人生厌。
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的是,两年多以前是他最脆弱的时候。父亲突然离开,程氏危在旦夕,压在他身上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重,他从一个混日子的纨绔公子哥一夕之间成长为程家的顶梁柱。
可是程氏仍然资金空缺的厉害,这个时候老爷子通过让他娶余笙获得余家的注资,无不显示着他自己的无用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