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眼里的程黎颂离她越来越远,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觉得有些酸涩,却没有了泪水。
回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程媛的踪影。
“妈,姑姑呢?”
余笙将在楼下打包的粥递给了程母,拿出一份准备送进病房里去,袋子里还剩了一份。
“你姑姑不是个能熬的住夜的,我在这儿守着就行了。你也回去吧。”程母将粥暖着自己的手心,一副吃不下饭的样子。
“我给您打开盖儿您多少吃一点,凉了再吃胃会受不了的。”
“不用了。”
程母这句话仿佛是虚无缥缈的叹息,眼睛看向一处但没有焦距。
“妈...”
“笙笙,我们家真的是对不起你,再怎么说也是个千金大小姐,到了我们家却吃了这么多委屈。”
程母握住余笙伸过来的手轻轻拍了拍。
“好孩子,回去吧。”
余笙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程母坚持要在医院里守夜,让家里的保姆张婶一路把她送到了楼下。
*
惹冬这时候正好给她打来了电话。
“喂?笙笙啊...笙笙,你找我?”那头的声音有些大舌头,余笙知道惹冬这是喝醉了。
“你又去喝酒了?有没有人在你身边?你在哪儿?”
“谁说我喝醉了,我明明没有醉...”
余笙扶额。
“你在哪儿?”
“你也喝呀?我让柱子给你开一瓶,柱子----”她已经扯着嗓门开始喊了。余笙叹了口气,拦了一辆车直奔遇见酒吧。
把梁惹冬扶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烂醉如泥,一个劲儿的往余笙身上靠。
“你能不能站稳?!”
余笙有些气结。
“余笙姐,要不让惹冬先去房间里清醒一会儿?”
柱子小心翼翼的在后边护着惹冬。其实他本名根本不叫柱子,但是梁惹冬却总说他瘦成一条儿就剩个杆儿,但杆子不如柱子霸气,所以就“柱子”“柱子”的一直叫到了现在。
“不用了,你帮我把她扶上车吧,就怕她等会儿清醒不了会发酒疯。”
“好”
两个人废了点劲,终于把她扶上了车。
一上车她倒是安稳了不少,一头拱进余笙的怀里没了动静。半晌才听到她嘤嘤的哭了起来。
“笙笙,你说爱情到底是个是什么东西?”
余笙眼里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是啊,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她们这么难受。她知道梁惹冬是醉话,也没有回答她,把脸转向车窗外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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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了。”
程黎颂含着烟面无表情的推倒自己面前的牌。
“卧槽,颂哥你今天怎么这么虎?这还怎么让我们兄弟几个愉快的玩耍?”
陆淳一脸青紫肿着嘴调笑。
“就你他妈话多,被打多少次都不长记性!”
卓世贤摸着牌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卓三儿你是不是有毛病?”
陆淳不依了,立马抬脚想要踹回来,被卓世贤灵敏的躲了过去。
“我去个洗手间”
程黎颂推开椅子掐灭了烟离开了棋牌桌。剩下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然后相互交接了一下目光。
“咋地了?还玩不玩?”
只有陆淳一脸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