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惊喜的叫了一声,又哭了。
不过这次,她是高兴的哭。
“好了,别哭,我这不是醒了。”
男人温柔的抬手擦拭她脸上的泪,然后目光感激的看向司九。
“多谢小神医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我姜程必会重谢!”
姜程差点以为,自己这次是挺不过来了。
他当时都到了死亡边缘,耳朵里还能隐约听到妻子悲痛的哭声。
生机逐渐消失,他的体力和意识也在渐渐消散。
没想到自己被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给救了!
司九淡定的接受了他的感激,“嗯,稍后再谈那些。”
“你的身体有隐疾,虽然暂时救回来,还是很危险,其他的事情都放一放,先去医院吧。”
姜程连忙点头称是。
他哪里还敢拖着,这次濒死的体验,他可不想再承受一次。
姜夫人知道自己之前被林轻妩的话影响,误会了司九,还差点害死自己的老公,很是内疚的对司九连连道歉。
司九很大度的摆了下手,那点小事,她并不在意。
“小神医,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等我身体好一些,再登门拜访!”
姜程示意妻子赶紧拿手机。
这样的大佬,遇到肯定要紧紧抓住。
不光是为了给大佬报酬,更重要的,是拿到大佬的联系方式!
有这样医术的神医,如果能交好,以后会多条命都说不定。
司九想着他的诊费,利落的加了他。
毕竟,她现在想多多挣钱,给司家换一个大房子。
以四九城寸土寸金的地价,基本上可以看上眼的宅子,都是以亿起步。
她想一步到位,既然换,就直接换个满意的,省了以后再搬家。
过了十五分钟,她取下姜程身体上的银针,正好救护车也到了。
姜夫人陪同姜程,一起上了救护车,直奔医院。
林轻妩根本不敢相信,司九竟然真的会医术!
这不可能!
她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蠢材啊!
她居然在林家,偷偷学到了这样的医术!
这原本是属于她的能力!
若是会医术的是她,那她早就成了大名人,被无数人追捧……
林轻妩嫉恨的眼睛通红。
她死死咬着牙,对司九的怨恨再次暴涨。
“慕辰,我想回去了!”
林轻妩实在压不下心里的情绪,她要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发泄她心里的恨意!
不然她会被憋疯的!
白慕辰却没有理他,突然想司九走去。
司慈安看到他跑过来,赶紧护在司九身前。
白慕辰张嘴开开合合发不出声音,最后想到了手机。
拿出手机打了一句话,转给司九看。
【我马上让你四哥的工作室开起来,你让我恢复说话!】
他不想再继续当哑巴。
司九扫了一眼,冷漠开口:“什么时候我四哥工作室的证件全都办齐,我让你什么时候恢复。”
白慕辰眼底掀起一片冷怒。
他都亲自来找她,也示弱了,她居然还要让他等。
她是故意想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对她在意吧!
白慕辰恨恨的想。
但心思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想,他要学着尽量对她态度好一点。
毕竟司九有这样的医术,以后没准能用上。
白慕辰低头又打了一行字,转过去:【我会尽快办好,等办好了,就联系你。】
“嗯。”司九应了一声,抓起司慈安的手,“四哥,走了。”
白慕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闪动几次后,才重新回到林轻妩身边,沉默的推着她离开。
林轻妩抚着胸口,木着一张脸,在心里计划,该如何让司九和司慈安这对兄妹付出代价!
聚集的人群渐渐散去,位于三楼阳台的黑衣男人,也转身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咦,这边的门什么时候开的?”
服务员瞥见这里开着门,嘟囔着过来把门关好。
他记得,之前这门明明是关好的啊……
……
壹号公馆。
晚上八点。
正好吃过晚饭两个小时,身体的各项机能达到了最舒适的时候。
司九不紧不慢的擦拭银针,白朔风在药房熬药。
用一口大锅,熬大量的药汁!
傅兰辞的卧室里,被抬进了一个大木桶。
稍后的药汁,就是要放在这里面。
傅兰辞穿着浴袍,坐在大木桶旁,静静等待。
傅盛泽比他哥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满脸焦躁,想要问,又怕会打扰到司九,忍耐的十分痛苦。
没多会儿,佣人端着熬好的中药液进来了。
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中药特有的清苦味道,尤其是倒入木桶中后,味道散发的更快,浓郁的冲鼻子。
水倒了八分满。
热气腾腾的,还冒着烟雾。
司九过来,挽起袖子,在木桶里搅动了一下,对傅兰辞挑了下眉:“脱衣服,进去。”
有过多次被司九看光的经验,傅兰辞很镇定的解开浴袍的腰带。
清瘦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下面还围着一条浴巾,并未完全赤裸。
傅盛泽连忙过来,想要扶着他进木桶。
傅兰辞却早已把手搭在了司九的手臂上。
傅盛泽伸到一半的手,默默收回,然后另一只手在那只手上打了一下,“让你多管闲事!”
以后他哥再有需要帮忙的时候,他就该躲得远远的,给他哥和司小姐创造机会啊!
真是笨!
想到这,傅盛泽赶紧悄悄躲远一点,站远点看。
药液的温度很高,药效也略微霸道,傅兰辞一进去,便感觉身体好像再被腐蚀,细密的疼跟针扎似的,不断刺激神经。
“刚进去会有些难受,忍一下,等适应后会好很多。”
“嗯。”傅兰辞等她的手臂抽走后,扶着木桶边缘缓缓坐下。
水位正好达到他的锁骨位置,除了脖子和头露在外面,全都浸泡在水里。
蒸腾的热气,让他泛白的皮肤快速漫上一层瑰丽的红,并且有越来越红的迹象。
适应药液刺激的过程很痛苦,傅兰辞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情绪外露。
要不是看到他额头上的冷汗如下雨似的不断滚下,谁都想不到,他现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过了有十几分钟,那些针扎的痛,才总算被适应。
但,没等他缓口气,白朔风端着一盆和木桶中药液颜色不同的冒着腾腾热气的红色液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