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朱立文和朱晴儿也来到了总管府,听到俞通海所说之后,朱立文欣慰道:“俞兄,相信我,这可能是你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俞通海心中块垒尽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朱晴儿幽幽地说道:“听说俞大叔昨晚留宿青楼,要是让晚晴姐姐听说这事,想必后果不太妙。”
俞通海嘎的一声,笑声戛然而止,忍不住咳嗽起来。
张皓肃容道:“晴儿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与俞大叔在筹划极其重要的事情,去青楼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俞大叔隐藏在青楼,只是为了隐藏身份。”
俞通海感激地看了张皓一眼。
朱晴儿说道:“那我不管,如果晚晴姐姐问起来,我也不能骗她呀!”
张皓对朱晴儿的小九九心知肚明,问道:“晴儿,想要什么就直说!”
朱晴儿欣喜道:“还是姐夫最懂我,我不想回盐城,太没有意思了。我要留在庐州!”
何襄人就在淮安,和盐城只有半天的行程,怎么这丫头突然转了性了。问道:“怎么?你始乱终弃了?”
朱晴儿呸了一声:“不像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可专一着呢!何大哥实在是太忙了,都没空理我,我觉得像我师傅一样 ,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行,这样我们才有更多的事情能聊到一起。”
朱晴儿简直是“后现代女性”觉醒的标杆啊!竟然都知道共同语言的重要性了。张皓看着朱晴儿小脸认真的模样,这样的积极性还真不能打击,再说人家现在有把柄呢!
俞通海没有归附之前,捅再大的篓子张皓都要替他兜着,好像青楼事件的始作俑者还就是张皓,爽都是别人的,张皓还要帮俞通海擦屁股。
张皓道:“没问题,但是你会什么呢?刀枪棍棒,斧钺刀叉,还是运筹帷幄,抑或者管理军中辎重,想去哪里尽管跟姐夫说!”
朱晴儿小嘴一撇,泫然欲泣,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废物。
张皓连忙安慰道:“晴儿,就算是一坨‘答辩’,姐夫相信都有它的用途,你就在总管府里面慢慢想,等想好了再告诉姐夫。”
虽然张皓说的语重心长,朱晴儿越听越别扭。
张皓与朱立文交待了各项事宜,钱粮方面不用他操心,如果有需求,直接去找户部洛侍郎即可。
朱立文点了点头道:“公子放心,定不辱命。晴儿,你在庐州不要惹是生非,听公子的话,明白了吗?”
朱晴儿连忙说道:“明白明白,爹爹你们先走吧,一路平安!”
时间紧急,俞通海和朱立文说完便和张皓话别,为了他们一路的安全,张皓特地派出了一队飞龙密探,来保卫他们的安全。谁让俞通海和朱立文是张皓眼中的小金人呢!
将仍在沉浸在“我能干什么”的朱晴儿送到了客房,张皓一蹦三尺高,向高若男报喜去了。
高若男正在和成诗韵商量着白羽和白冰婚事的筹办事宜,只见张皓像一阵风一样跑了进来,还没等两女反应过来,抱起高若男狠狠地亲了一口。
成诗韵别过头去,虽然曾经是怡红院的花魁,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还是忍不住咳了咳道:“这里还有人呢!”
高若男双颊晕红,狠狠地在张皓的腰间掐了一下。
张皓看向成诗韵哈哈笑道:“本公子遇到些喜事,与若男惺惺相惜,一时情难自禁,忍不住与若男亲了一口,相信成姐姐不介意吧!”
成诗韵无语道:“你们开心就好。”
高若男问道:“俞通海何以突然转变心意了?”
张皓将俞通海以及飞鲨帮的境遇和始末告诉了高若男,还深深遗憾道:“都说古来四大铁杆感情,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如果昨天能和俞通海把酒言欢,那就更完美了。”
成诗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高若男脸色不善,抚摸着张皓的小巴,悠然道:“张公子,有些事情说一说可以,但是千万不要乱想,到时候后果可是很难预料的。”
张皓讪讪笑道:“不过逢场作戏,我意思是昨天在青楼应该陪俞通海喝上一杯,也算是一起有了青楼的经历。”
高若男哼了一声。
张皓才知道刚刚有些得意忘形,连忙转移话题道:“成姐姐,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成诗韵看着张皓挤眉弄眼,笑着说道:“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是和若男来商量白羽婚礼筹办的事,咱们也算是白羽的‘家长’,这些事情总要帮白羽担待。还有我和若男都觉得毕竟现在是战时,婚礼一切从简即可。”
张皓一挥手道:“那可不行!”
高若男果然被这件事情吸引过去,问道:“这是为何?”
张皓便将和俞通海商量好的打算说了出来,当听到飞鲨帮的战力时,成诗韵感慨道:“飞鲨帮果然名不虚传,在海上也只有浙东的方国珍能够与其争锋了。”
张皓心中好笑,这事还多亏了方国珍,要不是他逼得俞通海走投无路,俞通海也不会这么着急地给自己寻找后路。
张皓说道:“我觉得这个计划非常可行,利用这次婚礼,可以为咱们镇江的行动打好掩护。还有我们可以遍邀庐州乡绅,除了能够掌握那些乡绅的情况,也可以打消那些人对咱们大周未知的恐惧,更重要的是......”
成诗韵问道:“是什么?”
张皓幽幽地说道:“利用白羽的婚事,咱们可以狠狠地捞上一笔,那群此时心神不安的乡绅来到庐州,随份子的钱肯定不在少数,到时候参加义军的四大家族的钱如数奉还,其他乡绅的钱咱们二八分账如何?”
高若男呸了一声,说道:“都掉钱眼里面了,白羽的份子钱我帮他看着,谁也不能动!”
毕竟白羽对高若男有救命之恩,高若男便把白羽认作干弟弟,对这个内秀的干弟弟可是回护的紧。
成诗韵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如果再把人家的礼金给拿走,岂不是平白让人笑话。”
现在张皓深恨旁边没有吕小九和张小天,甚至是朱晴儿也行啊!这些一丘之貉肯定一拍即合。哪像现在,被怼的不要不要的。
张皓不满道:“搞的就我是个大恶人一样,算了算了。但是我提前声明,在白家的礼金里面,有一百两银子,那可是我的私房钱,等到白羽的礼金到账,到时候记得还给我。”
高若男大手一挥,说道:“还什么还?当做给白羽的礼金不就行了。”
张皓委屈地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心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呢?”
成诗韵心有戚戚,想到了当时张皓筹办安彩大会的场景,为了让她在安彩大会上唱那首“爱的奉献”,张皓可是发挥了三寸不烂之舌,愣是一文的辛苦钱都没有出。
这样的人平白没有一百两银子,心中的痛可想而知。成诗韵安慰道:“你都是那么大的人物了,怎么还像原来一样这么计较银钱?”
张皓叹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苦日子过惯了......”
成诗韵将话题再次转移到婚礼上面,在这方面三人都没有任何经验,妥妥的三个臭皮匠,就这样有商有量地楞是将一个婚礼安排的七七八八。
最后还是高若男说道:“咱们三个都没啥经验,到时候出了岔子,丢的也是大周的脸面,明轩和崔婉莹乃是豪门出身,这些他们会不会更有经验一些。”
成诗韵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段时间崔姑娘动不动就跑到明府去了,难道这两位也是.....”
明轩已经收回了属于他明家的明府,但早已物是人非,多少次梦回这里,父母双亲含笑相应,祖父慈祥地看着自己。虽然大仇得报,再次回到明府的时候,至亲们再也回不来了。
明府到底家大业大,总有一些偏支和旁支的漏网之鱼没被拿住,知道明轩归来,明家振兴,纷纷前来投靠,总算让偌大的明家显得没有那么凄凉。
在收回明府的时候,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琐碎事情需要和官府那么交接,崔婉莹一直陪着明轩,跑前跑后,俨然一个女主人一样,将紊乱的明家张罗的头头是道。
张皓也听说了两人的事情,脱口而出。
“还能是什么,旧情复燃,破镜重圆呗!婚事的筹备事宜那就全权交给他们两口子了,咱们三个婆家人,只需要拿拿主意,给白羽撑撑场面就行。”
高若男叹道:“明家能不能重拾当年第一世家的荣光,明轩任重道远啊。”
张皓失笑道:“像咱们三个,我堂堂金甲将军,护卫营的带头大哥。你们两个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天天干的都是什么事,张家长,李家短。不是安排客人在青楼留宿,就是当婚礼的主事,这样是不是和我的身份不匹配啊!”
高若男道:“还不是你这个甩手掌柜,一推五六二,将事情都甩给了王副帅,你不知道现在王将军有多忙,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这段时间张皓天天忙着和高若男双修,正是蜜里调油。军中除了一些特别重要需要张皓拿主意的事情,其他统统都甩给了王学武。而各个护卫营的指挥使现在都能撑起一片天地,还真把张皓给晾出来了。
张皓感慨道:“王将军真是辛苦,我这就慰问慰问他,顺便让他对这次镇江作战,拿出个作战方案来。”
高若男和成诗韵对视一眼:“王将军上辈子可能不积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