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美人开口便道出他们的藏身地,声音清灵地传入他们的耳帘:“不知几位当家的打算在那石头后面藏多久?不如出来活动下筋骨吧,身子好受些。”
二当家的见自己藏身之处泄露,心里不由地捣鼓。
心想,真邪门。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石头后面的?还有,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不过,看看对方一个人,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而且还是个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小娘子。不由地降下了心里的防备,手一挥,说道:“走,兄弟们,出去。”
他才不担心人家找茬呢,一向都是他们找人家茬。眼见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他倒乐得来者不拒,说道:“姑娘,这是要打抱不平?”
白妶:“把这位受伤的公子交出来,本尊便饶了尔等。”
众喽罗一听,不由地哈哈大笑。觉得这姑娘脑子莫不是有毛病,就算武功再好,想打赢他们一群人,可能吗?再说,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强盗。
而且,今天他们大当家的可是出了门的。只要他们一柱烟火上天,老大就会过来。
二当家的如同听到有生以来最好笑的笑话般,大笑一番后,说道:“姑娘,你这玩笑确实好笑,听得我很开心。”
白妶没有半点表情:“不交出人质,你一定开心不起来。”
众喽罗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说道:“二当家的,咱们未来的大嫂多幽默啊。”
二当家的嘴角一撇,这群小子当真演戏入了迷,大嫂?也是他们敢叫的?
这些喽罗们之所以称白妶为大嫂,倒不是没有原因的。实际上,他们出发前便已听说老大今天要劫的是一位紫衣姑娘。眼前这人不正是一位紫衣姑娘吗?而且,这女子容颜如此殊丽,怎么可能不是老大要劫的人?一定是他们未来的大嫂无疑了。
众人一听那位喽罗说眼前这女子是他们大嫂,不由地都想起劫紫衣姑娘之事,一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如果姑娘是未来大嫂的话,大家还是放尊重点好。
二当家心思活络,经人一提醒,心想,就算这人不是早上回来报道的那位女子,他也可以让眼前这女子成为他们的大嫂,毕竟长得跟天仙儿似的,老大不喜欢才怪。
人美就是任性。
苏先生此时头袋已解,见对面站着个姑娘非要强盗们把自己交出去,心里有些忐忑。他当然不会想到许家会遇上白妶,并且人家愿意出面来救。只道白妶是打抱不平,打抱不平也就罢了,但象她这样闹下去,只怕自己小命不保啊。
他心里惦记着许小姐,对自己的安危岂有不在意之理,都说许小姐回去后病倒了,竟人事不醒,他是心急如焚,急着想回去见许小姐。
想当初,他也只不过是为了活命赌一把,才说自己是许家的女婿,没想到许家还真答应用黄金来赎他。可眼下倒好,忽然冒出一名女子,非要管闲事,一定要救他。
他看到白妶那娇滴滴的样子,就头大。
大小姐,你别一时逞英雄,我的小命若不保了,许小姐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多谢姑娘为我出头,苏某人谢过了,只是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我岳父家已经答应拿赎金来赎人,苏某也就安全了,就不劳姑娘大驾了。”
他本以为这样说了,白妶便会知难而退。然而,事态永非他能把握。
他说完此话后,细细打量着白妶的表情。少女表情漠然,似乎没听到一般。她漂亮的五官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这群人与她无关一般,没有因他们任何人的一句话而有任何动作与表情。
她漠然地,听完他的话后,终于说了句:“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动手了。”
众喽罗被她这话说得都愣住处了。就在此时,白妶手一伸,一道紫雾往人群中袭去,苏先生有如一根套在线上的木偶,随着那道紫雾自动移到了她的身边。
众喽罗顿时哑然失笑,他们的大嫂不简单啦,他们正准备笑的舌头打了结,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白妶手一翻,一道灵力将苏先生的绳索震断。
一名喽罗反应过来,叫了声“放信号”,立即一道烟花直冲云霄。
白妶一脸平静,说道:“你们叫谁来都没有用,能打得过的人太少了。”
好狂妄的语气!
二当家挥拳而上,白妶伸手使了一团灵力,让二当家的无法近身,转头对苏先生说道:“你且离我远点,马上便有人来接你。”
强盗头子正和一帮弟子在正道旁边候着,想等着那抬八人抬的豪华大轿出来。这时,忽见天空唰地一声绽放出一道绚丽的花朵,便知二当家那边出了问题。
如果不是太棘手,二当家是不会放烟火求救的。
强盗头子有些奇怪,多大点事啊,换个赎金都搞不定了吗?他心里虽然惦记着手下兄弟说的那名美女,但美女尚未得手,是不是自己的也未可知。而他手下那些兄弟们确实是跟随他多年,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略一衡量,他便放弃了守候美女,急着去救援二当家的。
他带着几名喽罗,马不停蹄地往霞凤坡疾驰。赶到现场时,却见众喽罗围着一位紫衫姑娘,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
此时的白妶因他们是凡人子弟,并没有用仙家的灵力,而是直接一杯削铁如泥的绝世神兵,轻而易举地将众人手中的刀剑削为一柄柄断刀残剑。那些喽罗武功极高,根本不象普通强盗,这令白妶有些意外。
好在,白妶并非普通人,君慕在她手里如同她的肢体般,顺滑有力,灵活无比。就算那些喽罗武功再高,也成为了她手下败将。
大当家的看到白妶后,人顿时惊住了,那女子美若天仙,且剑法精妙无比,一柄宝剑在众喽罗间如同砍瓜切菜,轻松自如。好在,她没有伤害他们的想法,只是戏谑地在他们身体表层留下印迹,不深不浅,总之,渗血也不会死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