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禛受伤后,内力溃乏。寒冰潭的冰寒之气令他浑身颤栗,十分难受。这时耳边传来某人的讥讽,不由地咬牙切齿道:“等我好了,再把你扔到寒潭里重新泡过。”
白妶得瑟:“到那时,你未必把我扔得下去,很有可能是一起泡。”
不想,却被某人恼羞成怒,拽住一只脚拖了下去。顿时全身湿透,冷得她立即运行内力抵挡寒冷。又被某人一拽,抱在怀里,那人竟毫不知廉耻地说道:“你运功,我取暖。”
白妶:“……”
两人仅一纱之隔,白妶被他这样一抱,脑子里不免天马行空。
还未运功,便臊出一身滚烫的热气。
果然舒服多了,抱着一个火炉,寒潭水已不再那么冰,真是一举两得,陆禛看着白妶红一阵白一阵的面色,嘴角微勾。
寒潭水冰冻刺骨,白妶热了一阵,便开始觉得冷,赶忙运功抵挡寒气。好在她已竞化神,能量取之不尽,用之不完,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倒也不甚累。
陆禛理所当然地享受白妶不停地为他运功散寒,丝毫没有愧意。
哎,这怕不是个魔鬼。
白妶在心里叹了口气。
前院,小蝶和另一名女弟子正在打扫。
女弟子说道:“听说仙督大人受伤了。”
小蝶:“你怎么知道?”
女弟子:“昨儿我去给师父送茶,听师兄在给师父讲。”
象她们这样刚入门,道行甚浅的小弟子,平日里并不能接触到门中重要事务。所以,很多消息也是不知道的。
小蝶听了,急了,问道:“伤得严重吗?”
女弟子:“小蝶,你还是收起你的心思吧,仙督大人眼里只有白姑娘。”
小蝶说道:“男未婚,女未嫁,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女弟子“嘘”了一声:“这话可别乱说,被人听去了就不好了。”
她知道小蝶平日里仗着师父对她有几分宠爱,一向胆大妄为,生怕她做出过火的举动。要知道白姑娘那气场似乎很不一般,她虽不知道白妶是什么来头,但总觉得她举手投足里有一股说不出压迫人的气息。
所以,女弟子为了小蝶,倒是诚心相劝。
然,小蝶觊觎仙督大人的美色,各种打听,终于知道仙督大人在寒冰潭冷水浴。
她平素里便胆子甚大,仙督大人虽气场强大,但小蝶还是不怕。于是,她借口给仙督大人送吃食,提着一篮子食物便往冰寒潭而去。
刚至冰寒潭门口,便被一名弟子拦下。
“小蝶,仙督大人在里面冷浴,不许人打扰。”
“我来给仙督大人送吃食。”
“仙督大人吩咐过,不许人打扰。”
小蝶悻悻地退了出去,但怎么也不甘心。美男沐浴,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小激动,满脑子全是对仙督大人的意淫。
于是,便跑到院外,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院外河堤上长年未有人行走,人多高的野草都把河堤给遮挡了,指不定一不小心失了足会掉到河里。
她居然硬是踏着那野草,脸上都被野草划破了好几刀口子,渗出血来,生生的疼。就算如此,她仍旧是挪到了寒潭外的院墙边,然后,攀着墙上不知名的野藤往上爬。终于笨手笨脚地翻到了墙上。
她尚未学会御剑,要想进去,也只有这法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翻过了墙。
远远瞧见潭中裸浴的仙督大人,她心里一阵狂喜。紧接着便是想翻身下去,走近一点偷看。
然而,她落地的一瞬,一声惊叫还没叫出来,便一命呜呼了。
……
入夜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弟子们终于可以休息了。
一个个洗漱完毕,脱衣、上床,准备睡觉。
望着旁边空荡荡的床铺,白天与小蝶一起打扫的女弟子这才想起来,自小蝶说去替仙督大人送食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难道仙督大人还真看中了她,留她服侍?白姑娘会同意?
她有些疑惑,但也没深想。
谁会想到一个大活人会忽然消失呢?
清晨,阳光暖洋洋地洒在院子里。
与小蝶搭组的女弟子扭了扭脖子,洗漱、吃饭。心里还在想,小蝶去服侍仙督大人的话,自己的活又重了,是不是应该找大师兄给再安排个人?
想到这,她便去了前院找大师兄。
大师兄看到她,主动招呼道:“师妹今日不忙么?怎么有空来?”
女弟子鼓着一张小脸,气呼呼地道:“师兄,小蝶既然去服侍仙督大人了,那大院师兄说什么也得再安排一个人来帮我呀,我一个人扫不过来。”
她说着,还抬起手,把手心摊出来。
大师兄一看,手心都磨出泡来了。心里一抽,仿佛痛到自己一般,说道:“你这是怎么搞的?”
“还怎么搞的?不就是昨日小蝶那丫头,非说要给仙督送吃的去,一个人溜出去便是一天,害得我一个人把她的那份活都一起干完了——”
大师兄皱着眉头说道:“哎唷喂,瞧瞧你,把自己都弄成这样了,也不知道给大师兄说一声。”
“我这不是来找大师兄了吗?想请大师兄给安排个人。”女弟子鼓着两腮,嘴翘得能挂油瓶。
“你是说小蝶去了仙督那边服侍?不对呀,师父没有给我说这事啊,我这里也没有记录她被调动的事啊。”
这样,我且叫人去仙督那边看看小蝶是不是在那边。如果是师父安排了忘了给我说,那我就再调一名弟子与你一起工作。你先坐一会,等着吧。”
不一会儿后,去问的弟子回来了。
进门就说:“大师兄,小蝶不在仙督那里,昨儿个,仙督也没见过小蝶。”
“没见过?”女弟子不由地张大了嘴。
那她一个晚上跑哪去了?
大师兄也意识到情况有异,便立马安排了几名弟子到处寻找。
……
寒潭不远处,忽然传来两声惊叫。
惊动了寒潭里的两人,这两人当然是白妶与陆禛。
听闻惊叫声,白妶睁目,她正在运功御寒,这潭水果真是妖邪,刺骨地疼痛。她深知如果自己出了潭,陆禛必会受寒潭之苦。虽然听到叫声有异,也没有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