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妖杀是一种邪术,除了三千名幼童,还需要一万只妖兽献祭,献祭的妖兽还需要长有“祭祀角”。这门邪术是一个流传了数万年的传说,但从来没有被尝试过。
北溟自然不会告诉洵玉这些,但就算北溟告诉了洵玉,洵玉也会去尝试。毕竟,那人是他生命里的唯一,无人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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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门。
玉符纱与玉贞子刚踏进消遥门大殿,在门中主事的大弟子便急急来报告当日师弟们失踪之事。
“师父,师叔,您们可算回来了。”
“是怎么个情况?”玉符纱朱唇轻启。
“回师父。那日,弟子是按往常一样检查过师弟们的住处,确信一切安好,谁知第二天早上起来,师弟们整整齐齐全都不见了。”
“可有打斗的痕迹?”玉贞子问道。
“回师叔,没有。这也正是令弟子惊讶的地方。”
“可有迷香遗留的味道?”
“也没有。”
玉符纱与玉贞子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玉符纱将手一挥:“大家都先下去吧,本座刚回,累了,先休息片刻。来,师弟,扶本座回房。”
众弟子私底下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地退了。
他们这位师父最近经常叫累,总把自己关在卧室内睡觉。这倒没啥,关键是师父睡觉,师叔为何会进她的卧室啊。于是,大家心照不宣,认定师父与师叔必然是一对情侣。可他二人在众人面前却从未表现出是情侣的半点姿态,这就让人有些奇了。
不过,掌门和师叔怎么怎么也不关大家什么事。何况弟子们还真佩服掌门,逍遥门由最先一个赢弱无比的十来人的小帮派发展到百来人,费时不过几个月,全是仰仗他们这位师父的能耐,当然,也有师叔的功劳。所以,众弟子们挺佩服这位新掌门。
新掌门虽然经常表现出一副弱女子形象,但众弟子却心知肚明,他们这位玉掌门实力雄厚着呢,武功、心法都深不可测。
因为此前逍遥门被鹰汉派挑战过,结果被新掌门一招击败,想那场面真是辉煌宏大。
“来,师弟,扶师姐一把。”玉符纱声线柔媚,一副柔弱不堪自理的模样。
玉贞子伸手,扶上玉符纱弱不禁风的腰肢,二人进了卧室。
在卧室的床头柜上角落里,有一个按钮。玉贞子走过去,踩了一下按钮,卧室角落里一扇墙便动了,露出两人并肩可进的位置。
二人闪身而进,然后,卧室墙再次合上。
墙内忽然漆黑一片。
忽然,玉符纱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扑倒在玉贞子怀里。
被一团柔软塞了个满怀,玉贞子“唰”地耳根子便红了。幸好,暗道里漆黑,师姐看不见。
“师姐,小心,我拿夜明珠。”
玉贞子从乾坤袋里取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顿时,黑暗秒变光明。
又行了数米,二人便进入了练功房。其实,这里边是一座山的山腹。玉符纱的卧房正靠着一面山,因为练功需要,她便私下建了这练功房。
这练功房原本玉贞子并不知晓,直到玉符纱告之后才知晓。
倒不是玉符纱大方,狡兔三窟,如非必要,玉符纱怎肯告之?
实在是因为玉符纱最近从逍遥门的藏书阁中翻到了一本书,那书藏得十分严实。翻完后,玉符纱才知道那是本禁书,是几百年前一位师祖所创,因为藏得甚密,几百年来无人发现。
玉符纱并没有遵照书页上的嘱咐不可练此心法,而是急不可待地学了起来。才学三分之一她便发现这心法一个人根本完不成,必须一男一女同时修炼。而且,练功时,二人还不能着一丝一缕。然后,玉符纱傻眼了。
怪不得师祖不让练,这心法分明是夫妻功法啊。但这种心法一般不为外传,在本门中,哪有那么凑巧,刚好有合适练此功才。又何况,就算有凑巧的,师祖们也羞于启齿啊。
她练到三分之一时,便发现这功法确实很强,但一个人又没法练。于是,试探了玉贞子,发现玉贞子对此功法有向往之意。
于是,便修了这练功房,黑暗中二人互不相视,避免了许多尴尬。
进了练功房后,二人坐定。玉贞子将夜明珠顺手放到身旁的杂物箱里,以物盖好,瞬间,室内恢复了原先的黑暗。
“师弟,今日修炼至关重要,千万不能分心。”
“师姐放心,我今日定能助师姐大成。”
二人在黑暗中凭着气息识别穴位,以灵气互助,练到关键时分,浑身挥发的内力象一道飓风在室内穿行——忽然杂物箱被翻倒,夜明珠滚了出来——
室内骤然一亮,双双赤果的情景入目。玉符纱陡然受惊,一口真气走歪,忽地吐出一口鲜血——
玉贞子大惊,耳红面赤:“师姐!”
一挥手,衣袍罩上,将玉符纱裹住——
玉符纱功亏一篑,“双璧心经”没修成,反倒受了重伤。
忽然,一阵“嘎嘎”的笑声阴恻恻地响起,暗道处走进来一名披着红色大氅的老妪。
“果然是师姐弟情深啊,玉贞子,本君佩服。”语气里全是讥讽,“戏做得再足,也是谋害掌门。”
玉贞子将长袍一裹,神态自若:“神君,我若不这样,如何能保得性命呢?”
玉符纱脸色煞白,盯着玉贞子的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你?”
玉贞子看向她:“对不起,师姐。我也是被逼的。”
玉符纱:“你这个无耻之徒。”
“师姐,你现在重伤在身,千万别运气。再说,你运气的话根本就没有用,伤不到我的。”玉贞子微微一笑,“其实,我很喜欢师姐的。”
玉符纱知道自己被出卖了,现在已落入他二人手中,挣扎反抗根本没用,于是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又是谁?”
双目深陷、满脸皱褶的老妪笑得阴风惨惨:“玉掌门,你师弟一家都在我手里,你说他能怎么做?不过,这小子本君喜欢。脸皮够厚,一方面要与你姐弟情深,另一方面又要夺这掌门之位,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