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因祸得福了,赢了一张心愿券,这次他是笑了三天三夜,想想都好笑。
然后他开始指手画脚地教训可怜巴巴没想通的付侃:“祸兮福之所倚!谁说祸就是祸呢?说不定祸其实是福。看看,看看,我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的例子?”
付侃在楚延地笑声中,干巴巴地跟着大笑三声后,跟着就是一拳,砸得楚延“哇哇”直叫,二人便在寝室里扑来倒去地疯玩起来。
凤驰憋了半天,良久才发出一句“能不能考虑一下其他室友的感受”。二人这才作罢。毕竟,除了他仨,还有一名同学。
付侃发誓,一定要抽空偷跑下山,找一家灵验的老庙拜拜菩萨,为自己转转运,赢楚延十张心愿券,把他整安逸!
不过,白妶能留下来,他还是挺高兴的。
得知考试结果后,那些被考试淘汰的修士们,纷纷下山。有的垂头丧气;有的暗自揣紧拳头,为自己打气,希望还有机会再战不羁山。也有人心事重重......
总之,来时的兴致昂然、信心百倍,离开时却化着了千种心情、万般滋味。
九月中旬,初秋渐至,淡蓝的天空飘过朵朵白云,漫天铺开,令人神清气爽。
不羁山新生开学大典如期举行。
宽广平坦的瑶光场上,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排、一列列白衣飘飞的少男少女,稚嫩的脸庞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女修们如花般美丽动人,男修们如草原上展翅的雄鹰,健硕英气。
典礼分三步进行,随着列队于新生们两旁的仙童们的奏乐声,一名学生代表走上了瑶光台,他是慎尊的得意门生盛岚。
迎风而立的盛岚穿着不羁山的校服,白色衣袍,广袖飘逸,领口、袖口绣满银色云纹。
他站在瑶光台中央,昂首挺胸,连手稿都不带,演讲出口成章,语气不急不徐、神态稳着沉静,他代表全校师生,表达了对新生们的欢迎和期望。
接着便是掌门慎尊的致辞。
他从不羁的起源、发展讲到功绩。从功绩中新生们了解到了不羁山的名人录,人物繁多、贡献颇丰。但大家最后记住的也就那么三五个人。
最后,慎尊提出了对新生们的要求与期望:“......从今天起,诸位便正式成为我不羁门下的弟子,希望诸位在接下来的修炼中,勤奋刻苦,踏实学习,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成为修真界的翘楚。修为一事,绝无止境,望诸位继往开来,为不羁开创一片新景象。
大家知道,16年前修真界与魔教在大荒一战中,元气大伤。如今有消息传闻,大荒魔尊即将重返于世,魔道蠢蠢欲动。
不,这些年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行动,企图颠覆我修真界。只是近期行动变得愈加猖狂,上月已在姑苏屠戮了我修真界中一户江姓人家……
本尊希望在座诸位勤加修炼,来日惩恶扬善,光大我不羁往日雄风,为我派百世流芳作出贡献......”
刚开始的时候,众弟子还精神饱满,听得一丝不苟,站得人模狗样。
冗长的训话,终于把弟子们熬得个个神思悠远,心思飘然于九宵云外。偶尔捻几句关键的听听,其余废话一律自动忽略。
弟子们虽不喜听慎尊“王大娘裹脚”般长而空洞的训话,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整个瑶光场上,庄严肃穆,新入门的八百名弟子站得端端正正,态度恭恭敬敬。除了慎行响彻广场的浑厚声音外,竟无一丝声响。
白妶听到慎行说到“魔尊”时,心里跳了一下,仿佛自己是潜入敌人内部的间谍。不过,面上却波澜不惊、镇定自若。
好不容易等慎尊训完话,新生们的班主任桃翁又上台致辞了。
弟子们本以为桃翁也会长篇大论,正百般煎熬时,却不想他三言两语、言简意骇,几下就结束了。
难道桃大大也嫌慎尊啰里八嗦?
忽然,众弟子一片欢呼,正在神游的温如玉满脸疑惑,转过脸看着白妶,“什么消息让大家高兴成这样?”
白妶:“仙剑大赛更改了规则,将新老弟子分开比赛,分别决出前三甲。再有,尊上的弟子人选只在新弟子中选择。”
“真的?哇,这可真是头等大喜事!”
这下,劲敌少的可不止一半。
散会后,不参赛的弟子便一个个接二连三地离开了。想参赛的弟子们按照桃翁所讲规则,走上瑶光殿去报名。
温如玉超级兴奋,一散会便往前边挤,白妶紧随其后。
温如玉一回头看见他,便道:“你凑什么热闹?”
白妶:“......”
温如玉:“我讲真的。”
白妶:“我也是真的。”
温如玉生无可恋:“......炮灰!”
……
二人说着说着便走进瑶光大殿。
一行长长的“之”字型队伍已在大殿里排开,头首在大殿的右上角,一直婉延到大殿左下角,弯弯曲曲。倒不是弟子们有意排弯,实在是人太多,又是单列,大殿站不下。
比赛规则是自由报名参赛,大殿右上角有位长老正抚须执笔,一笔一画地沾墨书写一个一个的报名者信息,旁边立着一名磨墨的仙童。
温如玉立马朝队伍尾巴上走去,白妶随后。
因为人多,一时也排不到自己。光站着也无聊,闲不住的温如玉自然首先挑起话题。
温如玉:“宜生兄,你这算是陪我比赛吗?”
白妶打击她,“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温如玉嘴一撇,“意思是你这次是抱了信心的了?”
白妶瞥了她一眼:“贵在参与。”
温如玉“噗哧”一声:“好一个‘贵在参与’,不就一炮灰?说得冠冕堂皇。”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白妶二人的日常互怼:“谁说不是?有的人自不量力。”江吟月隔着好几个人,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俩。
“狗拿耗子!劝你作个人。”温如玉白了她一眼。
白妶也说不清对江吟月是什么样一种心情,想把人家当妹妹,似乎人家并不领情,很讨厌自己的样子。既然做不成姐妹,咱们当路人好了。一般情况下,江吟月说什么,他都是不理会的。
可温如玉不一样,她对江吟月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