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未等纪鸣说完,他的脸上被重重地抽了一掌。
“反了,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国公面前辱我属下?左右统领拿下此人。”
看到韦长风又抽了纪鸣一巴掌,周辛是怒发冲冠。他觉得对方不是抽自己这位客卿的脸,而是在打他周辛的脸。
而他周辛是谁?帝皇贵胄,一等公爵,帝国五大军之一镇国军统帅,麾下统军士近千万。
而今日竟被一些无足轻重的莽夫如此轻看,如此羞辱,这口气如何能忍?
于是,他对着周安怒目一瞪道:“安国公,你我本是同族弟兄,又是同为统率一军之帅。今日在你的营帐中,你看着别人如此羞辱我镇国公府。你为何不擒下这几人,为我帝族支持公道?”
“若你怂恿属下如此行事,那我提兵前来,战上一场报得此仇。”
说完,周辛站起身来,就想起身离开。
“站住。”
周辛欲带人离开,却被赵宇喝止了。
“哼,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竟敢喝令我镇国公爷。”
听着赵宇喝令阻止周辛离开,他身边的一位将军伸剑一指赵宇,大怒着喝道。
“行了,用不到时时标榜自己的尊贵。我辈修者修的大道,心中有的是大义。你们来到南边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来此显摆的吗?显示你们是何等的尊贵,何等的高贵?”
“可最高贵,玄一教徒的刀剑之下,结果是一样的。照样会见血,照样首体分离。我们来此抗击玄一邪教,不就是为了保国护民吗?”
“而你们镇国军呢,来南方大陆后,大小参战也有几场,可打一仗败一场。这次更是离谱,一仗下来,折损军士百万之多。还敢在此趾高气昂,自以为是,你们有这个资格吗?”
“就刚才一事,本使奉钦差大人之命,前来前方行营。反被你们诬陷为奸细,引入大阵之中,差点被击杀。好在本人懂得一些阵道之法,才算安然。故此,到底是谁在造反?”
这……
大帐之中,众人听着赵宇义正辞严的一通责问。所有人都哑口无言,特别是镇国军的一帮人,更是无语。
一会儿,周辛也被憋得那脸红脖子粗的,长长喘了一口气后。仍一副理直气壮地道:“可那又如何?这难道就是你挟持我国公府客卿的理由吗?你这种挟私报复难道是君子所为?”
“什么国公府客卿,什么挟私报复?我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此人才是玄一教奸细。你们这几次的惨败,就是与此人有关。镇国公是否还要包庇他?”
“什么?”
玄一教奸细?
“胡说八道,此人本是南都皇府的供奉。后来才投入本公麾下,如何成了玄一教奸细了?”
“呵呵,看来镇国公是孤陋寡闻啊。南都皇府的总管和参军都是玄一教奸细,如今多一个奸细又有什么稀奇的?”
“……”
由于镇国军刚到南方大陆不久,对于这些事情倒知道不多。现在听看起宇所言,连南都皇府总管都是奸细,让他们惊骇不已。
难怪,作南方本土主力的南部军,不再是对敌作战主力。现在只是成了守卫各地城邑,镇甸的守备军了。而南都皇周强也只在南都皇城中,协助钦差大臣周树行事。
“国公爷,我非奸细,我非奸细啊!我是遭人陷害,请国公为我主持公道。”
这时,那个颤巍巍的,有气无力声音又响起了。纪鸣全身现在已被赵宇禁锢,现在与凡夫俗子相差无几。
“哼,既使你是钦差特使,说我镇国公府的客卿上人是奸细,那也得有证据。证据呢?”
这次开口的是镇国公府总管。
“证据吗,自然是有的。”
言罢,赵宇手掌一伸,一张帛纸便飞向镇国公周辛处。
见有纸帛飘来,那位总管伸手一捞,便把这张帛纸抓到手中,并递到周辛手中。
周辛寒着险,开始看阅起这张帛纸来。
所谓的证据,无非常言所说的抓奸捉双,抓贼见赃。可这些对现在的赵宇而言,都没有。在如此短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有。
而且这位纪鸣本是老奸巨猾之人,他把这一切都处理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赵宇是通过搜魂之术,把纪呜近一年来,在神魂中存留的种种痕迹探个清清楚楚。然后把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通过归纳推理,便能引成一条严密可信的证据链。
周辛开始还有些漫不经心,他总以为纪呜等人把赵宇说成是奸细。而那个小子不过是为了出口气,反咬一口把自己这位客卿说成是奸细。
可是,他越看越心惊!
从这上面所列的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综合来看。这位新来的客卿是奸细的事实,应该基本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