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如他。
哪怕戴了面具,依旧是最耀眼的存在,一进场瞬间吸引所有目光。
陆婉脸色微微发白,紧握住手中的香槟杯。
她不明白。
他那么爱牧诗,为什么要放任自己?
如果有一天,牧诗重新回到他身边,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真的可以当做一切没发生吗?
男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见到晏瑄时,皱眉轻轻一皱:“你喜欢他?”
陆婉紧抿着唇,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有!”
男人瞧她一眼,轻啜一口香槟酒,任由醇厚酒香在口齿间蔓延,眸色幽凉:“没有最好,喜欢他的女人,不是笨就是蠢,或是纯粹玩票的心态。”
他垂着眸子,又瞧她一眼,仰头将杯中酒喝尽。
“不过,无论是哪种原因,只会落得相同的下场……。”
男人凑近,清冽浓醇的酒香,传入她的鼻间,他一字一句低声道:“玩腻了,就扔。”
陆婉脸色惨白。
哪怕她早就知道,却从没有人这么直白说出来。
男人静静望着她的侧颜,又凑近一寸:“喜欢他,还不如考虑考虑我,我没有前女友,也没有忘不了的白月光……。”
陆婉满目惊慌,往后退了一步,想见鬼一样,转身,跑了。
男人神色一怔,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自嘲笑笑,又喝了一杯酒,眉眼阴沉离开了舞会场。
“帅哥,等一下。”
身后有人叫住他。
男人冷然转身,看着她身上的黑色燕尾服,语气不太好:“什么事?”
“面具摘下来,我想看你的脸,我是……。”
“神经病。”
薄情刚想说,我是你女舞伴的室友,男人直接骂了一句,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我、我……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薄情气愤咒骂,掐着腰去找陆婉。
走到半路,突然又觉得男人声音很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薄情一时没想起来。
她摘了面具,在附近喷泉边上找到陆婉。
陆婉见到她,一把抱住:“情姐姐,我心里好难受,明明知道阿瑄忘不了牧诗,又做那么多出格的事,我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想……。”
“想跟他在一起?”薄情神色冷漠:“你就不嫌她脏?”
晏瑄和他的女伴,在后台做了什么?
她不信陆婉看不出来。
陆婉没再说话,乖乖跟她回了家。
薄情知道,她只是在逃避。
在那之后。
晏瑄进了晏氏集团。
没过多久,他和海城豪门名媛公开了恋情,但每隔一段时间,他又会传出新的绯闻。
陆婉伤心难过的时候,薄情陪着她,顺便拿出小本本。
“你在写什么?”陆婉喝的醉醺醺,往本子上瞄了一眼。
全是数字和名字。
“这上面全是跟晏瑄有关系的女人,一共56个,惊人吧。”
薄情合上小本本,感慨叹声:“其实我还是蛮喜欢他的,可我每回一数这上面的人数,我就觉得膈应,慢慢就不喜欢了。”
陆婉也去数。
数着数着,似乎真没那么难受了。
大学毕业后。
陆婉进了陆氏公司。
薄情开了一家超市。
生意不怎么样,零食几乎全被她吃了。
陆婉每次下班,都会来找她。
直到陆氏公司项目回利,成功上市后,陆婉变得忙起来。
商业会晤后,陆婉再也没来过。
薄情知道,她和晏瑄已经在一起,陆婉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才一直躲着。
她发信息过去。
“我知道你们在交往,只要你不后悔,我祝福你们。”
不久后,陆婉亲自过来。
她说要结婚了,想让她当伴娘。
“店里太忙,我去不了,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希望你会喜欢。”薄情把礼盒递给她。
陆婉打开一看,瞬间变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要结婚了,她竟然送给她……写满女人名字的小本本!
薄情笑的绝情又肆意。
“我想时刻提醒你,你跟他结婚,注定这辈子,会有数不清的绿光,打在你头上,蠢女人。”
陆婉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
薄情莫得感情看着她。
“为了那个渣男,我劝你那么多年,你还要跟他在一起。
我还是我,但你已经不是,当年粘着我依赖我,天天喊我情姐姐的小碗儿了。
等着吧,早晚有你哭着喊后悔的时候,到时候可别来找我。”
薄情一边嗑瓜子,一边跟她say拜拜。
半月后。
晏瑄逃婚的消息满天飞。
陆婉喝醉了打给她,直接被薄情挂断,拉黑。
陆婉去找薄情,发现超市转让了。
看着完全陌生的男老板,陆婉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去哪儿?”
“也就前几天。”
热心客串的丘图,扶了扶眼镜框。
“老实说,这家超市挣的钱,还不够她吃的,我虽然不知道她去哪了,但如果你以后看到老板吃垮超市的新闻,应该就是她准没错。”
陆婉失魂落魄离开。
在那之后。
晏瑄和牧诗的斗争,渐渐由暗转明。
看着男人嘴上说不爱,却在牧诗狼狈的时候,多次出手帮她解困。
陆婉心灰意冷,提出离婚。
晏瑄不同意,把她关在家里,争吵和绝食都没用。
陆婉几乎崩溃,红着眼质问他:“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
晏瑄温柔将她的发丝,挽到耳后。
“想离开可以,我要你陆家东郊老宅的地皮。”
陆婉快要被他逼疯,只能答应他。
她赶到老宅。
推开沉旧木门的那刹,陆婉做梦也没想到的人,手里拿着洒水壶,站在院子里给花浇水。
“情姐姐……。”
陆婉哽咽喊了一声。
薄情转头看着她,妩美的脸上尽是疏离:“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陆婉想走过去,像以前一样拉住她的手,抱着她,向她诉苦。
可她想到薄情当年的话,却始终迈不出那一步。
全被她说中了。
跟晏瑄在一起的代价,不但要头顶无数道的绿光,如今连重获自由身都难上加难。
薄情举了举洒水壶。
“我改行做花匠了,之前那个超市被我吃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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