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天地似是一震,金色剑光与掌影相交,竟是令灵正门上下的山林湖泊都不由的一震。两道劲力相交,却是已令地动山摇。
“圣境。”战车之中传来一声冷哼。
那灰衣道人身形挡在了战车之前,却正是元清。这时的元清灰色道袍无风自动,目露寒光,冷声道:“传说易先生是圣境之中难得一见的绝顶强者,贫道不才,愿意领教一下易先生的神通。”
“一门双圣者,却是少见。”战车之中的声音冷笑。
“但也并不是没有。”元清的眼神之中闪起一阵无形怒意:“灵正门虽然不是世间的盛世大教,却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欺辱的软柿子。”
战车中人声音发寒:“圣境强者究竟有多可怕的战力你很清楚,若是在此动手,只怕你们灵正派上下会变成一片废墟。灵正门上下所有生灵,也会死伤无数。”
元清却是不再答话,身形却已向着战车走去。
玉清真人身形一闪,向着山下疾行而去,转眼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山门之前三位长老与杨怒等三人纠缠在一起,这六人都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强者,灵正派上下上千弟子与孩童,却都看的目瞪口呆。
大虎眼中冒起绿光,双目睁的巨大,却是根本想不到世间强者竟然如此可怕。
元清大步向着战车逼去,那两匹拉车的白马似是感觉到了元清身上的巨力,连连后退。战车中人也似是被元清气势所夺,这时战车连连后退,却也没有出声阻止。
灵正派上下数千弟子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元清道人的身形,就算是平日里与元清相熟之人也都面面相觑,却是根本不知道这位年轻的有些过份的元清师叔究竟达到了何等的修为。
“停下。”战车中人冷声道:“元清道兄,难道你真要分出胜负生死吗”
元清不语,却仍是大步上前。
那眼神之中,却是无尽的战意。
“能与传说之中的绝顶圣者一分生死,何其痛快。”
元清一声长笑,身形却是突然一变。
战车四周却是突然出现了无数个元清。
无数个元清却是同时出手,上百个元清挥拳直击,直迎上那古老的战车。漫天之间,拳风暴涨,那古战车似是狂风暴雨之中的一叶扁舟。随着一声马儿厮鸣,那两匹拉着古战车的白马在拳风之中化成齑粉。随之古战车‘吱吱’之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那古战车也随之化为齑粉。
元清一声轻喝,无数个元清渐渐消失,最终化为无形,山门之前却是只余下元清一人。元清微微皱眉,目光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奇异之色:“想不到名满天下的易先生,竟然也会做出避战之事。”
“哼。”
空中传来了一声冷哼,那古战却是突然在空气之中重组。那两匹拉车的白马也在空气之中再现,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想象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神仙手段。
山门之前雪寒衣三人与灵正派三位长老纠缠不止,只打的飞沙走石。然而那些飞沙巨石却是根本进不了山门之内,令大虎等孩童却是不由连连称奇。
“无上幻化,借假还真。”战车之中的声音冷笑。
元清目光之中寒意闪动:“易先生真是好眼力。”
“何必再战”战车中人却是冷笑:“就算玉清真人赶了过去,却也未必便能救得了那个人。我们就算是在此打的天崩地裂,也无济于事。”
“救不救得了那个人,贫道并不关心。”元清声中带着无尽寒意:“即然在灵正门内已然动了手,那总得有个说法才是。此次易先生带着几位道兄在此堵着灵正派的山门,已然是对灵正派天大的侮辱。欺负弱小并非是贫道的作风,等到贫道杀了易先生之后,自然会去剑仙门和精灵阁一趟要个说法。”
元清的声音虽然不高,然而山门上下所有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花相思突然一声惊叫,身上却是突然冒起一阵火光。花相思连连惊叫,却是突然凭空消失。与花相思相斗的道人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目光闪动,四下巡视。
元清微微皱眉:“叶清师兄,花相思虽然道法了得,却还使不出圣境手段的空间重组。花相思早已借阵法离开,只怕现在已在千里之外了。”
那长老却是双腿一软,跌坐于地。两名道人急忙上前将那长老扶下去,那长老却是不肯离开,冷冷的看着场中缠斗的众人。
“住手。”战车中人冷声大喝。
雪寒衣与杨怒二人猛的向与各自缠斗的道人一击,身形却是疾退,站到了战车左右。
与二人缠斗的长老急忙上前,元清却是长袖一挥,拦住二位长老。
“易先生,你若是要逃走,贫道拦你不住。”元清冷笑:“若是在我的眼前带走二人,只怕还不是容易之事吧。”
战车中人连连怒吼,却是冷笑:“元清,你这又何必,就算是能留下我们,你自已也必定会有极大的损伤。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改日易某必定会带着厚礼前来谢罪。”
元清还未答话,山门之下却是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长叹道:“即然易先生要陪罪了事,此事也无不可。”
说话声中,一道人影慢慢的自山下走来。
初时只见一道玉冠,接着只见山门之前的石阶之上一袭青衣显现。那人影步子不快,但每走一步,却给人无尽的压力。就算是元清已是圣境修者,也似是被青衣人的气势所夺,竟是生出了无法喘息之意。
雪寒衣与杨怒二人面色煞白,直盯着那道青影,额上已然出汗。
在那青衣人的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灵力。可是那青衣人身上似是有一种夺人心魄的魔力,就算是圣境强者,似是也根本抵抗不了那青衣人身上的无形压力。
那青衣人约摸五十余岁的年绝,全身上下除了头顶的玉冠,身上却是无半点饰物。可饶是如此,那青衣人天生就似是带着贵气,双目流盼之间,仿佛天地万物都将臣脸。
玉清真人和一名女子跟在青衣人的左右,两人在青衣人的身边,却是让人忍不住忽略。
大虎却是脸色微微一变,他已认出了跟在青衣人身边的女子却正是当日在大漠之中的那个女子。
那风华绝代的女子似是有所感应,目光在人群之中流动,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青王。”元清一声长笑:“数十年不见,青王风采依旧。”
那青衣人摇头苦笑:“今日若不是遇到了这位少女,只怕就再也见不到元清道兄了。”
元清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青王数十年不出青羽都城半步,贫道还以为青王已忘了故人。”
“那里。”青王苦笑:“想当年我们一起饮酒狂欢,纵马高歌,何等的快竟。”
元清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暗淡:“只可惜,有些事,终究是回不到过去。有些人,却也不可再见。”
战车中人却是一声轻叹:“王爷,当年的事情,终究需要一个说法。”
“易老鬼,你是要找死吗”元清冷笑:“若然拼死一战,你我之间最多二八开。”这时的元清满脸戾气,眼眸之中却是闪过一丝猩红:“今日虽然青王说了就此了结,你若是再不知进退,老子活拆了你。”
此时的元清那里似是一个修道之人,却只似是一个嗜血的狂魔。
青王轻轻的按在元清的肩上:“他们即然是为我而来,自然是想要一个说话。”说完竟是径自向着古战车走去:“即然想要说话,何不说的直接一些你们究竟是要查当年的真相,还是为了当年那个人身上的秘密”
杨怒却是一拱手:“青王,您老可是高高在上的一代贤王,四海之中谁人不知道您老人家的贤德之名。在下的父母惨死,青王您老人家却是亲眼所见。难道那样的一个嗜血狂魔,难道您老人家还要庇护于他”
“你是戾太子之子,当年消失的那个孩子”青王脸色微微一变。
“不错。”杨怒冷笑:“当然我的父母惨死,不管是皇室还是青王,都不再过问当的事情。即然如此,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去报仇。青羽帝国不管,那就由长风帝国过问。这么多年以来,有无数的人向王爷请教过当年的事情,可对于王爷来说,说出那个杀人凶手的下落就直的那么难吗”
青王只是摇了摇头:“当的戾太子一案的凶手已然被诛杀,何来凶手的下落”
杨怒还要再说话,战车之中却是一声冷笑:“杨怒,即然王爷不愿说,那就算了。杨氏的族人,应当自强自爱,即然今日无法问出结果,那就以后再问。”
言下之意,今日未能达到目地,日后却还是要问出个结果才行。
“杨氏。”青王身边的白衣女子却是微微皱眉:“你们说的是天空之城的杨氏”
杨怒冷笑:“不错。”
然而刚音刚落,白衣女子的身形一闪,已然在杨怒的脸上重重的扇了两记耳光。杨怒正要还手,那白衣女子已然回到了青王的身边,身形之快,在场之人却是无一人看清。
战车中人却是大怒:“好胆,竟然主动出手攻击杨氏中人,难道不怕受灭顶之灾吗”
“招摇撞骗之徒而已,何以敢以杨氏自居。”白衣女子冷笑:“单单只是一个杨姓,更代表不了杨氏。”
玉清真人与元清也是不由神色微变,看了看那白衣女子,却终是欲言又止。
青王脸色微变,欲向白衣女子开口,白衣女子却是向着青王一拱手:“王爷即然已然脱险,在下也就先行告辞了。”也不等青王开口,白衣女子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古战车,竟自向着山下走去。白衣女子虽然走的并不快,然而却在数息之间,已然消失在山门之前,,,,,
战车中人却是一声冷笑,轰隆隆的战车声响起,两匹白马背上又生出双翅,转眼已飞入天际,直向着白衣女追去。雪寒衣与杨怒对视一眼,杨怒口中吹出一个口哨,天际却是一只巨鹤落下,杨怒跳上鹤背,疾飞而去。雪寒衣却是向着玉清真人和青王微微弯腰:“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改日必定前来谢罪。”
说话声中,雪寒衣的袖中飞出一柄长剑,迎风而长,转眼已然足有及余,雪寒衣跳上巨剑,御剑直飞入天际,转眼已是无踪。
元清却是眼中一寒:“这些人只怕是要对那白衣女子不利吧。”
青王却是微微摇头:“只怕这些人是自讨没趣,这女子我在大漠之中相遇,只不过是送了她一壶清水,就一直护送本王于此。一路上也遇到过几次暗杀,其中也有一两位圣境强者,那两位圣境强者,竟然被她一人击退。”
元清却是不由吓了一跳:“这丫头不过化神境界,竟然能击退圣境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玉清真人也是一脸郁闷,显见也是对青王的话有些疑问。
以化神境界击退圣境,别说是他们没有见过,那怕是灵正门古典籍之中也从来没有如些记载。一个大境界之间,虽然仅仅是一境之差,却已是天壤之别。纵然是那些传说之中的帝与皇,也从来没有过能以下伐上的辉煌战绩,最多只不过是同阶无敌,未逢一败。
如果真的出现了青王所言的情况,究竟是那白衣女子强的离谱,还是那圣境高手太过无能
又或者,是这个世界已疯狂
但是,无论是玉清真人还是元清,都没有对青王的话产生半分的怀疑。
眼前这位毫无半分修为的人,然而所有人都清楚这们在青羽帝国的地位。这世间,还从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这位青王有半句谎言。
青王只是望向了灵正门的门人弟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