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什么意思」
当凌无期走出黑白楼时候,所有人都只觉得如释重负。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可是当凌无期不再说话的时候,所有人心中都只觉得如同是压下的千斤重负。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还要与凌无期这样的存在针锋相对。
甚至,他们现在心中已经感觉到了绝望。
尤其是卓君临走出黑白楼之时所说的那句话:「你们,还是当年的自已吗」
仅仅是这样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只觉得自已都快要疯了。
还是当年的自已吗
这问题,那怕是他们自已都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回答。
自已,当然还是当年的自已。
可是,自已却早已不是当年的自已了。
虽然他们还是当年的那个人,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人情世故之后,他们早已不再是当年那般的意气风发,更是早已没有了往昔的那般风采。在历经许多世事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那种仁侠之心。
有的,只是勾心斗角,权力利益下的感触而已。
如今这种时候,纵然是他们自已,同样也知道早已没有了往昔的那种心境。
凌无期虽然已经离开,但现在却并没有人走出黑白楼。
谁也不知道凌无期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清楚现在凌无期到底想做什么。至少在没有弄清凌无期的真实意图之前,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轻易离开。真要是惹的凌无期心生不快,到时候吃亏的必然还是他们自已。
至少,他们要弄清楚凌无期的怒意到底从何而来。
「诸位,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位老者提出了这个问题,脸色却苍白无力。原本他们都是人族各大宗门家族之中老祖级数的存在,身份地位更是超然于上。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却都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那怕是心中有着一些想法,但这个时候却是谁都不敢表露出来。
因为谁也不清楚,眼下这种时候凌无期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本大家都以为凌无期是要替魔子出头,就算是将他们处置一番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毕竟凌无期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凌无期的确也是有这个底气。偏偏到最后凌无期却连一句话都没有提,这样的结果就让所有人心中都不由没了底气,更是不明白凌无期现在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了,,,,,
「怎么办,现在我们怎么知道怎么办」另一位老者眼眸之间满是无奈:「那怕凌至尊打我们一顿骂我们一顿,甚至就算是打杀了我们,事情也就这么算了。毕竟这件事情我们虽然都损失了自已手中最为得意的门人弟子,可是这件事情终究是我们这些老东西仗势欺人。若是换作其他人,或许就真的会被我们欺压折辱。如今即然是我们欺人在先,那么什么样的结果我们也都认了。偏偏凌至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这才是让我们大家最为头痛的事情。」
众人一个个面色发白,心中也是不由暗暗叫苦不跌。
对于眼下的情况,他们又何尝不知自已现在的处境,正是因为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才越是不敢多言。
至少现在这种时候,他们也不清楚凌无期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有没有向他们问责的意思。要知道凌无期一向都是极为护短,以往那些胆敢得罪帝陨一脉的生灵,往往都会受到凌无期的极端打压。就算是将其逼上绝境也不是没有过。
而如今,他们将目标盯在魔子的身份,这已经等于是触及到了凌无期的底线。就算是凌无期做出一些过份的举动,对于他们来说也只能是承受着而已。
眼下这种时候
,甚至他们都不敢多说半个字出来。
「凌至尊是何等身份地位,乃是人族公认的第一人,只怕不会与我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计较才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低声道:「当年老夫还曾被凌至尊赐名,凌至尊身份特殊,又岂会与我们这些小辈计较」
「即然葛老与凌至尊有这份渊源,那么不如葛老去向凌至尊问个明白,也好,,,,,,」
葛老不由吓了一跳:「你们怎么不去」
「我们可没有这份殊荣,毕竟葛老和凌至尊有这渊源,多少也应当会有些照顾才是。」
「滚。」
葛老不由勃然大怒。
对于凌无期这位世间第一凶徒的大名,那怕是同样身为人族的修行者,也绝对没有人敢与凌无期讲交情。凌无期的眼中从来都容不得半分沙子,这个时候去向凌无期攀交情,这不是自已找死
更重要的一点还是,如今这件事情就是因为他们的私心而起,若是这个时候再讲私下的交情。以凌无期的脾性,就算是将他们当场打杀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夫虽然与凌至尊有些渊源,可是大家也都知道凌至尊向来恩怨分明。」葛老一声苦笑:「当年也曾有许多与凌至尊有渊源生灵向凌至尊求过情,可是凌至尊有过半分留情的吗在凌至尊眼中,向来都是是非公道四个字。」
众人一个不由连翻白眼。
此时葛老所说的话,都等于是废话。
眼下这种时候,凌无期到底是什么意思绝对不能靠他们的猜测,这可是世间第一凶徒,一但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是不讲半点情面的。真要是按自已的意愿去猜测,万一要是闹出点什么动静出来,到时候万一要是凌无期怪罪下来,谁也吃罪不起。
「眼下这种时候,我们还是不要想的太多。」一位粗豪的大汉长叹道:「我曾有幸受过酒祖大人的指点,族中还供奉着酒祖大人的画像。如今虽然酒祖大人并没有出现,但我想其他几位人族至尊对于这件事情也是知道的。」
「那又怎样」
葛老冷声笑道:「难不成,酒祖大人会为了你而与凌至尊求情不成」
「这个,,,,,」
「现在,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反省自身才是。不管凌至尊是要敲打我们,还是真的对于我们已经失望,我们都应当想想自已到底是错在那里了。」葛老一声苦笑:「我们这些老家伙,过了这么多年的安稳日子,从来都是自以为掌握了一切,对于其他不同的声音都已经根本听不进去,这或许才是让凌至尊动怒的真正原因。」
「可是,,,,,,」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都是人族的修行者,也曾为人族立下过汗马功劳。」一位老者轻叹道:「虽然这件事情我们的确做的不地道,但若是说我们做错了,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回事儿。要不我们大家,,,,,,」
然而不等那人把话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变了。
看向那位老者的时候,就如同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在凌无期那种存在的面前,还能说出自已立下的功劳若是论其功劳,又有谁能大得过人族的五位老一辈至尊,,,,,,
眼见卓君临这时候不依不饶,甚至大有将狐族逼到绝境的地步之时,妖主这时候却是站了出来。
纵然是妖主这个时候也不由连连苦笑,这种送上门的机会可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的。而这一次这位狐族少主却偏偏将这件事情直接摆到了明面上,这样的情况那怕是他们现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贤弟,即然狐祖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不如我们大家各让一步。」妖主一声苦笑:「拿狐族少
主祭旗,虽然的确是可以平息我们盟军将士的怒火,但却并不一定是正确的选择。眼下这种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双方达成协议才行。」
妖主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间带着一丝无奈。
「是,是,是,妖主大人说的对。」
狐祖这时候却是再也顾不得自已身份,急忙应喝。
若只是单论辈份,狐祖还要远在妖主之上,不过这时候是有求于人,那怕是狐祖心中有些不快,但此时却是实在不好托大。尤其是现在盟军之中难得有人开口求情,那怕这些话是妖主所言,狐祖也不得不接着。
总不能,真的让卓君临拿狐族少主祭了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不仅狐族上下颜面无光,更会让整个狐族离心离德。所以现在妖主即然替狐族开口,那么不管妖主此时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这种时候狐祖都不能轻易放弃,更不能在这种时候让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兄长觉得,这事应当这么算了」
「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这狐族少主冲撞盟军大军,若是不能给三军将士一个合理的说法,那么本座自然也是不会答应。」妖主一声长叹:「不过这狐族少主毕竟是少不更事,若是真的就这么砍了也的确说不过去。不如想个折中的法子,只要能让三军将士出了这口恶气,也就是了。」
狐祖连连点头,接声应喝。
那怕明知道妖主所言必然不会那么轻易达成,可是现在狐祖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保住狐族少主的性命,其他的一切对于狐祖来说就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那么,兄长觉得怎么样才合适呢」
即然妖主已经出面开口,那么卓君临自然知道应当自已说的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至于其他的一切条件,卓君临却并没有任何兴趣。就算是这个时候狐族拿出一些好处出来。但这种好处卓君临也从来都不会沾染半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那怕是平日里卓君临喜欢捞取好处,但对于将士应是的东西,卓君临却是从来连想法都不曾有过,,,,,,
「狐族与各族之间积怨已久,当年也因为这些事情而发生过许多的不快之事。」妖主一声轻叹:「如今狐族少主虽然做出了这种令人不解之事,也应当是怀恨以前之时的旧事而已。只要狐族少主在三军将士面前写下忏悔书,依本座想来,盟军上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妖主特意将话音抬高了几分。
眼下这种时候,妖主很肯定在场的所有将士都能听得到自已在说什么。
虽然忏悔书比起祭旗听起来要轻的多,甚至是直接保住了狐族少主的性命。但这种侮辱性却是一点都没有降低。更是在这种时候,让所有人的情况都有了新的改变。甚至可以说,只要这忏悔书一出,日后这位狐族少主在狐族之中也必然会颜面尽失,,,,,,
「妖主,此事可否还有商量的余地,这个,,,,,,」
「哟,那么这事狐祖是真的不打算解决了吗」妖主一声冷笑:「本座这个时候开口,也只是因为狐族少主只不过是个小辈而已,当他是个孩子才不跟其计较。难不成真的要让金猿山主拿他祭旗不成还是狐祖认为,盟军上下受到了折辱,我们就应当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成」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那么狐祖是什么意思,不妨明言。」妖主一声冷笑:「虽然现在的确是本座多言,但此事有多少牵连狐祖不应当不知道。万一要是狐祖觉得没有必要,那么我也是可以不在意的。毕竟有些事情,本座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这些话的时候,妖主眼眸之间的寒意不由越发
的浓了。
甚至现在这个时候,狐祖不由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敌意。似乎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可能性,,,,,,
「些事,没得商量。」
妖主声音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寒意:「若是狐祖连这样的条件都不能答应的话,那么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金猿山主即然要拿狐祖少主祭旗,本座也就不管不问了。毕竟这件事情,并不是我们挑起的。」
「也罢,老夫同意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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