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狐主得到消息的时候,脸色在一刹那间直接凝固了。
纵然是以狐主以往之时纵横天下的霸道,此时却不由被眼下的情况所震惊。那怕是狐主早就有过最坏的打算,可是也万万没有想到那些杀手竟然也会失手。
此等情况,纵然是狐主一时之间也不由乱了心神。
真正让狐主觉得措手不及的还是那些杀手失手之后竟然直接投到了金猿山主的门下,这样的情况纵然是狐主也不由气的脸色铁青,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明明是去刺杀金猿山主的,可是最后却投到了金猿山主的门下,这让狐主在懵逼之后,续而便是百感交集。
这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如果那些杀手得手,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就算是那些杀手全军覆没,对于狐主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只要那些杀手全部应劫之后就是死无对证。那怕金猿山主会怀疑到自已的身上,但对于狐主来说却并不重要,甚至可以说一切也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然而,所有杀手全部投诚
这可是开了杀手界的先河的啊!
刺杀目标不成,反而却对目标投诚,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那些杀手也就等于是断了自已的后路。这样的做法,更是让狐主百思不得其解。
「这件事情,在古怪啊!」狐主似是在喃喃自语:「幽灵杀手的口碑向来都很不错,而且自幽杀手出道以来从来都不曾出过任何的差错。曾就算是仙王境巅峰的强者也曾经被幽灵杀手刺杀成功过,如今金猿山主只不过是真仙境的修为,可是不仅逃脱了幽灵杀手的杀戮,更是直接将幽灵杀手收归于自已的座下,他到度是怎么做到的」
纵然是狐主,这时候也不由有些无语了。
「只怕,金猿山主的身边还有其他的强者。」狐祖这时候也是一脸无奈:「虽然金猿山主的身上的确有些令人费解的地方,但是自身的修为却只有真仙境。就算是金猿山主真的有些古怪手段,面对那么多的杀手也不可能用得上。看来老夫猜的没有错,金猿山主的身边必然有着极其强大的生灵在暗中保护他,否则不可能会做到那一步。」
「这,,,,,,」
狐主不由一愣,继而却是不由苦笑。
终究是自已的自大和自负,才让自已现在步入了困局之中。眼下的情况,也是他们自已一步一步的将他们逼到了困境之中。
甚至,眼下的这一切,也是他们自高自大的结果。
如果一开始就直接以雷霆万钧之势,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要是金猿山主当日真的死在万妖城,那么后面或许他们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如今这种时候,我们到底应当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狐祖一声长叹:「随着那些杀手反水,狐族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这样的情况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我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太对劲。从金猿山主进入狐族开始,似乎我们就已经掉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现在那怕是想要脱身也已经没有机会。」
「看来,金猿山主本身就是有备而来的啊!」
「不错,甚至老夫有理由怀疑,狐主会派出幽灵杀手暗中截杀金猿山主,也在金猿山主的算计之中。」
「这,,,,,,」
狐主脸色不由一僵,神情却在一刹那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金猿山主的算计,那么这金猿山主未免有些太难缠了。
「现在,狐族到底应当如何自处才是我们应当关心的事情。经过了这一次之后,金猿山主若是想要对狐族发难,那么就等于是拿捏住了狐族的把柄,于情于理狐族都成
了众矢之的。这等心机,那怕是老夫都要甘拜下风。」
「狐族绝不会任人拿捏,也绝不会自甘认命。」狐主眼眸之间闪过一丝狠决:「这事情虽然出人意料,但金猿山主若是想要利用那些杀手来指证狐族,也未必便会有人相信。狐族绝不会这般认命,更不会因为金猿山主一人而有所改变。」
「狐主,你错了。」
「错了」
「不错,你的确是错了。」狐祖一声长叹:「从金猿山主进入狐族开始,其实就已经让狐主失去了理智,更错误的预判了金猿山主的用意。甚至我们所有狐族生灵都以为金猿山主是来扰乱狐族,但金猿山主的目地恐怕就是要让狐族成为众矢之的,被各族所不耻,让各族都与之为敌,用心之险恶,简直令人发指。这般人物活着,必然会成为狐族将来称霸天上的大敌。刺杀金猿山主的计划,老夫现在倒是觉得很正确,至少这种潜在威胁,远比能看得见的威胁更加具有破坏力。」
狐主不由愣住了。
一直以来,狐祖是最为反对狐族武力扩张的最大阻力。
甚至一度为了彼此的见解而心生嫌隙,守旧势力与新生战力之间的争端也是由来已久,而狐祖这也是第一次主动承受狐主的计划。
纵然是狐主,这时候心中也不由有了一丝感触。
有些事情,终究是自已看的浅显了一些,根本就没有看清即将要走的路,有时候其实都有着相同的目地。
「现在,我们需要准备好金猿山主的反扑,或者说是各族的打压。」狐祖一声长叹:「这般手笔,绝不可能只是一个金猿山主便能完成的了。更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局势。很有可能是他们各族联合起来,给狐族挖下的一个大坑,偏偏我们却毫不犹豫的就跳了进来,倒真是让人感觉到可悲啊!」
狐主眼眸之间不由闪过一丝无奈神色。
终究,还是自已没有看透事情的本质啊!
当镇南城的大军在不断增兵的时候,就证明着万妖城已经开始有所行动。
甚至眼下的情况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引发这样的局面,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即将要发生的什么样的情况,明眼人想想就能明白其中的关键所在。
狐族的出现,已经打破了原本格局。
如果狐族没有那般野心,其实各族之间仍是可以和平共处。
可是当狐族的野心暴露出来的时候,各族就不可能再做的住。无论眼下各族之间究竟打的有多激烈,却并不代表他们会允许有其他的势力介入进来。原本就不多的利益,是绝对不会允许有更多生灵来分润。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想要来的势力提前出局,永远的从这个世间消失。
等到新的势力消失之后,那么这个世间仍然是各族的。
利益,有时候就是那么现实。
不管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底气,也不管是否有着超出一等的实力。任何一个想要强行插手进来的势力,都必然会受到针对,更会受到所有势力的不断排挤,除非是将所有的原本势力全部打到服气,否则谁也不要想动那些利益。
这一次,狐族的矛头直指万妖城,更是直接向南域用兵,本身就已经是不占理。如今的情况下对狐族出手,自然也是无可厚非。
万妖城更是与狐族有着利益上的直接冲突,增兵镇南城的用意已经不言而喻。
虽然谁也没有明说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但是万妖城的大军用意却已经是再明显不过。如今这种时候分明就是要与狐族开战,也表明了妖主直接拒绝的态度。
大军压境,兵锋所向,处处皆是针对狐族。
而随着镇南城的增兵,蛮主也同样向南域
各城下令增兵百峒城。
其用意,那怕是白痴都能看得出来蛮主也已经准备向狐族开战了,,,,,,
百峒城中,蛮主亲自设宴。
这一次蛮主却是准备了许多山珍海味,更是有许多不常的美食美酒。这一次蛮主却是难得的有了兴趣享受,几乎是拿出了南域所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设宴。
宴席上,除了蛮主之外仅有两人。
一位是妖主,另外一位就是卓君临,就连百峒城主这样的城主也都没有资格落座。
这样的场面之下,自然是有大事。
「难得蛮主道友有心了,这般山珍海味,万妖城却是少见的很。」酒过三巡之后,妖主当先开口:「此次道有亲自设宴相邀,本座谢过了。」
「只不过是山野之地,妖主能赏脸前来,却是百峒城之幸事。」
「蛮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卓君临却是一声长叹。
「山主这话从何说起」蛮主不由一愣。
「当日我遇到蛮主之时,可是没有这么多的山珍海味,只不过给我弄了一桌粗茶淡饭。怎么妖主一来,就是这般奢华。」卓君临苦笑道:「这中间的区别可是有些大了,让我都不由有些奇怪,这顿美味可算是沾了大光了。」
「山主说笑了,当日是处于荒郊野外,我也不知山主的的真正身份,怠慢之处还请山主不要放在心上。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单独宴请山主一回。」
卓君临一声轻笑:「这还差不多。」
随着卓君临的打浑,原本还有些拘束的几人各自面色微微一喜,此时看似是几句玩笑话,却是直接打开了自已心中的一层窗户纸。
「蛮主亲自设晏,本座也感意处。」妖主笑道:「想来蛮主此次设宴,并不单纯只是为了吃喝玩乐的吧!不知是有何要求,竟然让蛮主亲自出面要与本座相谈。」
「这,,,,,,」蛮主不由微微一愣。
妖主的直接,一时之间竟是让蛮主都不由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蛮主此次相邀,应当是想要问问万妖城增兵的事情吧!」卓君临却是主动开口:「实不相瞒,镇南城如今已有大军驻守,后续还将会有三支大军接连赶来。不过万妖城的目地并不是南域,而是另有其他目地。」
「真的」
「明人不说暗话,此时我们没有骗蛮主的理由。」卓君临一声苦笑:「想来万妖城和狐族之间的争端,蛮主也应当听说了吧!此举意在狐族,绝不会对南域有染指之意。」
「若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蛮主一声苦笑:「万妖城突然增兵,从而让下面的将士都不由紧张起来。为此我还将周围十余座大城的兵力调来用以稳定军心,看来还是我自已的格局小了。」
「南域大军调来了也好。」妖主却是一声长叹:「依本座之见,蛮主调集大军前来,也并非只是为了防备镇南城的兵力吧!蛮主的想法本座同样清楚,若是我们双方能够合作的话,或许便会更加容易一些。」
「这,,,,,,」蛮主不由一声苦笑。
「怎么,蛮主今日相邀,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的吗」妖主笑道:「此次狐族针对蛮族下手,致使百峒城大军死伤无数,蛮主不会告诉本座自已没有想法吧!即然都是明白人,这时候再藏着掖着就没有意思了,你说是不」
「狐族兵指南域,此仇不共戴天。我也曾想过要与狐族直接开战,可是现在的局势却让南域有些顾虑。」蛮主长叹:「这场战事必然会是一场极其惨烈的一战,战为所及必然会殃及南域,不知妖主可否相告,此战之后的利益如何分配」
「这就要问这些吗」
「狐
族现在所占据的疆域,原本都属于南域。」
「那依蛮主之见,又当如何分配」
「这件事情,我还未曾想好,所以才来问妖主一句。」蛮主摇头苦笑:「南域虽然自成一域,但实力与万妖城相比却仍是有些差距。他日功成之后若是妖主有心,只怕又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非我所愿。」
「如果本座告诉你,南域之地,本座并没有半分兴趣,蛮主可信」
「妖主之言,我能信。」
「那么,南域的一切,本座分毫不取。」
「此言当真」
「本座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话过」妖主一声长叹:「蛮主,你与本座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本座什么时候做过食言而肥的事情吗」
「这,似乎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