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连素民长老自已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已只不过是想要救人的举动,却已经让对方有了误会。甚至在那个声音说话之时,素民长老明显的已经感觉到了对方语气之中那种浓浓的敌意。
这一下,连素民长老都不由懵了。
救人之心,却是起了适得其反的作用,明显的对方已经有了误会,,,,,,
就在这时,卓君临心中突然一动。
识海中的葫芦却在一刹那间突然出现,卓君临此时却是再也顾不得究竟会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直接以自已的神识控着着葫芦对着那道声音的出处砸去。
虽然一直以来这葫芦都是卓君临最不愿意示人的终极秘密,然而如今到了这般生死悠关之时,卓君临却是再也顾不得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悍然出手。
那怕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坐以待毙向来都不是卓君临的风格,如今即然有了这出手的机会,卓君临又岂能轻易放过。
至少,卓君临也要试上一试。
然而,并没有意想之中的命中。
向来无往而不利的葫芦,这个时候竟然直接落空,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这一下,卓君临整个人都只觉得有些不好了。
自从卓君临得到这要葫芦开始,无论在任何时候,也无论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对手,这只葫芦在卓君临的手中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如今卓君临还能在世间活蹦乱跳,这只葫芦可以算得上是功不可没。
可是,现如今这种时候,却仍是失效了,这又让卓君临如何不惊
自已现在所面对的究竟又是什么存在,竟然连自已一直都无往不利的手段都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甚至在这一刹那间,卓君临心中的震惊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自已所遇见的所有生灵之中,这个存在绝对是能排在最前列的存在,,,,,,
然而,卓君临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只觉得脑袋一沉,却是已然再无任何的反应了。
‘噗。
黑白楼中,凌无期突然凭空一口老血喷出,整个人的脸色都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如同是遇到了世间最为强大最为凶悍的对手恶战一场一般,那怕是以凌无期的通天修为,但却在莫名其妙之间受了重创。
其他四个老怪物不由同时色变,急忙围到凌无期的身边。
凌无期那是什么样的生灵,曾经杀的整个世间都要闻风丧胆的世间第一煞神,无论任何样的绝巅强者在面对凌无期的时候都会直接被其凶名所摄,纵然是世间那些最为强大的存在,闻得凌无期之名也要退避三舍。
凶名,自然是杀出来的。
可是现在,凌无期却在莫名其妙之间就受了重创,这对于他们这些老怪物来说,也是一件极其难以接受的事情。纵然是他们心中早就有过一些想法,可是在这个时候,却仍是震惊无比。
….
「怎么回事儿」
杜康眼眸之间满是急切。
能让凌无期吐血,只怕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以凌无期的通天修为,那怕是世间那几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存在,也是绝计无法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让凌无期吃这么大的亏。
「这个,,,,,,」
凌无期此是也是满脸的错愕,显然凌无期自已也根本没有想到究竟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对于自已现在的情况,凌无期自已也是完全懵逼。
四个老怪物各自面面相觑。
刚才凌无期吐血之时,他们也同样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动。
难道,并非是有人在刻意针对
凌无期,只不过是凌无期自已突然就吐了血
可是,这种想法是绝计不可能出现的,凌无期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这才是他们现在最应当关心的事情。
「你们先退出去吧!」
凌无期的脸色不由微微有些发白,神情间满是无奈:「或许只是最近有些劳累伤神,才让我刚才有了反应。这一口老血吐出,胸中郁闷也都全然一扫而空,只要休息一阵,自然就会,,,,,,」
后面的话,凌无期并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在这个时候,四个老怪物的眼睛都紧紧的盯在凌无期的脸上,显见就直差没有当面告诉凌无期,现在他所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等卓君临再次醒来之时,不由一惊。
眼前的一切都再次归于虚无,甚至在整个世间,就如同是混沌一片。连卓君临自已也根本不清楚自已现在所处的到底是什么地步,就如同在一个根本无法看清的混沌空间内,让卓君临都无法明白到底是见到了什么情况。
「你醒了」
冰冷的声音在卓君临的耳边响起,只让卓君临心中不由暗自一惊,只不过仅仅一刹那间,就让卓君临心中的震惊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自已又在那里
说话的生灵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强行将自已带到这里来又究竟有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一切,对于现在的卓君临来说完全就是懵的。
「前辈,,,,,,」
卓君临想要开口,却终是没敢多言,那个存在留给卓君临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强。那怕是卓君临一向胆大包天,可是在亲身经历过那如同是世间绝境的生存空间之后,卓君临已然对对方有了一种源自于骨子深处的畏惧。
「即然是厄运之主,有话不妨直说。」那冰冷的声音嘿嘿怪笑:「老夫也正好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这个,,,,,,」
卓君临心中不由暗自一惊,对于对方的言语,卓君临现在心中却已经满是绝望。甚至卓君临根本就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回答对方的言语,先前这个存在问自已的事情,已然让卓君临都有些心里阴影了,,,,,,
….
「老夫曾受过厄运之灵的恩情,自然是不会谋害厄运之灵的主人。」那怕是那声音在有意示好,可是在卓君临听来却仍是如同冷冰冰的一样。
「前辈到底是谁」
此时,卓君临心中的疑惑已经到了极端的边缘。
在面对这个神秘至极的存在时,那怕是素民长老和青衣女子都要对这个存在无比忌惮。那已经算得上世间所有生灵之中最为可怕的存在了。可是在这个冰冷声音的主人面前,那怕是青衣女子也不敢有任何的放肆。
连素民长老和白衣书生都要无比忌惮的存在,那又得是什么样的,,,,,,
甚至,卓君临根本就不敢猜测对方的身份,无论对究竟是何来历,卓君临却是根本不敢妄自揣测,,,,,,
「老夫是谁」
那冰冷的声音不由一愣:「老夫到底是谁,世间众生早就已经忘记了老夫的存在。纵然是老夫告诉你我是谁,你也绝计不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姓。更何况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名姓终究只不过是过往云烟,早就应当随风而逝才对。」
卓君临心中不由暗自叫苦不跌。
对方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即然已经同意了让自已去问,可是为什么却在最后却又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不管前辈的名姓是否在世间流传,但像前辈这样的存在,
晚辈觉得理应有人记住才是。」卓君临终是一声长叹:「或许这个世间的任何生灵都不记得前辈,但晚辈却总觉得,无论有其他人记得前辈的名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即然前辈说过与厄运之灵有过交集,身为厄运之灵的主人,总得记住自已灵器的朋友。」
「朋友」
那声音在喃喃自语,却在这一刹那间似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纵然是以卓君临一惯的胆大包天,可是在这一刹那间却突然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情绪有些古怪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任何生灵愿意在老夫的面前提及朋友这两个字。」那声音不由苦笑:「或许,老夫一生之中,终归是识人不明,正是归寂于朋友之手。」
卓君临的身子不由突然一震,神情间满是错。
终归是识人不明,归寂于朋友之手
这样的言语,那怕只不过短短的数语之间,却让卓君临心中都不由受到了极大的触动。甚至在这一刹那间,卓君临心中暗自一惊,竟隐隐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悲寂之感,,,,,,
「前辈即然承受我这厄运之主的身份,那便应当真实相告才是。」卓君临不由一声苦笑:「或许在前辈的心中,对于晚辈还有一些不信,可是,,,,,,」
「吾名盘古。」
冰冷的声音响起。
「盘古」
卓君临眉头紧锁,神情渐显凝重。
盘古
这个名字,对于卓君临来说,似乎极为陌生,可是却又似乎极为熟悉。
….
甚至在卓君临的潜意识之中,这必然是曾经响彻天地的绝巅存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卓君临却又实在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姓。
「前辈。」
卓君临不由讪讪一笑。
对于这个名字,卓君临终究是未曾听说过。
可是在卓君临的心中,却突然生出了一种极其古怪的想法。
这个名字必然代表的是一个时代,也必然是曾经在整个世间都折腾出大动静的顶尖人物。否则以青衣女子和素民长老这样的身份,也绝计是不会,,,,,,
不过,卓君临却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
对于这样的存在,卓君临现在唯一能理解的就是,终究还是自已的见识太过浅薄,对于曾经的秘闻未曾真正的知晓,,,,,,
「不知前辈,为何却被困在这无尽虚空」
卓君临试探性的开口,对于这种存在,卓君临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越是这种存在,卓君临就越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像这样的老怪物,往往脾气和手段都是成正比的,对方即然能让青衣女子和素民长老都无比忌惮,卓君临多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无尽虚空」那声音嘿嘿怪笑:「不过是一处未曾开化的鸿蒙之地,居然被世间众生当成了无尽虚空天地都有局限,又岂有无尽之说若非是老夫被人所谋,莫说这鸿蒙之地,纵然是天地之大,又岂有能困老夫之地」
卓君临闻言心中不由暗自一惊。
鸿蒙之地
这个称谓,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现在这种时候,卓君临总觉得这件事情那里有些不太对劲。
就在这时候,卓君临明显的感觉到了空间震动,那怕是相距仍然是不知道有多少万里,可是卓君临却仍是感觉到了心中一惊。
世间能有这种手段的存在并不会太多,,,,,,,
「真是烦人。」冰冷的声音嘿嘿怪笑:「实在想不到,素民长老和天机竟然成长到了这般地步。纵然是老夫布下的幻阵,竟然也被他们给破了。老
夫沉睡的这些年来,他们的进步很大。」
听到对方的言语,卓君临心中不由再次一惊。
如果没有见识到青衣女子和素民长老对这个存在的态度,打死卓君临也绝计是不会相信这生灵的言语。素民长老乃是天道化身,一身战力修为早就已经是整个世间的战力天花板。青衣女子身为天机盘,通晓古今未来,手段更是惊世骇俗。
这样的存在,在这个存在的眼中竟然也只不过是进入很大
到底是得有多么的自信,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虚空中,素民长老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青衣女子神情古怪,白衣书生却是一脸的无奈,甚至还有许多强大至极的气息在虚空中不断的穿行,,,,,,
那怕是他们都已经是整个世间最为强大的存在,可是在这个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极度不自然的表情,,,,,,
….
「到底去那里了」
素民长老满脸的震惊:「竟然能从我们的眼前走脱,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连老夫也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纵然是一直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素民长老,这个时候明显的也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那怕是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极其丢人,可是显然素民长老这个时候已经不再纠结丢人了。
「他怎么做到的」青衣女子一声冷哼:「那是什么存在,可是连真正的天道在他面前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如今他再次醒来,纵然是只余下部分残存的记忆,对于这整个世间,对于,都是一个极其可怖的威胁。」
青衣女子说话之间目光冷冷的盯着素民长老:「难不成,长老还真的要试一试对方的深浅」
「这,,,,,,」素民长老不同神色一僵,却并没有多说话。
虽然这素民长老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现在却还是知道要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打断。真要是和那个存在面对面,连素民长老自已都没有半点把握。
那个存在可是曾经连真正的天道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他们只不过仅仅是天道化身而已,仅仅不过是传承了天道的部分力量而已,又岂有真正与那等存在叫板的底气
做人,多少也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才是,,,,,,
「你们说,他会不会,,,,,,」
白衣书生想要开口,可是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却不由急忙闭嘴。
这时候青衣女子和素民长老的脸色已经在一刹那间直接变成了铁青色,纵然是白衣书生心中有着想法,这时候却是再也不敢直接再说出来了。
「苍青,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那是什么样的存在你最好心里清楚。」青衣女子嘿嘿怪笑:「真要是和那样的存在交恶,你最好还是早早的做好心理准备。真以为你们是天道衍化的天道化身就真的可以天下无敌吗,在那样的存在眼中,你们的种种手段,也终究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说这句话的时候,青衣女子自已都不由感觉到了一阵无力,,,,,,
「老夫的时间不多了。」
那声音突然一声长叹:「从这个世间彻底消失之前,老夫能得见厄运之灵的主人再次显化世间,就已经应当知足了。」
卓君临不由一愣。
时间不多了
通常说这种话的时候,一般也就代表着某个生灵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了世间的终点。这样的话语之后,隐隐所代表的意思就应当是要彻底的消失,,,,,,
可是,像这样的存在,一身足以令世间众生都要彻底绝望的通天手段,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从这个世间消亡
「你不必奇怪
,若非是你搅乱了时间长河的波澜,老夫或许是不可能再在这个世间显化的。」那声音不由苦笑:「不过终究是造化弄人,沉寂这无穷岁月以来,老夫早就应当彻底的从这个世间消失不见,能得见厄运故识,已然是心愿得偿。」
….
卓君临并没有接话。
此时的言语之间带着无穷悲意,那怕是卓君临现在也根本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答话。不过不管对方究竟是想要说些什么,卓君临早就已经做好打算好好听着。
不管这个存在究竟是何来历,终究是超出了自已的认知才是,,,,,,
「前辈,为何,,,,,」
「你是想要问老夫,为何会落到此般境地吗」
卓君临心中不由暗自一惊,却终究只是点了点头。
有些话说的太多,对于卓君临来说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儿。往往有些时候,就是某此不应当存在的好奇心害死了猫,,,,,,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那声音很冷:「这个世间,终究有些因果,是连你这种厄运之灵的主人都招惹不起。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一件好事,现在你最应当做的,就是洁身自好,莫要自误其中,这对于你来说,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儿。」
卓君临只是一声苦笑,却并没有多言。
其实卓君临自已心中也十分明白,有些事情是绝计不能有太多的好奇心。太多的好奇心往往只会将自已身陷绝境之中,那怕是有着某些想法存在,往往也会让自已走上一条不归路,关于这一点,卓君临可是深有体会,,,,,,
「有些事情,老夫知道强求不得,可是心中却总是还有一丝不甘。」那声音一声长叹:「甚至在当年兵解之时,老夫就曾想过若是有朝一日能重现世间,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再斩一次天道。」
「嗯」
卓君临脸色不由疾变。
再斩一次天道
等等,再斩一次
难道这个存在,竟然曾经还斩过天道不成
这到底是何等样的生灵,竟然会有这般胆大包天的想法。
曾经就算是集整个世间的所有绝巅强者,再加上曾经整个龙汉天庭的英灵之力,也仍是未曾斩了青天尊士。
而青天尊士,也只不过是一具天道化身,,,,,
再斩天道
这般豪情壮语,一时之间竟是直接将卓君临都不由吓了一跳。
「不过再斩天道想法,终究还是有些不太现实,先不说天道这无数岁月以来究竟又有多少精近。而老夫也早已不可能重回曾经的巅峰,唯一现在能做的,也不过是自已的心里想想而已,说出来让人一笑而已。」
说话间,似是带着无穷无尽的悲凉。
这一下,直接让卓君临都有些被整的不会了。
按理来说,像这个存在如今强大的存在,那怕只是一缕神念再存,也足以再造乾坤。可是卓君临听对方的意思,却是早就全然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放下了一般
「前辈,,,,,,」
「所以,老夫如今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那声音一声长叹:「即然老夫注定无法再造乾坤,也无法再与天道争锋。为何不将自已的一身修为寻个传人,只要是能达成老夫当年的心愿,又何乐而不为」
卓君临不由一愣。
可是仅仅在一刹那间,卓君临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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