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脸色这么难看难道你自已心里就没点数吗,老子一看到你这个贱人,脸色能好的起来?老子的伤受的是道伤,除了灵丹妙药之外也就天材地宝能起作用。
你要送给老子几帖狗皮膏药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大哥不用激动,我们兄弟俩谁和谁,真不用这么客气的。”卓君临哈哈大笑:“大哥就是不苟言笑,你平日里崩着一张脸真的不好,也没必要什么事情都斤斤计较,你看我就从来都没有和大哥客气过,你说是吧!”
权无谋只感觉自已要疯了,这么多年以来,权无谋自认为自已的心境也算是修的不错,已然涵养极好了。
可是为什么一听到这贱人开口,老子就想给这个王八蛋一耳光?
你倒是真的从来都没有客气过,上次在老子府中一顿晚餐吃了老子全府上下半个月的口粮,临走还不忘大包小包的带上了一大堆。甚至要不是自已拦着,老子的夫人和整个宅院都没差点直接让你给直接卷跑了,,,,,,
“大哥,你知道我这次来干什么了吗?”卓君临凑到权无谋的耳边:“我这可是有天大的富贵要送给大哥。”
权无谋心中一惊,眸中满是疑惑。
这家伙怎么突然转性了,居然还学会送礼了不成?
一边诸多将士一个面面相觑,各自目光之中满是错愕。
大将军难道真和这个看着就不靠谱的小胖子有交情不成,尤其是那小胖子满嘴的胡说八道大将军都没有翻脸,看来这份交情可实在不浅啊!
“不知王小兄弟有什么大礼送给为兄?”权无谋脸色稍稍缓和了许多。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然人家是来送礼的,总不能直接往外赶吧!
“大哥请看。”卓君临手腕一翻,一只青铜古钟直接摆到了权无谋的面前:“小弟在一位魔族强者手中得到了这件宝物,特意选来送给大哥。”
“王大狗,你什么意思?”先前说话的老将不由勃然大怒:“你送这钟给大将军什么意思,难道是暗指要为大将军送终不成?”
“大将军,依属下之见,这王大狗肯定是包藏祸心。”
“大将军,王大狗心怀不轨,当诛。”
“大将军,王大狗犯上不恭,理应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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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之中,一个个愤恨的声音响起,每一个都在指责卓君临的滔天罪过,似乎不杀不足以安天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可是自始至终,卓君临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好了。”权无谋一声怒喝,直将整个将军府都震的颤抖起来。
然而众人虽然一个个闭了嘴,可是眼神之中却仍是愤恨不平。
“王大狗,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权无谋脸色阴沉至极:“虽然本将军一向宽宏大量,但你这玩笑开的实在有些太过了,若是不能给本将军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说不定会有很不愉快的后果。”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卓君临仍是满脸堆笑:“不知大将军究竟是要听实话,还是要听假的。”
“你从实招来。”权无谋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钟,的确是要送给大将军的礼物,不过这送终之人却并不是在下,而是另有其人。”卓君临的目光扫过在场刚刚叫的最欢的几名老将,嘿嘿怪笑:“这终,便是大将军的这些心腹所送。”
“胡说八道,老夫认都不认得你。”
“黄口小儿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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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叫骂声不绝于耳,什么难听的言语都有。
“大将军若是容忍这狂吠之声,那么在下这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卓君临大笑:“至于大将军想怎么办都可以抓紧时间,或许留给大将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权无谋大手一挥,早有数十名亲兵直接抽出腰刀,在场的无数人直接闭嘴,权无谋的目光落向卓君临:“王大狗,你现在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了,本将军保证,在你的话没有说完之前,谁也不会再插半句嘴,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很好,大将军是聪明人。”
“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就该上路了。”权无谋的声音很沉。
“这路究竟要往那走,却还不一定。”卓君临嘿嘿怪笑:“其实我也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只不过是想要问大将军几个问题而已。”
“问。”
“大将军也曾与杨文君在边关共同抵抗魔族,不知道大将军对其印象如何。是否真的如同刚才那只老狗乱叫一般:杨文君此人行事向来独断专行,而且极度的目中无人。边关之战,杨文君能有现在的这个结局,也完全是杨文君自已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杨文君虽然是强势一些,但一切都是为了整个人族出发,少有私心,本将军也对其佩服不已。”权无谋轻轻一叹:“只恨天妒英才,那样的绝世天骄却早早的折损在魔族之手。”
卓君临嘿嘿一笑:“那么大将军也是否相信,若是能有暗卫营的兄弟们加入,或许情况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切的祸乱根源都在杨文君身上,暗影卫的这些兄弟,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边城之战,本将军虽然没有亲身参与,但能想象的到那一战的惨烈程度。人族十余万精甲对阵五十四万魔族精锐,本身就已超出了他们的负荷极限。有没有暗影卫的加入,都不会改写战局,甚至有可能,连暗影卫的所有将士都搭进去。”
“实话?”
“凭心而论,这是实话。”
“那么现在我请问大将军一句,刚才就这老狗辱我人族将士之言,又当何罪?”卓君临脸色一寒,目光中满是怒意:“杨文君战死边关,新营十余万将士喋血疆场,甚至所有人都尸骨无存。而就是这条老狗,居然敢在所有人族面前叫嚣,侮辱为人族安危而战死的将士,这罪,当如何论?”
那名老将满脸怒意,正要怒骂,权无谋却挥手止住了那名老将:“王大狗,齐老将军是军中柱石,曾在战场之上立下了赫赫战功。虽然刚才齐老将军的确有言语不当之处,但想必也是无心之言,当不得真的。”
“是吗?”卓君临脸色不由一寒:“齐恕,今年四千七百四十一岁,长风帝国北凉人,修为真仙境中期。自进入战场以来,虽然一直跟随在大将军的身边,但却从来没有真正一次正面杀敌,不知这赫赫战功究竟是从何而来?莫不是这些年以来,与人族交战的那些生灵,一个个都是活的不耐烦的,居然一个个提着脑袋送到了在齐恕老将军的面前?哟,对了,我记得大将军的二夫人,好像也姓齐吧!”
“你什么意思?”权无谋的脸色一时之间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自从与这小胖子第一次见面,权无谋就觉得这家伙无比的邪门。第二次相见居然直接在极不利于已方的情况下道出了都笑的来历,直接造成了都笑的败笔。第三次出现在自已府中,直接闹的整个将军府都鸡犬不宁。
难不成这一次,这小王八蛋的目标竟是自已,否则以齐老将军那已经多少年没有知道的身份,这家伙又是从那里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能有什么意思?”卓君临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寒意:“我只觉得吧,有功就要罚,有错就要认,身为大将军,自然要做到公私分明。”
“不错,的确是这个道理。”权无谋点点头:“左右,将齐老将军拖下去重则五十军棍。”
“大将军就是这个公私分明?”
“重则五十军棍,在整个军中都已经是重罚了。”
“我刚才已经说过,齐恕这老狗是真仙境的修为,军中那些执刑将士就算是重打五百军棍,又能伤得了这老狗不成?”卓君临嘿嘿怪笑:“原来大将军所谓的公私公明,就是这么个分明法?”
“王大狗。”权无谋声音一沉。
“权无谋。”卓君临丝毫不让,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权无谋:“你难道真的要将北凉权家都要拖下水吗?如果你真的不在意整个权家的死活,我倒也是无所谓,反而就算自权笑尘以下所有的权家人都死了,也不关老子屁事儿。”
“你,,,,,,”权无谋脸色疾变。
这小王八蛋果然是冲自已来的,否则自已的身份来历,甚至就连权家的老太爷姓名都查的一清二楚。
但是,这小王八蛋究竟是何来历?
原来这许多极度隐密的事情,为何却被这小胖子随口拈来,而且针针见血。
那怕是战场之上最强的二族,也绝不可能将自已的事情查的如此清楚,,,,,,
战孤行挥动着阔剑,直指魔族。
原本高??入云的魔族城墙,直接被战孤行一剑削平,废墟之上无数的魔族生灵在惨叫谩骂,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神族源源不断的冲锋。
原本神族的三路大军此时全部兵合一处,竟是直接以最极端的冲锋方式进攻。
任何的兵法战策都没有再用,神族现在的进攻方式很简单,战孤行直接在最方挥动那柄阔剑将对方的整个战阵搅乱,然后再由神族的将士在后面收割生命。
这种战法,即简单又直接。
甚至可以说,完全是轻松加愉快。
当然,如果大将军还能看见的话,一定会更加的喜闻乐见。
神族和魔族这些年来打过的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是像这种打法也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几乎现在的情况,就只需要大家跟那柄巨型阔剑之后,就可以将以往的无数对手直接砍成肉泥,而且还是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的那种,,,,,,
“战孤行疯了不成?”
魔族后方,魔无劫与无罪并肩而立,眸中满是惊骇。
那怕是他们已尽可能将事态的严重性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却也仍是没有想到竟然直接将战孤行逼疯。而有在这个时候,战孤行似乎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更是直接挥动那柄巨剑对着那些低阶魔族生灵出手。
“战孤行现在出手,已经违背了战场上的铁律,泥人族为什么不出来管管?”无罪脸色发青:“难道身为战场的守护者,居然也要对战孤行这样的行为不闻不问,这又算什么守护者?”
“你错了。”魔无劫的眼神之中满是忧色。
“错了?”无罪满脸不解。
“战孤行看似已经发疯,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可是自始至终,他却始终保持在底线之内。纵然是战孤行的那柄阔剑之下已有数万魔族受伤,可是却并无一条性命是坏在战孤行的的手中。”魔无劫脸色越发的难看:“现在的情况,其实也和我们一样,只不过是钻了战场法则的空子而已。只要他没有真正杀死任何一个低阶生灵,便算不得有违战场的铁律,纵然是神族的那些将士收割魔族将士的性命,也都有意的避开了这个法则。”
“这,,,,,,”无罪的脸色发黑。
“其实一开始,老夫就已想过后续的种种可能性。”魔无劫满脸无奈:“可是老夫也没有想到,战孤行处事竟是如此疯狂,仅仅因为卫天歌的陨落,便直接再也不顾自已的身份颜面。看来这一战我们虽然设计将卫天歌斩落,却已然直接激起了神族的极端反扑,只怕我们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了。”
“难道,我们现在就看着战孤行这般发疯?”
“发疯?”魔无劫摇了摇头,眸中却满是无奈:“只怕这死胖子并不是真正的发疯,而是借题发挥而已。甚至有可能,这一切都在这死胖子的算计之中,或许我们已经上了战孤行的当都有可能,这家伙比我们原本的想象还要可怕的多。”
“难道,卫天歌如此轻易被杀,是战孤行有意促成?”
“不一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魔无劫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曾几何是,魔无劫自诩为战场第一智者,多少各族的英雄豪杰被自已玩弄于股掌之间,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的意外。
可是这一次,自从此次战场走进新人开始,一切便都出了自已的意料之外。
无论是与人族的交锋还是与神族的对战,魔无劫甚至都已经感觉到了无比的吃力。甚至以往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战孤行,此时却突然发现在这家伙不仅仅是有勇有谋,更是智勇双全,在某些文面已完全脱离了自已的意料之外。
这种情况,无论是对于魔无劫来说,还是对于整个魔族来说,都不容乐观。
战孤行现在的情况,就等同于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直接爆炸的火药桶,甚至连这个火药桶究竟有多大杀伤力,也都超出了魔无劫的设想。
“现在,形势越来越复杂了。”魔无劫不由一声长叹。
无罪眸中满是战意:“虽然单打独斗,我们都不是战孤行的对手,可是就凭战孤行一人之力想要覆灭我们魔族,也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真要到了生死攸关之时,那我们也不必再讲什么原则,直接发动血海魔尸,也未必不可以。”
“老夫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动那个念头。”魔无劫的眸中满是错愕:“那种手段有损天和,被世间所有生灵都视为邪术巫术,真要发动,到时候我们便真的没有退路了,整个战场,甚至在整个世间,都有可能会让魔族再无立足之地。”
无罪并未说话,眸中却满是无奈的神情。
如果现在这一关都走不过去,将来又真的重要吗?
生死攸关,并不只是随便一句话说说而已,而是真的会亡族灭种,甚至真的有可能永远都从这个世间消失不见。
“现在,魔族的出路,或许就只能寄望在那些我们曾经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人妖二族身上了。”魔无劫摇头苦笑:“只希望,他们或许能看得出现在的危险形势,目光不至于太过短浅,否则,魔族真的危矣。”
“人妖二族?”无罪的脸色变的古怪起来。
这个时候,无罪严重怀疑魔无劫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坏了。
这些年以来,魔族在战场上耀武扬威,甚至时不时的就压榨一下人妖二族的生灵。现在这种时候把希望放在人妖二族身上,这个希望反正无罪却不敢有任何的奢望。
将心比心,要是把魔族和人妖二族易位而处,此时不是在暗中扯魔族的后腿就已经是仁之义尽了,居然还要奢望他们来帮忙解魔族之危?
这脑子,倒底是咋想的?
是不是你们这些聪明人,脑子里面想的东西就是喜欢做梦,只要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就喜欢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心中想着某些不可能的想法,当做梦游来着?
“大将军。”卓君临似笑非笑,眸中满是玩味:“你究竟想要闹咋样,或者是说,大将军是早就有了置整个权家于水火之中的打算?”
权无谋的瞳孔急剧的收缩,眸眼之满是错愕。
在自已的将军府之中,老子居然被威胁了?
没错,就是被威胁了。
而且还是那种在自已的地盘上,被一个自已随手一巴掌都可以直接拍死的小辈给威胁了。这种感觉,只让权无谋感觉似是吃了死孩子一般,无比的郁闷加难受。
偏偏,权无谋还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这家伙实在太邪门的,而且知道的事情实在有点太多了,反而让权无谋一时之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王大狗,你究竟想怎么样?”权无谋的声音带着无奈。
老子以前也有像这家伙一样嚣张过,可是随着自已的年纪越来越大,老子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因为这个世界很奇妙,许多自已本来以为可以十拿九稳的事情,往往就有可能是自已根本惹不起的存在。而在很多时候,嚣张的人也很可能是真的有嚣张的本钱。
上一次权无谋碰到像卓君临这一般嚣张的人,就是杨文君。
这么邪门的家伙,自已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万一这家伙要是那个大人物的后裔,自已很有可能就会惹上大祸。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但是权无谋总感觉这家伙肯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卓君临的脸色突然一变,一瞬间直接变成了一张苦瓜脸,满脸都是委屈。
所有人心中不由一沉,这货究竟是想要闹那样,居然翻脸比翻书都快?怎么刚刚还一脸嚣张,转眼直接就似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般。
“权无谋,你信不信,我告诉我老丈人你欺负我,他能直接一巴掌拍死你?”卓君临一张脸上全是委屈:“就你们这么欺负我媳妇儿,老子一定要告诉我老丈人。”
“什么?”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由直接绿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货如此贱样,还能找到媳妇儿。
就算你这小王八蛋真的能找到媳妇儿,可你这得瑟什么啊!我们知道你媳妇儿是谁,犯得着去欺负?再说了,自家媳妇儿被欺负了不是应当自已出头找回场子的吗,怎么还有找老丈人替你出头的?
听说过吃软饭的,但这软饭吃到了老丈人头上的,恕我们这些老家伙真有些孤陋寡闻,真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而且,像你这种直接把老丈人三个字挂在嘴边的,也绝对没谁了。
如果不是权无谋始终都没有说话,在场的将士只怕早就将这小王八蛋乱棍打出,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权无谋一张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老子好歹也是人族的大将军,每天都要日理万机,没时间在这里陪你闲扯好不?
“将士不可辱,为人族而战死的将士更不能辱。”卓君临脸色阴沉了下来:“当然,我王大狗的媳妇儿,更不能辱,这是底线,谁碰老子跟谁翻脸。别说今日开口的只不过是一个齐恕,就算是你权无谋开口,老子也要和你掰扯到底。”
众人不由满头黑线。
这两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关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