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予渊抱着夜阑溪走了。
安利亚哭得涕泪横流……
安东尼捧着被压扁的脚哭笑不得,嘴里还不断地斯哈斯哈……注意看就会发现,皮鞋上是一只大大的鞋印,看形状,很显然是被刚才特意绕到他身边经过的宙予渊狠狠踩上去的,宙予渊加上夜阑溪,两个人的身量碾压,那力道可想而知……
宙澄澄在一边捂着嘴笑。
她一向看不惯安利亚骄纵的模样,今天终于有人能治一治她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
宙澄澄口中的太爷爷,也就是宙予渊的爷爷,不知道从哪里刚回来,看到现场的情况一脸惊诧。
“发生了什么?”
他拄着拐杖走到唯一比较正常的宙澄澄身边问,宙澄澄添油加醋地将刚才的精彩情形复述了一遍。
宙启封摇摇头。
安利亚这没脑子的,激怒他桀骜的孙子,能有好下场吗?
闹成这样,也是自找苦吃!
他朝照顾他的两个佣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佣人会意,走到安利亚身边好声好气地劝哄,并将她扶了起来。
安利亚还在抽抽噎噎。
“好了,别哭了,先进去吧。” 宙启封对着安利亚敷衍了句,又看向抱着脚的安东尼,“你呢,脚没事吧?”
安东尼摇头。
有事他也不敢说啊。
“没事就好,都进去吧,进去整理整理仪容仪表,这副尊容像什么样子?别让下人看了笑话!”宙启封拄着拐杖往别墅里面走。
宙爷爷发话了。
安东尼和安利亚不敢不从。
宙爷爷和他们的爷爷关系好,两家是世交,住得近,安家虽然也势大,但始终比不得宙家。
即便是安利亚……
她再怎么受宠,在宙启封面前也不敢撒野。
她喜欢宙予渊这件事,两家人都知道,特别是安家,撮合意味明显,反观宙家,则是看宙予渊。
宙予渊愿意,宙爷爷不会反对。
反之,一.宙家不需要联姻,二.宙予渊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
安家也明白这个道理。
宙予渊抱着夜阑溪回了房间,房门关上,她立刻从男人怀里跳下来,手指戳了戳他锁骨上已经结痂的咬痕,娇笑道。
“宙予渊,看见了吗?”
“我就是这么刁蛮任性、恃宠而骄、肆意妄为、得理不饶人……”夜阑溪把所有不好的词汇全用在了自己身上,随后才问。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夜阑溪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兴奋,全然没有意识到,男人被她戳锁骨的动作,慵懒骄矜的语气,和此刻妩媚动人的小模样,撩得双眼变了色。
“哥哥?哥哥……”
夜阑溪一时玩上瘾了,见他没反应,又连着作死般叫了他几声哥哥。
“惊喜。”
惊喜她叫他哥哥,惊喜得刚才在外面,他就想不顾一切要了她,现在竟然还敢这么叫他、勾引他?就不怕他直接发疯?
“小妖精!”
你自找的!
宙予渊双眸猩红,嗓音粗粝,抓过她在他眼前摇晃的小手,连着另一只手一起按在了房门上,低头在她的唇上疯狂掠夺。
夜阑溪顿时傻眼了。
他在干嘛?
他不应该是配合她演完戏之后,认清了她的本质,私下大声呵斥,与她大动干戈,生气地摔门而去吗?
夜阑溪挣扎着,推拒着……
但,半分作用都没有。
“呜呜……”他的怀抱太紧了,吻得太疯狂了,她要被抱到、吻到喘不过气了,手被禁锢,她只能用脚踩上他的皮鞋,在上面用力碾压,但已经腿软的她,踩在上面效果甚微。
“咳咳……”
重新被放开,夜阑溪的脸被憋得通红,大口地喘着气,怒瞪了男人一眼,男人抱着绵软的她放到沙发上,低头又深深地吻了下去。
还来?这男人还有完没完了!
房间里的气温节节攀升……
而此时的客厅里,安东尼在给自己的脚上药,安利亚洗过脸后,木讷地坐在沙发上,一脸呆滞。
她至今无法相信。
宙予渊那样一个冷漠疏离,凉薄如冰,几乎与女人绝缘的一个人,是怎么会突然变成今天这样的!
怎么会?不可以!
Yuan是她一个人的!
她以前一直以为,他对她是特别的,至少他从没有像对其他女人那般嫌恶地对待过她。
他怎么会喜欢上别人?
一定是那个狐狸精!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手段,故意勾走了Yuan的魂魄,迷住了Yuan的心智!
一定是这样!
她一定要让Yuan看清狐狸精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