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溪有种被劈得外焦里嫩的感觉。
订婚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还想直接结婚?究竟是谁疯了啊?结婚是喝水吃饭吗?哪有人说结就结的?
大佬的思维果然异于常人!
“不不不,订婚挺好!呵呵……”怕他真的一言不合就改结婚了,夜阑溪连忙否定了他的不实想法,毕竟,大佬的手段,只要他想,估计没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宙予渊:“突然觉得订婚不好,不能叫老公……”
夜阑溪:……
“也,也能叫的……吧?”
“真的?那你叫声老公来听听。”宙予渊语带怀疑,又一脸不信的样子,眼神却逐渐变得深黯,眼底藏满了浓烈的侵占性。
夜阑溪:……
怎么有种挖坑埋自己的感觉?
“老、老公~”
一声老公叫得有些别别扭扭的,宙予渊扣在她腰肢和后脑勺的手却忽然用力,将她紧紧的按进自己怀里,吻也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叔叔,叔叔……”
“你最爱的小侄女回来啦!”
突然闯进来的声音,吓得沙发上难舍难分的两人动作皆是一僵,而宙澄澄随之而来的话也戛然而止,“你和老师的感情培养得……”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几秒钟后。
“啊,你们是在做羞羞的事吗?”宙澄澄捂住眼睛,手指却透出大大的缝隙,眼珠子骨碌碌望向身体紧密贴合的两人。
夜阑溪:……
“那个,澄澄,我们啥也没做……”宙澄澄打断夜阑溪,并指着她的脸,“可是老师,你脸红了哎。”
小丫头视线下移,语不惊人死不休。
“还有脖子,也红了。”
夜阑溪想要狡辩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我先上去了,你们聊。”
遇到宙予渊,就没好事!
不是直接社死,就是在社死的路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夜阑溪实在是没脸再呆在这里了,可刚坐起来,宙澄澄又接着说:“可是老师,化妆造型团队已经到了哎。”
夜阑溪:……
毁灭吧!她要将自己埋起来!
“小孩子不懂别乱说!还有,你该改口叫婶婶了。”宙予渊慢条斯理地坐起来,帮夜阑溪整理衣服的同时,剜了宙澄澄一眼,“你刚才吓到你小婶婶了。”
“啊对对对!”
“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宙澄澄反应贼快,连连否认之后,又看向身后的造型师团队,一本正经地问,“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吗?没有吧?”
“没有,没有!”
造型师们头摇得像拨浪鼓。
开玩笑!宙爷的大瓜谁敢明目张胆的吃?即使看到了也要当自己瞎了,何况沙发背对着他们,两人窝在沙发里,他们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呐,没事。”
宙予渊指了指门口的人,又凑近夜阑溪耳边,“他们什么都没看到,所以小溪儿不用害羞。”
夜阑溪:……
他们是没看到,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根据谈话内容,猜也猜得到啊!
人家只是装瞎,又不是耳聋!
宙予渊不太在意这些,公众场合接吻的人还少吗?人家公共场所接吻的都不怕了,他们在家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们也没看到什么,倒是他家小狐狸害羞的窘态,他不想让任何人见到。
宙澄澄识趣地跑了。
而化妆造型团队没有宙爷的允许,也不敢踏进门来,直到夜阑溪的脸色恢复正常了,宙予渊才让他们进来做妆造。
夜幕降临。
帝阙御苑的另一处偌大的庄园帝景苑里宾客云集,这里是今晚宙予渊用来办订婚宴的场所,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他今晚邀请的人不算多,但能来的几乎全都是业界大名鼎鼎的人物。
花园的草地上,灯光璀璨。
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觥筹交错间轻声低语,围绕的话题无一不是宙爷这位神秘的新晋未婚妻究竟是谁。
夜新月下车,被这里的奢华震惊了一把。
她是被宙予渊专门安排的人接到这里的,但她从进来至今,始终没能见到夜阑溪的面,放眼望去,正好看到和宙予渊玩得好的几人坐在一起,她急急跑过去,焦急询问,“你们有谁看到溪溪了吗?”
“溪溪?”
陆川“砰”的站起来,“溪溪也来了吗?”
他本来是想请夜阑溪吃饭,亲自问清楚心中猜测的,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后来她又莫名其妙联系不上了。
其他几人眼神古怪地看向陆川。
“你怎么比我们还惊讶?”
“她来没来,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溪溪不是你的……”
得了,这几个哥们比她还懵,完全搞不清状况,夜新月完全没兴致和他们继续瞎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