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童教啊——”
左道低语了一声。
那疯子的呢喃,是拜童教最常见的一句内容。
而他也想起在夜店时,撞见李贾的队员段强之后对方逃离到了一个据点,那里有着一副充满着灰暗风格的画像。
“这种称谓的体现多有两种,一种是其所发“大愿”一种是其所具“威权“,如果从这个角度来分析,‘破开灵界阻隔回归大地’可以类似一种“愿”;而‘入它之童领受轮回’则是它的能力范围?”
左道暗自分析,他在心里的称呼并没有言‘她’,因为他并不觉得这种东西算什么“神”。
它不配。
局势稳定下来后左道与俩位便衣片区干员,第一时间进行参与救治,以及对这些吸疯的疯子们进行可拷限制。
而街道外的远处仍然有一些人没有离开,在这好奇的张望着,只是再没有拿着手机进行拍摄,很明显此次安平四时的启用,仅是为了给左道的能力进行了认知修改,并没有全体驱离的作用。
“不过...术式跟仪式都有代价,那么秘仪的代价是什么呢?”他帮着安顿现场的同时,略微看了眼天空。
但这并不是左道目前需要了解的,因为......有一个事情更需查明。
当时间来到第三分钟,片区的综事局干员陆续抵达现场,他们拉起警戒线劝离人群,四分钟左右时救护车也逐辆抵达,很快伤亡情况就有了初步结果。
持刀歹徒全部死亡,那些没有使用致命武器的只疯子们仅有身体受损,很明显不管是左道还是与他同行的俩位片区干员在这方面都很“克制”。
令人奇怪的是,那些受到了无妄之灾的人群并没有生命危险,不是自己摔伤弄淤,就是被“拍粉”导致食灵粉尘误吸缘故的昏迷。
而因为增援的介入到场,已经进入摸鱼旁观的左道在得知这个情况后,眸子中闪过一缕异色,现在的现场已经没他什么事情了,如果非说要有...那只剩下此次使用术式噶了几个人之后的书面报告,和届时的精神状态评估。
也因此,左道走到与自己同行的两位干员旁边,说了一句:
“恒丰小区里面有个嫌疑人稍后麻烦由你们提到局子里,接下来我另外有些事情需要去做,他的风险情况我已经确定,不会有什么“相关”事情。”
左道有意的在‘相关’两字上加重语气,两名干员心领神会,此前负责开车的那位干员直接点头:
“行,交给我们。”
交接完毕,左道直接离开现场,隐入人群之中。
在他神识的催动下,一道道的纸人从他身体里面爬了出来,摇晃着身子四散飞去。
综事局,神秘处一组办公场。
奘啼略微挑眉的看着挂断的电话,复又看着终端的紧情讯文。
没多久电话再次打入,她接通。
“嗯...这样么?行,那就试试看吧,注意安全。”
随着电话挂断,奘啼深吸了一口烟,不知想着什么,最后自语的说了一句:
“这个城市,太乱。”
另外一边,恒丰小区附近,金拱了门。
此时坐在一个角落的左道挂断电话,桌前摆放着些许吃食,他也像正常食客一般吃着东西,刷着手机,只有在低头的瞬间依稀闪过一点点不愉快的神情。
而这个原因也很简单,便是此次的突发事件。
曾经在废弃工厂时,他与李贾的对话也从脑海中回荡出来。
“让你的人分散开来,如果有那人动静的时候,你也合理的制造出动静,尽可能不伤普通人性命的乱象。”彼时,左道如是吩咐。
而李贾的回复是:“好的”。
这段对话与要求,直到老楼房时李贾的出现,以及超频状态的反噬陷入昏迷到现在为止,都未曾兑现过。
但是——
今日有所不对。
“拜童教的人员当街制造事端,又好巧不巧的在我出来办事的附近生乱,这种巧合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如果我是非法团伙的人员要去制造事端,想达成某种诉求,那必然是影响越大越好,怎可能整到最后手下的炮灰全部倒了,结果路人一个死的都没有?
“若本质不是要制造时段,而是达成什么目的的话,会是什么呢——”
左道喝了一口叼乐,面上不显情绪。
“似乎...也只有找我了,但李贾不是被观测中心看管着且昏迷么?”
他如是所想。
此刻约莫百余只的小纸人们飞街串巷,四散搜寻着什么,却无所获。
见此情况,他握着叼乐纸杯的手略微施加了点力道。
魂海内,三个与左道最亲密的纸灵聚拢在一起,其中两只漂到前面的纸人背后,各自搭上,最后来到属于他的命书上,对着顺遂之格点了下去。
“命格的点化之法所带来的反噬判定点,在于我处于何种状态以及需要达成何种目标。
“目前我的安全状况可以有一定保证,至少不会坐在金拱了门来个天降横祸?”
如此想着的左道看了眼周围环境,在虚无中有十几道小纸人四处把手。
“那么反噬的大小就在看我需要达成何种“目标”了。
“比如说,我想要达成的目标不仅需要找到某些我要的“因素”,更需要我以身犯险,那么引出反噬便会很大,但如果我只是想要找到某种“因素”而我本尊不出面,那么大概率就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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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间,魂海内的纸灵对着顺遂之格点了下去,同一时间他心念合一,意念中回荡着一句话:
“我不以身犯险,让我的纸人找出想找我的人——”
随着纸灵的小手点下去,顺遂之格这时发出澹澹的幽光,紧接着三道纸人瞬间暗澹下去,有点萎靡不振,而后有一种力量辐射出来,到了左道本尊上。
同一时间,他此前略微使劲握住的叼乐纸杯底部,像因质量问题,哗啦一下的破裂,叼乐冰冷的液体撒了他裤腿一身。
这一幕也被对角邻桌的路人姑娘正巧看见,没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她,噗嗤的笑了一声。
本尊的左道不忘初心的“表演”着,面上有些发红和社死的样子做出,抓紧擦拭着自己,最后打包了点吃食匆匆离开。
此乃反噬之后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