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斯医生神情高傲,没有理会傅洁,因为他是卫大大请来的。
卫大大听到傅洁说不跟他一般见识,顿时松了口气,他以为,他把豪斯医生请过来,把小红治好,傅洁就不会再生他的气,他可以重新追求傅洁。
于是,卫大大对豪斯医生露出恭敬笑容,用英语说道:“豪斯医生,有劳了!”
英文的博士和医生是同一个词,尊称职业比单纯地称呼先生更显得尊重。
豪斯看到卫大大的态度很恭敬,这才淡漠的点点头,然后他让他的助手拿来仪器,他的仪器全都是世界顶尖的检测仪器,比这个马场马医的先进多了。
经过一番检查,豪斯医生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难题,眉头紧锁,绿色的眸子泛起困惑和惊慌。
傅洁看到豪斯医生的脸色,原本松缓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问道:“豪斯医生,到底怎么样?”豪斯医生脸色非常难看的说道:“这是亨德拉病毒,这是新型人畜共患病毒性疾病病毒,是在澳洲的亨德拉首次发现,所以叫做亨德拉病毒,又叫马科麻疹病毒,能够引起严重的呼吸困难和高死亡率,人也
会接触感染!
这种病毒根本无法医治,当年澳洲那边也是将所有的病马和人全都焚烧,对马场进行隔离杀毒灭菌,最后才阻止病毒的蔓延!
现在你们只能把这匹马赶紧杀掉焚灭,不然整个马场,连马带人都有可能感染,一旦感染,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六十!”
听到豪斯医生的话,现场那些马医和工作人员如同听到魔鬼的到来一样,全都惊吓地跑出马厩,躲得远远的!他们星岛距离澳洲很近,他们当然知道亨德拉病毒的恐怖,那是一个来势极其凶猛、传播速度超快的病毒,疫情一旦爆发,十几个小时,就有几十头马匹死状恐怖地死去,驯马师和饲养员也因为肾衰竭和
呼吸衰竭而痛苦地死去!
对于他们而言,这种病毒可是比华夏的SARS病毒还要可怕!
那个卫大大听到这些话,一马当先跑到最前面,宛若一只受惊的野狗。
那个豪斯医生说完那番话,犹豫了一下,也是一脸惊恐地从马厩里面跑出来。
刚才还有好多人的马厩,转眼间,只剩下卢冲和傅洁!
傅洁听到小红中的是亨德拉病毒,俏丽的脸蛋顿时苍白如纸!她酷爱马术,从八九岁就接触马,自然知道那个恐怖的亨德拉病毒,传播速度奇快,死亡率极高,一旦骏马染上这种病毒,几乎是必死无疑,而且是,越是平时被精心照顾的好马越容易死亡,就像锦衣玉
食的小孩更容易夭折一样。
虽然那么多人全都狼狈逃窜,但傅洁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不幸会发生在自己的爱马身上。
她还是将信将疑地问道:“豪斯医生,您百分百确定,小红感染的就是亨德拉病毒吗?”
豪斯医生现在已经跑到马厩之外,这是他从医这么多年,少有的狼狈,如果传扬出去,有损他的名誉,但那可是可怕的亨德拉病毒,豪斯医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他一脸凝重地说道:“因为我们没有专门针对亨德拉病毒的检测仪器,我不敢百分百地肯定这就是亨德拉病毒,但我根据它溃烂的伤口表征和它其他的特征判断,它有很大的可能感染了亨德拉病毒!亨德拉病毒本身是潜伏在黑妖果幅身上的,最可能的传播途径就是马采食了被携带病毒的狐蝠胎儿组织或胎水污染的牧草所致。其次,马由于采食黑妖果幅吃剩的果实而感染也是发病的原因之一。最近,
星岛其他马场就有过亨德拉病毒感染的病例,很显然,黑妖果幅已经从澳洲飞来星岛。
傅小姐,为了您的身体安全,也为了整个马场其他马匹和工作人员的人身安全,我建议您,最好还是把这匹红马杀死,然后把它火葬!”
傅洁听到要把小红杀死,脸色更加难看,冷冷地说道:“听豪斯医生您的意思,您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断定小红身上的就是亨德拉病毒,对吗?”
没有完全确定,就要把她的爱马杀死烧掉,傅洁完全无法接受!
面对傅洁的质疑,豪斯医生再也不复刚才的倨傲,一脸无奈地说道:“想要百分百地确定,必须要从中东或阴国那里拿到最顶尖的仪器才行!
不过,依我的经验,傅小姐您这匹马已经没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了,因为不管它身上有没有亨德拉病毒,它都救不活了,所以还希望傅小姐能够果断地把你的红马杀掉烧掉!”
卫大大脸色很惶恐地对傅洁说道:“小洁!小红已经治不好了!你还是听豪斯医生的话,把小红杀死然后烧掉吧,要不然亨德拉病毒会把咱们整个马场全都毁掉的!”卫大大身后的几个男女都是星岛这一带的豪门子弟,他们也都带着一脸的恐慌,劝说道:“卫大大说的是啊,亨德拉病毒可不同于其他病毒,它不只是感染马匹,还感染人,要是我们都被感染上了,那就惨
了!”
“傅洁!你还是听豪斯医生的话,为了咱们所有人的安全,为了马场其他马匹的安全,还是马上把小红杀死烧掉吧!”
“傅洁!你别犹豫了!赶紧把小红处理掉吧!小红没了,我们大家伙再凑钱帮你买一匹更好的纯血马,保证比这个小红更好看!”
不只是那些豪门子弟们在劝说,连马场的那些工作人员、那些马医们也都七嘴八舌地劝说,他们极力叙说亨德拉病毒的可怕,想让傅洁就范!
傅洁看到几乎所有人都要让她把小红杀死烧掉,心里满是绝望,珠泪纵横,望着小红,一脸的不舍!
小红不是一个普通的马,它很聪明,很有灵性,它好像已经感知了自己的处境,不断地哀鸣,不断地用马头磨蹭傅洁,露出不舍之情。更惊奇的是,小红大大的眼睛里,溢满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