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步休就和青智在饭点相聚,到了食馆讨论,而在青智的眼里,步休通过食物净化的产生的气浪竟然如此稳定,严格来说产生的业果应该被消磨了不少了,想到当时步休说道去净柳旁修炼,莫不是,步休在红尘中沾染上了巨大的因果,来这里专门消磨的?可是到底会是多大的业果才会使用净柳这种至宝来炼化?
“咕~步师弟,这些日子,不少的师兄,师姐都会回来,这几日的月试,就算了吧。”青智包住一口西蓝花,将西蓝花咽下才说。
而步休就只管埋头吃饭,精神世界中的每一次旋转,都让自己能聆听到更多的信息,整个人也更加的放松,道:“青智师兄,我自有打算。”
看见步休心中有数,青智师兄也开始享受着灵菜带来对精神世界的冲刷。
在道门的山路上,传来了师兄的清脆声响。道门弟子们扭头望去,只见一位年近四十的道家高手缓步走回山门。他的面容沉静而安详,举止深具修行者的底蕴。双手合什于胸前,与旁边的几位道侣微微相礼。回首远方,一股感伤喜怒交织涌上了心头。不禁暗自忖思:多少载道途漫长,杳然陆离长路,如今忽而归来。他深吸一口气,收入境界,稍微颔首,进入了学院的大门。
很快,几日后的月试开始,数十位衣袍飘飘的道士分别立在一侧,手持法器高高举起,向着虚空中轻轻一招,整个试炼场立刻变得灵气满满、神秘而宏伟。在这里,灵力波动强烈,仿佛可以感受到超凡脱俗的存在。道长们一边以至简至幻的姿式游走于此,在其身后留下虚影,一边不断释放出各种神通,如千头万绪,如天上群星。
步休看着这个场面,心中也是不为感叹,这只是一个月试,没想到竟然有如此的场面,而且在平时,自己完全没有见过这些道长,就和当时在白都外,遇见半山的情况一样,当时自己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半山的存在。
没人知道圆台上出现的道长何时出现,所有人都只觉得他似乎就应该在那里,非常的合理,只有步休感觉到,这个道长似乎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感知里。
道长端坐在台上,背靠一把桃木剑,面前点着三盏油灯,微弱的光芒恰好映照在他沧桑而又神秘的面庞上。他手持一本草编经书,目光专注地诵读着其中的咒语,喉咙中发出低沉而古老的声音。圆台上空气静谧肃穆,只听得到他的吟诵声和微弱的风声拂过山林的沙沙声。四周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符号和图案,似乎是已经出现了很久痕迹。
步休问道一旁的青智:“已经开始了吗?”
青智低声说道:“只有听见声音的人,才能上台,而你,作为新来的师弟,肯定是要上台的,你要做好准备。”
步休慢慢点头,目不转睛看着台上的道长,期待道门中谁会第一个上台,但是没有想到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上台,就像是高悬在天空中的审判之剑,谁被点到,谁倒霉。
“坐远道长,在下青沅愿意上台一站!”青沅背手倚剑,就要上台,但是却感觉被一股力量狠狠压制在台下。
突然,台上道长背后桃木剑晃动,遥遥飞在众人的上空,剑身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分寸间就留有剑痕,还有漆黑的侵蚀留痕,只有剑尖分外的锐利,在众人的头上盘旋一阵之后,似乎发现了目标,直直就飞向了步休的方向。
步休还在期待这剑会飞向哪里呢,但是没有想到这个道长竟然就想测试自己?那自己肯定不乐意。
青智也发现这剑似乎朝着自己两人的方向直刺而来,但是青智又何惧这些?笔挺挺就等着桃木剑飞来。
而步休已经悄悄消失在了周围人的视线里,就怕这个桃木剑向自己飞来,自己一次都没有经历过,若是让自己上了台,那变数可就太多了,当即就退出到了圆台的另外一边。
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目标不见了,桃木剑一个急刹车就停在了半空之中,快速朝着圆台的另一边飞去。
而刚刚站稳的步休察觉到了桃木剑的转向,心中也是一紧,果然这桃木剑就是向着自己飞来的!心口黑焰闪烁,步休再次消失。而台上的道士眼看这一幕,心中冷哼,顿时桃木剑再次颤抖,从其中每一道痕迹中分出一把把漆黑的武器,有刀,有剑,有戟……顿时天空中似乎出现一朵小云,纷纷守在圆台上边缘,只要步休的移动至此,便刺向了步休的方向。
但是奈何步休的速度实在太快,而圆台上的老者又不知道步休的名字,只是听说沅荷道长有了徒弟,自己也想试探一下,怎么奈何这小子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而步休的速度之快,非化气无法捕捉,再联合黑焰在步休身上产生的遮挡效果,同时坐远道长的武器也是黑色,众人只觉得坐远道长这番动作另有深意。
天空中的武器在众人的眼里,就像无差别开始向周围的人群乱刺,谁知道这些武器原有的目标就是步休呢?
而步休也是性子直,我说不让你刺,就不让你刺!这武器的速度虽然上佳,但是架不住步休的预判,还有一身的诡异功法。
众人狼狈的开始躲避飞旋在天空的武器,不断有人被刺中,上了台,又被坐远道长绑住放在了圆台的一角,再从那人体内出现一把武器开始盘旋,继续捕捉步休的声音。
“长老,真的不行了。”台上有人被巨大的力道刺中,虽然这是绑定性的,直接进入了身体里,还能剔除体内的杂念,邪念,没有什么别的伤害,但是架不住它恐怖且痛啊,只有离得近了,才发现这武器上竟然密密麻麻有头颅的影子浮动,而且剔除的邪念过程也如同针刺般难受。
这人满脸委屈,自己就是一锻体境界,自己前几个月刚来时,就被师兄虐了一遍,听说这个月好不容易有新的师弟来了,自己就是过来看看热闹,平复一下心情,没有想到自己又被叉上去了,想到这里,这小道士的眼里就不断有泪花闪烁,自己容易吗?虽然是道门,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而步休也简单粗暴,分身术嘛,自己也会,随着步休的分身出现,周围的武器就像疯了一般,疯狂的攻击着台下的每一个人,一开始还有师兄能通过预判避开,但是随着攻击频率的加快,是再也坚持不住,毕竟能躲过一个,能躲过一群吗?只要被刺到,都要到圆台上去,很快圆台上就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毕竟人们都学聪明了,与其在台下被锁定,还不如直接上台。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看了看台上的人,就要分出几人上台,因为自己也想看看,要是这些人再次被击中,会如何?
另一边的青智成为了为数不多还在台下的人,看着台上人挤人,不少人落下了圆台又被坐远长老的号影剑锁定上了台,然后是武器的剔除过程,不断发出惨叫,再有人跌落,再被刺上。
青智也想上台了,毕竟就是回来的师兄师姐也在这一手,被迫在台上,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些师兄师姐虽然狼狈,但还是在天上站在了桃木剑上。
“坐远道长的号术,果然是之前没有人能够完全发挥出坐远道长的能力啊。”站在飞剑上的师兄看着圆台中央留出的空隙,无奈笑道。
估计是坐远道长心情不好吧,会是谁让坐远道长一贯冷静的心情,变得如此糟糕,竟然在月试的场地上教训了所有学生?嗯?好像还有一人没有惩罚?
因为此时的坐远道长脸都红了,不复往日的沉静状态,双手上举,看着台下唯一还站着的人,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