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覆盖的南邙山上。
一个摩托车大小的葫芦,贴着山体快速向上面飞去。
王恒坐在葫芦上,开心的像个几十岁的孩子一般。
此时的王恒,心中简直要嗨到爆了。
时隔这么久,终于有了飞行器,不用再每天双腿瞎鸡儿乱跑了。
更重要的,也是王恒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这葫芦不愧是剑葫。
无论是飞行速度还是驾驶感受,都不知道比当初的圆盘好了多少倍。
用利剑来形容这剑葫的飞行速度,那是一点都不为过,就速度来说,至少比当初的圆盘快了数倍不止。
还有,这葫芦不像当初的圆盘一样,需要手动控制它的前进方向,还要时时消耗身体内的玄气。
这剑葫根本不需要这些,只需要他王恒一个念头,这剑葫就能按照他王恒的想法行事。
而且这葫芦在飞行的时候,还会自动形成一个防护层,把王恒保护在里面,不用担心在快速飞行的时候被风刮到。
如果说当初的圆盘是二手奥拓的话,那么现在这葫芦,就是布加迪威龙。
嗯,一个是注册就送的车,一个则是终极的存在。
不过,不得不说,有时候,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就像现在的王恒,虽然心中兴奋的一逼,但却也是有点小遗憾,这葫芦没有暖气系统,不能给这防护层里面加热,这大冬天的……
当然,
王恒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毕竟,凡事哪有那么多完美的?
很快。
王恒就驾驶着剑葫,来到了当初龙千行一刀开山的上空。
看着下方延绵数十里犹如天堑一般的沟壑,王恒忍不住心中一阵震惊。
当时是在下方,而且距离比较远,所以对这一刀,并没有多少直观的感受,只知道很牛逼。
但是现在,站在天空中的位置,俯瞰这一刀所造成的结果,这才最直观的感受到当初龙千行那一刀是如何的恐怖。
要知道。
就算是一些比较繁华的城市,直径也就只有数十里罢了。
就像汉东省城,在全国,都可以说是排得上号的城市,毕竟是省会城市,但是从南到北直径也就不到三十公里而已。
而这里面,却是生活着上千万上,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公司,车水马龙。
而龙千行这一刀,相当于直接把一座省会大小的城市,从南到北一刀斩断!
这让王恒不得不感叹,难怪圣人级的存在,被称为战略级武器了。
这些人的破坏力,简直比核武还要恐怖啊!
不动则已,一动,山崩地裂!
难怪霓国会被打沉上百公里范围。
只是龙千行一人一刀,就造成了如此恐怖的破坏力,而当初在霓国的时候,可是有十几尊圣人激战,所造成的破坏力根本就难以想像!
霓国没有被全部打沉,已经是这些人手下留情了。
王恒深吸一口气,甩开脑海中的杂念,看着下方的巨大沟壑,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坦白说。
如果不是龙千行指点,他根本就想不出来,这一刀是龙千行用修罗刀法劈出来的。
而如今,看着下方的沟壑,王恒觉得又像是修罗刀法劈出来的。
至于哪里像,王恒却说不出来,只觉得有些熟悉。
不过,要说熟悉,但真要说起来,却又和他王恒所修炼的修罗刀法,有很大的不同。
但是至于哪里不同,王恒又完全想不出来。
这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王恒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随后。
王恒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当初南邙山大战,身披黑以大氅的龙千行从天而降,一刀斩山的一幕。
这一幕,不停的在他的眼前重复、重复……
……
与此同时。
一路追寻着王恒的朱渊,也终于从京都赶到了梁城。
其实,当初他出关的时候,打听到王恒在京都,所以一路赶了过去。
结果刚赶到,正准备去找王恒,结果发现王恒已经回汉东了。
然后他又快马加鞭朝汉东而来。
再然后,他赶到汉东后,却发现王恒又回梁城了。
紧接着,他又赶紧超梁城而来。
不得不说,有时候消息渠道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如果他消息渠道及时的话,也不会白跑那么我的冤枉路。
只可惜他只是孤家寡人一个。
甚至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一个熟悉的人,就是王恒。
刚苏醒的时候,就认识了王恒。
再然后,就是跟王恒之间的你来我往。
除了王恒之外,他也不认识其它人。
他空有半圣级别的实力,但在如今的这个世界上,他除了王恒之外,却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甚至他连手机都没有。
至于什么时下火热的小哥哥、小姐姐啥的,他更是一点兴奋都没有。
毕竟,作为一只僵尸,他是没有什么男性荷尔蒙的,自然也就没有男人的冲动。
很多人喜欢用一句话来形容男人。
事前淫如魔,事后圣成佛。
就是说哪怕再如何好色的男人,在解决了由荷尔蒙而带来的生理冲动之后,都会变成一个不为任何女色所动的圣人。
哪怕是再如何漂亮,身体再如何完美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感觉索然无味,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当然,这种圣如佛的境界,最多维持一个小时,就会渐渐被身体重新分泌出来的荷尔蒙给影响……
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也好,说男人是被荷尔蒙支配的物种也罢,其实男人就是这样的男人。
但,
朱渊却完全没有男人这方面的问题。
或者说,他常年都处在圣如佛的境界,因为他的身体内,只有尸气和煞气,以及对王恒的怒气。
他不为外物所动,不为女色所动。
当然,任何一只生物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需要动力的。
有的,是梦想。
有的,是希望。
有的,是闹钟。
而朱渊的动力,就是来自于对王恒的怒气。
济水花都九十五号别墅前的路上。
一身破旧的布衣的朱渊停了下来,凝目看向别墅。
旁边,来来往往的有不少人,虽然现在很冷,但是临近过年,许多人需要置办年货,所以路上人也不少。
但是这些人,却像是都看不到朱渊一般。
哪怕是快要撞到他的人,也会突然变幻一下位置,继续往前行走,丝毫没有意识到任何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