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俏以为她觉得钱少,又说:“当然了,这是暂时的。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学个一技之长,自己开个店。现在城里钱好赚,再怎么也比你种地强。至少,咱不用仰人鼻息,出力不不讨好。你说呢?”
张俏句句都说到点子上,什么都替她想好了的,张玲除了感激,还能说什么。
她鼻子一酸,“俏俏,姐会不会给你和妹夫添麻烦?”
“麻烦什么?家里本来就缺人手。加上我快生产了,以后孩子还得指望你这个大姨帮忙带呢。”
张玲抿了抿嘴:“带孩子我没问题,你忘了,小时候,小松就是咱俩带大的。”
“嗯,姐你最细心了,我从小就最信任你。”
张玲孤寂的心,被妹妹哄的暖乎乎的。
徐良最后说的话,还在她耳畔回响。他有多看不起她?就认定她走出家门,连活下去的能力都没有。
夫妻做到这个份上,没意思透了。
她就算给自己争口气,这次也一定不能让徐家看扁了。
张玲跟上张俏的步伐:“俏俏,咱这是去哪儿?不是回你家吗?”
张俏哭笑不得:“姐,你腰不疼了?我先找个中医帮你看看腰啊。”
“没事的,俏俏,我就是扭了一下……”
张俏也不管她推三阻四,只管往医院走:“姐,你就听我的。你要先学会对自己好,别人才会对你好。”
到了医院,医生给张玲做推拿,张俏顺便找地方给林天越打了个电话。
林天越还在朋友那里,他就怕张俏找不着,特意留了电话给她。
张俏把在徐家发生的事,简单说了说。
林天越一听发生了冲突,吓出一脑门子的汗:“俏俏,那畜生没伤到你吧?”
“没有。关键时刻,我姐特别猛。她一头顶的徐良,差点腰间盘突出。”
“真没受伤?看不出来,你姐还挺护着你的。”
“嗯,我也没想到,我姐的冲劲这么强。”
林天越虽然知道张俏没事,却还是后怕不已:“俏俏,以后一个人在外面,不许跟别人起冲突。真受了欺负,回来告诉我,我十倍百倍替你讨回来!但你一个人,绝不能乱来,听到了吗?”
虽然他的语气很严肃,甚至有点凶,但张俏却挺感动,心里热乎乎的:“嗯嗯,听到了。今天徐良欺负我家人,我也是气不过。”
“那你也别和他硬碰硬,他是男人,你是女人,真打起来,你们两个不得吃大亏?”
张俏一时无言,胸腔里却涌动着异样的情绪。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林天越紧绷的心因为她柔软的语气,而逐渐放松。
又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张俏再回去时,张玲腰上贴了膏药,脸上涂了消肿的药水。
刚打时,还没觉得,这会儿脸竟肿起老高,张俏气的又是一肚子火。
但愿她姐这次能清醒点,别再三言两语的让徐良哄回了家。那她才里外不是人,如果真是那样,她就再也不管她的事了。
晚上做饭,张俏特意煮了几个鸡蛋,剥了皮,拿热鸡蛋在她姐脸上,帮她滚了滚。
等林天越回来,看到张玲脸上的伤,才理解张俏为什么那么生气。
这徐良下手可真黑!
窝里横的玩意,这打的要是他媳妇儿,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家里还没买床,张俏便安排张玲在小房间里暂住。
晚上,她洗漱完,按医生教的,张俏撅在那里,做调整宝宝姿势的体操。
肚子本来就大,她趴在那里,没几分钟就觉得很累。
累了就想吃东西,张俏脸贴在床上,冲着门外娇声娇气的喊:“大老粗,你快进来,我要吃葡萄!”
“来了,来了!”
刚冲了个澡,林天越赶紧又给她洗葡萄,等他端着水灵灵的葡萄进来,被张俏撩人的姿势刺激的头皮一麻。
只见她跪趴在床上,脸和胸部紧贴着床,双膝跪在那里,膝盖打开,与肩同宽,大腿跟床呈九十度……
而她偏着头,大概累了,小脸绯红,正用一种欲说还休的眼神看着自己。
“好累呀,宝宝重死了,平时也没觉得有这种重啊!”
林天越深眸停留在她高高撅起的小屁股上,没说话,已是心浮气躁。
“俏俏,你在考验你男人吗?”
“啊?”累的不行的某人脑回路还没跟上。
“我说,媳妇儿,你要不要先坐起来。你这样,我……”
他真的会想入非非。
身体某处更是诚实的起了变化。他和张俏是奉子成婚,婚前也只有那误打误撞的一次。
从前他不喜欢她,还没啥感觉。现在,每天对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会没有反应?
他想的心里像猫爪子在抓。
张俏“不坐,不能坐。医生说了,每次必须坚持最少十几分钟。”
林天越见她不肯,也没勉强她。
他坐在那里,一边看她,一边一颗一颗的给她扒葡萄皮。扒完一颗,就把鲜灵的果肉送入她口中。
鲜美的水果汁水流了他一手,怕弄湿床单,他送入口中吮一下。
一抬头,透过她睡衣的领口,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宝藏。
林天越心里忍不住骂娘。
小妖精,真是小妖精!
等她生完孩子,他非得痛痛快快的跟她来一次,就用今天这样的姿势!
坚持了十分钟,张俏终于撑不住,她翻了个身,躺在那里,累的直喘气。
她声音本就娇气,呼吸加重,有种别样的旖旎。
林天越喉咙一滚,又扯了下衣领。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色鬼,可从前,他明明不是这样。
终于,张俏一偏头,发现某人的小动作。
“林天越,你热啊!”
对上她清甜的笑容,林天越哼一声,停下手里的动作:“别招我啊。”
张俏不明就里:“我招你了?”
林天越怨念的瞪她一眼。
现在他根本不敢靠近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再伤害到她。
他站起来,端起那个空碗就往外走:“不说了,你先睡,我去洗澡。”
张俏都躺那里半天了,还在疑惑,大老粗之前不是洗过澡了吗?
怎么又洗?
可是稍微转转脑筋,张俏终于后知后觉。
天呐,她刚才趴在那里,林天越好像一直在看她,这家伙不会想入非非了吧?
突然有点脸红,接着脸上便像泼了热水,滚烫滚烫的。
这个骚男人,满脑子装的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