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丧尸无异的行为，不同的是，丧尸是魔鬼的杰作，而骷髅，是神明的杰作。”
“那这里这么阴暗，我无法想到是神明的做法。”
柳禾鸪在冉冥耳边轻声说道。
冉冥停顿几秒。
“因为太阳照亮的地方，会有影子，而黑夜之下，也有月亮的皎洁。”
“月亮被遮挡住的话呢？”
“会有的，还是会有光亮的。”
“比如？”
“我们的眼睛散发着光亮，那是阴霾驱散不掉的，而支持眼睛的光亮，是心，是炽烈的内心。”
柳禾鸪内心清明。
“谢谢。”
柳禾鸪其实早有顿悟，她想听到别人的答案，来更加坚定自己的内心，让她知道，她不是孤独前行的。
这是她自己作为人的一个乐趣。
她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找乐趣。
阻挡的骷髅被华鹧琳轻松斩杀，头颅掉落，身体散架，这些都是她的杰作。
而后，她们冲到了这个方向的尽头，周围迷雾重重，她们被困住了。
“神明的戏弄。”
“三位人类，你们为何来此地。”
声音传遍整个地带，迷雾有被风吹过的到处乱逛，是声音的作用，还是神明的戏弄？
华鹧琳刚要回答。
“该死的气息，你们的选择为你们带来了穷途末路。”
话不投机半句多，三个人还没说话，神明慷慨宽容的现象没有持续几秒，就等来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迷雾周围出现骷髅士兵，数之不尽，她们被包围了。
“咦？”
迷雾中的声音疑惑呢喃。
柳禾鸪和华鹧琳的马突然消失，不是化作萤火般离她们而去，而是化为粉尘，落入大地。
几个人摔下来，柳禾鸪和华鹧琳迅速调整把冉冥护在中间。
神明的攻击对三个人没有奏效，只有她们的坐骑受到伤害。
目前对于两个人来说，是轻松加愉快。
光凭这些骷髅兵是不能伤害到她们的。
直到华鹧琳听到箭矢射过来的声音，她用盾牌抵挡。
随后身体似有点点光芒闪起，武器投出去，把那只射箭的骷髅打死。
“原来如此。”
神明在试探她们，它现在清楚一些，这两个人身上都有神明的气息，她们是半神的状态，只因为她们的身躯还是人类，但光凭力量的话，这个神明似乎认可了她们的力量。
“可惜，你们的战斗方式，还是人类的认知。”
“哈哈，不过，神明会怜悯你们，那就让我们玩个游戏吧。”
华鹧琳发现自己的武器没有收回来，她有些疑惑，甚至她看不到自己的武器了，迷雾要遮挡住它了。
“我去收回武器。”
柳禾鸪的担子加重，不过无碍。
“嗯。”
华鹧琳一路杀过去，这距离不算多远。
情况突变，在柳禾鸪的视角来看，华鹧琳被迷雾遮住了。
“华鹧琳，快回来，别去捡武器了！”
柳禾鸪意识到什么，可已经晚了，她看不到华鹧琳了。
“该死的。”
冉冥能提供的支援实在有限，她作为一名战士，柳禾鸪没看出来，因为冉冥只能用火照亮周围。
“特殊的能力。”
神明暗中却夸赞冉冥的能力。
因为迷雾无法遮盖住柳禾鸪和冉冥了，只凭冉冥的那一团火焰。
现在华鹧琳不知去向，柳禾鸪越发感到棘手。
一股涌上心头的危机感迫使她带着冉冥跳出原本的地方。
稳住身形后，原来的位置，被迷雾覆盖了，柳禾鸪看到了，是迷雾主动进攻扑灭了那个地方。
这时，四周的迷雾却聚集到那个地方，周围显现出之前的枯枝败叶的风景，还有形成的一个人形迷雾。
柳禾鸪看向周围，华鹧琳没有出现，她不知道去哪里了，是被神秘力量隔开了。
两个人被眼前的这个神明分开了。
现在，神明亲自下场了。
“是来复仇的人吗？旁边的那个女人，你有股熟悉的气息，你是纳雅落的幸存者！”
柳禾鸪转头看向冉冥，冉冥摇头。
“哈哈哈，你身上有让我熟悉和厌恶的气息。”
那位自诩神明的迷雾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它确实感到熟悉和厌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会消灭的。
神明习惯了这里，爱上了这个世界，是那种玩乐心态，它们喜欢上了那种感觉，就不会想要回到它们那个枯燥乏味，毫无乐趣的世界了。
这里可以依靠它们的身份，去作威作福，去独断专行，去肆意妄为。
却没人敢说它们，甚至是毕恭毕敬的对待，宽宏大方地对待它们这些神明，去压榨剥削同类，去满足神明的私欲。
或者说，它们是那个世界的失败者，降落到这个世界，去释放内心的不满和那种积压许久的愤怒。
呵呵，两种好像都不怎么样，神明就是抓住这些情绪。
它们与人太为相似，甚至是化形出现都是人形，甚至是有人类玩乐戏弄等心态。
可是，它们终究有别，它们不是人类，它们是视人命为草芥的家伙，视人为猪狗的家伙。
神明看向柳禾鸪。
“我能感受到，你步入了神明的行列，为何不放弃身躯加入我们。”
柳禾鸪听到这句话，回想起来。
是因为末日，是因为感染的世界，是因为自己的能力。
他早就该死，是因为感染没有选择到柳禾鸪，柳禾鸪幸运的在最初没有变成丧尸怪物，而是作为人，他有了机会。
是因为他有了能力，待到濒死，成为了她，而她和他，同样死亡，最终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又是一具全新的身体。
这一路上走来，柳禾鸪知道自己能力的强大，但她更加审视自己，她不认为这些是她自己的功劳，仅有一小部分是她可以骄傲的去说出来。
因为在她看来，是别人选择了她，替她抵消了感染，替她换取了强力的能力，替她去死，使她觉醒顿悟。
最终，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不只是外表，更是内心和实力。
她曾经反复告诉自己。
幸运和巧合。
就连选择在这两个东西面前，更遑论头脑和力气，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这些让柳禾鸪怀有谦卑之心前行。
这是个好办法。
她很小时候就有过这样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