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少年派》,收获了绝密的核物理知识,以及海量的杂学知识,让项南真觉得不虚此行。
实话说,单是核聚变商用技术,就价值连城。真能拿出来,卖个上万亿,都算贱卖了。
不过核聚变相关技术,全部写出来,所用的纸,两间屋都装不下。即使存硬盘里,全靠项南手打,没有三两年也打不完。
所以,即使他想把它献给国家,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的。更别提,一旦暴露身份,凭他现在的实力,根本躲不过追踪。
到时候,他交代不出资料来源,很可能会被送进实验室切片。所以这件事还真不能操之过急。
……
从《少年派》世界归来后,项南先休息了半个月时间。
一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
虽然每次穿越回来,他的记忆都会被删除,但是情绪还是会残留。这次刚回来时,他的情绪就很低落,连着两天都没心情吃饭,感觉都有一点抑郁了。
二来,适应一下现实的生活。
总是在不停的做任务,让他都开始有些迷惑。有时候会恍惚,自己是身处现实世界,还是任务世界。
虽然情况不太严重,但项南却不敢马虎。他害怕万一哪天,情况恶化,分不清现实还是任务,到时候,他可就悲剧了。
所以他暂时停止任务,在家休息了半个月,过起平民百姓的生活。
等情绪、心理都调整好,不再悲伤,不再恍惚之后,才重新开始接起了任务。
“唐仁希望能追到美丽的老板娘阿香;刘闻钦希望今生不再错过李安然;徐正太希望与张素贞相伴到老;许幻山希望不再辜负顾佳;喜来乐希望迎娶赛西施过门;陈浩男希望与小结巴恩爱一生;王柏川希望能给樊胜美幸福……”
看到这一连串的任务,项南仔细调查了一下,发现它们基本都挺简单。
不过考虑任务回报,他最终还是决定接喜来乐的任务。
“这次差不多能继承喜来乐的医术吧。”项南暗自琢磨道。
剧中,喜来乐的医术相当高明,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地步。
比如他通过看王天和的笔迹,就能判断他有清窍失灵之症,简直不可思议。
……
项南把《神医喜来乐》的剧情看了一遍,之后又把清末民国的历史翻看一遍。
这么一看,他看出了不少毛病。
比如《神医喜来乐》时间线颇为混乱。
维新派推动公车上书是一八九五年,光绪二十一年;戊戌变法发生在一八九八年,光绪二十四年;甲午海战发生在一八九四年,光绪二十年;《马关条约》签署是在一八九五年,光绪二十一年……但剧中却是糅合在一起了。
更别说沧州治瘟疫,树碑立传,上写的是光绪二十七年。敢情戊戌变法三年之后,喜来乐才奉旨到沧州治瘟疫。显然跟剧情相异。
因此,现实历史时间线,只能作为一项参考。尽信书不如无书,真遇到事,还得要随机应变。
在做了充分的准备后,项南正式接下了任务。
随即一道光门凭空出现,他轻车熟路的走入光门之中,紧接着就觉得一阵天昏地暗……“我叫喜来乐,沧州人氏,自小在一笑堂学医。师父不仅传授我一身医术,还将独生女儿素花嫁给我。
师父死后,我继承了一笑堂,并将他的医术发扬光大,渐渐有人称呼我为【神医】。我悬壶济世,活人无数,备受尊重。妻子胡氏与我很恩爱,徒弟们也恭敬孝顺,可称万事如意。
只有一点不足,我仰慕对门食为天的老板娘赛西施,想娶她过门。奈何妻子不允,横档竖拦,至今不能如愿……”
大量的记忆涌入项南的脑海,撑得他一时有些头昏脑涨。
……
晕晕乎乎,不知过去了多久。
再睁开眼睛时,项南惊讶的发现,自己正跪在一张搓板上。
搓板木齿嶙峋,人跪在上面,却只是隐隐作痛。显然是早跪习惯了,膝盖、小腿都已磨出厚厚的茧子,使得痛感都削弱了。
再看面前坐着一位三十余岁的妇人,穿着一身小碎花的红衣、红裤,头上簪着一头的鲜花。
实话说,打扮的有些俗艳。但也能看得出来,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项南知道,她就是喜来乐的夫人胡素花。
扮演者梁丽,年轻时,曾演过妲己、太平公主,那可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由此可见,胡氏其实也是个美妇人。
“你这眼睛滴流乱转的瞎瞅什么呢?”胡素花见项南四处乱瞄,不满的呵斥道。
项南笑了笑,知道胡素花表面刁蛮、凶恶,动辄家暴喜来乐,但其实心里爱他也是爱得极深。
不说喜来乐坐牢,想吃铁狮子头,胡素花硬着头皮,舍着老脸求赛西施做;喜来乐误传被大火烧死,她哭得有多么撕心裂肺……
单说为了保全喜来乐的性命,她勇闯公堂,一力担下毒杀鲁正明的罪名,最后身死,就足以称得上是奇女子。
当然,喜来乐也爱胡素花,不然不会多番容忍,宠得她脾气越来越大。更不会几次三番,错失迎娶赛西施的机会。
“我看夫人呢。夫人今天的打扮,格外俏丽。”项南笑道,“让我看着,依稀想起了小时候。那会儿,你穿着一身碎花袄,就坐在这椅子上,看着我跟师父学医……哎呦,想想都过去十几年了。”
胡素花听项南这么说,都不禁一愣,想起当年的点滴。
那会儿,她是真漂亮,是方圆十里有名的美人,不比对门儿的赛西施差。
而喜来乐虽然貌不惊人,但聪敏好学,宅心仁厚,温柔体贴,常哄着她开心,让她不禁芳心可可。
所以,当年老爹招他为婿,她欣然下嫁。一晃都十多年过去了。
可惜,她至今都没生个一儿半女,以致膝下无后,想想都难过。
而时过境迁,喜来乐也变了心,跟对门的俏寡妇勾搭上了。
让她越发有危机感,气也更不顺。
因此她一方面严防死守,坚决禁止喜来乐去对门儿;一方面严刑峻法,动不动就跟喜来乐行家法。
今天罚跪,就是因为喜来乐又跑对门儿撩骚去了。
想到这儿,胡素花又不禁心中有气,再度呵斥道,“你好好跪着。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我就能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