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姐,我来关门,你先进被窝吧!别感冒了!”杨晓一边说着,一边回手又把卷帘门给拉了下来。
“嗯!”冷竹萱和杨晓也不客气,便回头坐到了钢丝床上,还把被盖到了那大腿上,便那么看着杨晓。
当杨晓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走到了冷竹萱的身边,看着她坐在那里,便问道:“时间还早,你再躺一会吧!”
“你都来了,我还怎么睡?”冷竹萱摇了摇头,抬头看着杨晓,脸上似笑非笑。
“我来了,你怎么就不能睡了呀!”杨晓坐到了床边,赖皮道。
“你这么早来,不是打算过来欺负我的吧!”冷竹萱睫毛如扇,轻轻的眨着。
“当然不是,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杨晓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红绒锦盒,打开之后,摆到了冷竹萱的面前。
“这是佛像吗?”冷竹萱但看锦盒里面装着一块小小的玉佩,通体晶莹,色泽碧绿,立刻便喜欢上了,带着欣喜的问道。
“男带观音女带佛!”杨晓献宝一般的把玉佩拿了出来,用手抓着上面的丝线,在冷竹萱的面前晃悠了一下,这才道:“我是特意给冷姐买的!”
冷竹萱笑意盈盈,嘴唇处这才勾勒出来了几道极为明朗的笑纹:“这还像话,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和张明明卿卿我我,把我给忘了呢?”
这句话的杀伤力委实有点大,杨晓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是大感吃不消,便只能无奈的干咳了两声。
听到了杨晓假模假意的咳嗽声,冷竹萱用秀眸淡扫了他一眼,这才道:“不逼你了,每次都咳嗽!”
“才不过十几天没见,冷姐的言辞却是锋利了许多呀!”听到冷竹萱的话,杨晓心中暗道一句。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冷竹萱这么说,便是放过他了。
“过来,给我带上!”冷竹萱这才解开了羽绒服的拉链,同时用手把自己的头发拢到了后面,用一种近乎于命令似的口气向杨晓道。
“得令!”杨晓道了一声,马上又站了起来,这才小心的把手里的玉佩带到了冷竹萱的脖子上。
杨晓做完这一切之后,这才把原来摆在收银台上的一片长方形的小镜子拿到了冷竹萱面前,递给了她。
冷竹萱上上下下的照了几次之后,这才又把镜子递还给了杨晓:“谢谢!很漂亮!”
“我是特意为冷姐挑的,就知道能配得上你的气质!”杨晓一边把镜子放回到收银台上,一边回答道。
“竟胡说,我哪里有什么气质!”冷竹萱轻嗔道,嘴角抹上了两丝浅浅的笑纹。
“你这是对你自己不自信呢?还是信不过我挑东西的水平!”杨晓站回到了冷竹萱的对面,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明净的女孩。
“我哪敢不相信你呀!我的董事长大人!”冷竹萱轻轻的扬起了头,嘴边依然是笑意盈盈。
看着冷竹萱玲珑有致的身体,杨晓的心中一暖。他轻轻的坐到了床边,伸手搂住了她的盈盈一腰的纤腰,接着又把头向她那边轻移了少许。
冷竹萱长发缕缕,带着好闻的清香。发丝柔滑细长,极为飘逸。
“我就知道你这么早过来就是没安好心!”冷竹萱喃喃道,接着把身体靠到了杨晓的肩上。
别看冷竹萱的年龄比杨晓大了三四岁,但是她生的娇小玲珑,此时这般亲昵,却是显得她比杨晓还要小几岁一般,颇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我还真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挺长时间,没有见你了,怪想你的!”杨晓抱屈道。
“什么挺长时间没见呀!”冷竹萱从鼻腔里哼出来了一声:“我们前天才见过的!”
“那和没见有区别吗?”杨晓反问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话不好说,事不好做呀!”
听了杨晓调笑的话,冷竹萱大感吃不消,手指拂上自己的脸颊时,亦觉得滚烫无比。她轻轻的把舌头伸了出来,勾动着滑落到自己嘴角处的一缕发丝,幽幽道:“你想说什么呀?”
“先进窝,然后再说!”杨晓笑将一声,没脸没皮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什么呀!”冷竹萱立刻就是一阵的大窘,看着墙上的石英钟,但看指向了七点半,便马上道:“别闹了,九点就得开门了!”
“不是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吗?再说了,我也没有想什么呀!就是怕你冻感冒了!”杨晓三下五除二的已经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了绒衣。
“你真是冤家!”冷竹萱眼见无法,便也只能羞愧把羽绒服给脱了下来,露出自己无限美好的上半身。
“吱嘎!”
钢丝床本来就是临时之用,杨晓的身体躺下,它立时便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这床真不好,过几天得换一个!”杨晓只觉得自己的腰下极软,再听到它发出的声音,马上便道。
“这就是一个睡着的床,有什么好不好的!”冷竹萱整理了一下被子,接着才调整了一下身体的位置,躺到了杨晓的身边。
“动静太大了,而且不结实!”
有冷竹萱在自己的身边,杨晓怎么可能老实,他把手臂伸到冷竹萱的颈下,一边用手轻轻的揉搓着她那圆润光洁的小耳朵,一边还呵呵的笑道。
“少说疯话!”冷竹萱把头向杨晓的肩头处轻轻的靠了靠,伸出手指轻轻的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小声的哼道。
“我这个人呢?一般情况下,不乐意说,只乐意做!”杨晓嘿嘿一笑,按过了冷竹萱的头,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了一下。
冷竹萱可是不敢和他逗嘴,天知道哪句话便让他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只是把身体向杨晓这边又挤了一下,同时还把手臂放到了杨晓的胸脯之上。
“冷姐,钱都取出来了吗?”杨晓这才开始问起正事来了。
“嗯,你给我那二十万,我已经取回来了。打算等着火车站那边的店走上正轨了,我再去道化看看,能不能再开一家店!”
“那这家店的店长选好了吗?”杨晓接着问道,这可是一个大事,如果选不好的话,会很麻烦的。
“选好了,就是你上次说的吴迪,我也留神的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她应当可以胜任这个角色!”冷竹萱回答道。
“我们得做一下人才的培养了,看看能不能招一些实习的店长,学历高一点的。可以跟在你的身边,或是吴迪的身边实习一段时间。等到新店开业,他们马上就能上手。”杨晓接着建议道。
“去哪招?”冷竹萱反问了一句:“大学生只一毕业就给分配走了,全都有工作,怎么可能相中我们呢?”
杨晓听冷竹萱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现在还只是九十年代初,还是学校负责分配的年代。新毕业的大学生如果没有实际的接收单位接收的话,便会打到市人事局,由市人事局统一的安排工作。
“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杨晓想了一下,这才道。
“什么办法?”冷竹萱大感兴趣,她也对这块的事情比较头痛。她本身也不是一个文化高的人,现在办许多事情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早就想找一个学历和水平双丰收的人来帮一下自己了,但奈何的是,整个白通市都找不到这样的人。水平低的她看不上,水平高的都是正式分配的人,根本就看不上一剪梅这个小小的个体户。
“市人事局压的还没有分配的档案最少也得有几千份,他们可都是历年来打到各市人事局,还没有被分配的大学生。这里面应当有水平高的,等我去找一下刘叔叔,看看能不能推荐几个。”杨晓接着道。
“刘市长告诉你的?”冷竹萱问道。
“当然不是了!”杨晓摇了摇头。
他之所以知道这点,起初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三舅的工厂分来的两个大学生。两个女孩子都是东北师大历史系的本科生,由于家里没有什么门子,在毕业分配时就直接打到了市人事局。而人事局给分配的方案,则是把这两个大学生派到了他三舅所在的工厂。
工厂还算讲究,没有不接收这两个学生。但是由于没有合适的工作岗位安排她们两个,便给扔到了锅炉房,专司烧锅炉,一个月给发一百五十块钱左右的工资。
听到这个消息时,杨晓还觉得极为的不可思议,东北师大可是吉省中比较有名的重点大学。当他和母亲于秀芬聊过这件事后,于秀芬便带着他找到了人事局的一个处长,带着他进入到档案室看了两眼。
到现在,杨晓还记得那时候的场景。四个绿色的铁皮柜子整整占了一面墙。听那位处长介绍说,那全都是各个大学打给人事局而后还没有被分配出去的学生档案。最远的,都有三年前的档案。那两个烧锅炉的姑娘,还是因为是重点大学毕业,所以才会给安排工作。普通高校的毕业生,还有被分配到环卫处扫街或是掏粪的呢。而大多数的毕业生,还是没有分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