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平的话可谓是不客气到了极点,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没有一个人出言训斥。
祝良俯视着华山平,呵呵笑道:“是。”
华山平不屑的皱了皱眉头,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敢自称是神医?”
祝良呵呵笑道:“自然是凭的医术。”
“医术?你敢和我比一场吗?”华山平把矛头对准了祝良,眼神变得火热起来。
祝良轻声笑道:“等过了今天,我随时等你来挑战。”
抡起傲气,祝良的傲气可不比华山平弱上多少。
华山平轻哼了一声,说道:“好,我明天一定会去拜访你!”
华山平的这句话,让不少人都兴奋了起来,神医华家的传人和神医祝良比试,这可是两大神医之间的交锋啊,相比一定精彩万分。
华山平很不喜欢祝良那双像是可以看穿人内心的眼神,他很快将矛头对准了地上的程远,喝道:“你还打算在地上趴多久?要是你认输了,直接滚下台。”
华山平这番话,也让不少中医的心中产生了一丝愤懑,这个华山平的确有点太目中无人了,就算他是神医华家的后人,也没必要这么羞辱别人吧?
程远的心情,周围的中医感同身受。
程远的脸色红一块紫一块,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
看到程远这样,项锦天心里不禁有了一丝愧疚之意,现在程远所承受的屈辱,那都是他给程远带来的,他明知道对方的身份,竟然还让程远上台比试,这不是将程远往火坑里推吗?
“罢了。”项锦天低声叹息了一声,就打算上台宣布认输,他刚走出了两步,突然听到了一个洒脱不羁的声音:“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华家的二当家吗?怎么的?现在可以下山溜达了?”
说话间,一个穿着中山装,留着解放头的干瘦中年人从外面溜溜达达的进来了,中年人的背后还背着一个有点老旧的解放绿挎包,看上去不伦不类。
一看到中年人出现,周围再度沸腾了起来,一些中医高呼道:“是卫彦先生,神医祝良的师弟!”
卫彦扶了扶鼻梁上的圆框小眼镜,对那个喊话的中医说道:“你称呼我为先生,我不反对,你能不能不要在后面加上神医祝良的师弟?这会让我很没面子哎。”
说话间,卫彦已经姿势很不雅的爬上了石台,他打扫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看着华山平,呵呵笑道:“很抱歉,收到消息的时候太晚了,再加上燕京又他妈的太堵了,所以来晚了一步,呵呵,现在应该轮到我了吧?”
卫彦的出现,简直就成了项锦天心中的救命稻草,项锦天一边扶着程远下台,一边欣喜若狂的和林枫对视了一眼。
林枫看着这个紧急时刻才出场的师兄,心里也是颇为无奈。
华山平打量着卫彦,沉声道:“你认识我?”
卫彦呵呵笑道:“我当然认识你了,想当年,我还去过你们家族呢,我记得你们家族住在什么壮阳山。”
华山平顿时怒道:“是壮图山!!!”
卫彦赶紧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壳,满脸歉意的哈哈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时间太久远了,我当初去你们那里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放屁!”华山平差点没选择和卫彦武斗,他怒道:“你好像比我大不了多少。”
“对啊,我没说比你大啊?”卫彦很认真的说道:“我去你们壮阳山的时候,也是穿着开裆裤去的。”
“是壮图山啊!!!”华山平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卫彦自顾自的说道:“我还记得,你们家族的药园里面有一株千年雪参,对不对?啧啧啧,那根须真是不得了。”
华山平一下子想起了这段往事,说起来,那算得上神医华家千年来的耻辱了,当年华山平年龄还很小,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孩童来到他们家族做客,不知什么原因,华家家主便和这个中年人比试起了医术,令人吃惊的是,华家家主竟然输了,连带着,他们还输掉了家族唯一一棵千年雪参。
华山平一脸恼怒的瞪着卫彦,沉声道:“原来你就是当年夺走我家雪参的罪魁祸首!”
卫彦无奈的叹道:“你是不是秀逗了啊,我跟你说过了,当年我还穿着开裆裤呢,夺走你家雪参的是我师傅。”
“你师傅是谁?”华山平怒道:“我要和他挑战,把雪参重新夺回来!”
“夺回来?”卫彦突然打了一个饱嗝,摸着肚子说道:“现在恐怕来不及了。”
华山平沉声道:“为什么?”
卫彦很认真的看着华山平,不好意思的笑道:“都被我排出体外了。”
两个人的对白,引得不少人笑出声来。
华山平这次察觉自己是卫彦给戏弄了,他脸庞一红,转移话题道:“今天你是代表那边来参赛的吗?”
卫彦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华山平冷声说道:“好!那今天我就让你颜面扫地!史丹山!”
华山平又是一声呼喝,史丹山心里暗恼,却还是走上了台。
华山平命令道:“现在抽签,我要让他知道我们华家的厉害!”
史丹山有点担忧的看了卫彦一眼,人的名树的影,不管怎么说,卫彦当年也是燕京的风云人物,曾经以一己之力干翻了整个西医界,差点没引出什么国际事件。
这可是一个做事从来不看后果的很角色啊。
见到史丹山发愣,华山平不禁又呼喝了一声。
史丹山强忍心中的怒火,从病例箱里取出了一份病例,他打开病例,读道:“患者男,四十七岁,病种:败血症!”
病例很简单,不多时,病人就被两个死士推到了三楼亭台。
这一次,祝良并没有认真检查,毕竟石台上的这两位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大爷。
祝良只是确定了一下病人的病情,就让死士将病人推到了石台上。
病人刚上台,华山平已经率先冲到了病人身边,他一把抓起病人的右手,便开始把脉。
卫彦也没有跟华山平客气,他也走过去,抓起了病人的左手。
这两个人明显针锋相对,谁都不愿意退让半步,和先前林枫、项锦天的那两场比赛比起来,这场比赛似乎更加有看头了。
不少中医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卫彦和华山平身上。
除了神医祝良外,这恐怕是华夏最巅峰的医术大战了。
一方是神医华家的传人,一方是神医祝良的师弟,不管怎么看,双方那都是势均力敌啊。
这个病人并不能询问什么,因为他已经呈现出了昏迷的状态,推上台的时候,他身上还插着输水的管子。
卫彦把了一会儿脉,轻咦道:“咦,还真是奇怪啊,这好像不是败血症啊。”
卫彦的话,明显是说给华山平听的,华山平冷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败血症会衍变出十多种不同的病症,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卫彦虽然平时没个正形,可他在治病的时候,一向是非常严肃的,他扫了华山平一眼,没有理会华山平的讥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病人脸上的疮疖。
病人的脉搏时缓时快,时起时伏,似有似无,有如鱼飞翔在河水之中,这是最明显不过的鱼翔脉。
这种脉搏的病人,多数都是心肌类疾病,虽说败血症也会导致一些心肌类疾病,但不会这么明显才是。
那一边,华山平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不再去奚落卫彦,神色也变得专注了许多。
两个人一左一右,互不越界,从病人的头部开始,一直检查到了双脚。
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两个人的眼神都闪出一抹惊讶。
卫彦再度拿起了病人的左手,他把了一会儿脉搏,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先前的时起时伏的脉搏,已经变成了隐隐约约,转瞬即逝,大如虾游之状的脉象,卫彦心中嘀咕道:真是奇怪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虾游脉和鱼翔脉并存的情况,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得了这种怪病呢?
现在病人昏迷着,望闻问切中最重要的问字却是没法用了。
卫彦的脑海很快闪出了无数种可能性,然后他再将这些可能性一一推翻,这是一个中医最基本却也最能做到的能力,考验的是中医渊博的见识和学识。
时间渐渐的过去,台下的看客全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心中的紧张不亚于项锦天和史丹山,这些人大多都精通中医,他们很清楚一个能够让华山平和卫彦难住的病症该有多么棘手,要是这两个人解决了这次的病症,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中医界再度攻克了一项凝难杂症?
众人都在期待着,会不会亲眼见到这个奇迹的发生。
“我明白了。”过了十多分钟,华山平突然惊呼了一声,他的惊呼声,也有故意打断卫彦思绪的嫌疑,卫彦有点不爽的瞪了华山平一眼,就看到华山平很快从药箱里取出了银针,将银针一一刺入了病人的手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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