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语言可能是魔族的某种语言,魔族众多,语言也多,除了通用的以外,很多魔族还有自己独特的语言。通用的太古灵族懂得,主要的大语种也懂,可小语种就多半不懂了。还有可能是魔族后裔分支产生的语言,这个就更没谁懂了。
看着这个法宝,吕清广一阵的腻味,你说你用玉简筒多好,直接用灵识波动记录下来不就完了吗,看起来又快大家又读得懂,非要用记忆水晶来记录,这倒好,没修为的倒是都能读得懂了,可太古灵族这样的高人却被难住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呢?
在这船舱里,也就百里利鑫能懂得了魔族语言了,要是搁在以前,没有死过一次之前,那个吕清广说不定就一张嘴将百里利鑫叫过来了。现在同舟共济,让百里利鑫来当会儿翻译简直就是天经地义的,可是现在是元婴吕清广,那么,看问题肯定就有所区别了。
翻译本身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要是让百里利鑫一翻译,那么起码这件宝物就肯定要曝光了,自己可是号称从海外仙岛来的,那么怎么解释这件魔族制造的魔法道具的来历呢?当然,编一个故事也不是不行,甚至,百里利鑫都不一定会问。可百里利鑫嘴里不问不代表心里不起疑,编个故事也未必能骗得住百里利鑫。人家百里利鑫活了近千岁,闯荡过的地方也够多了,说见多识广一点儿都不夸张,以百里利鑫对世事的通达想要骗住他可不是一件小事儿,而且,一个谎言往往需要一堆谎言来掩饰,谎言多了早晚是要露马脚的。一旦百里利鑫产生了怀疑,那身边儿可能就随时跟着的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炸响。
本来吕清广和百里利鑫就是萍水相逢,不过是一点利益关系将两人联系在一起,这利益还不是对等的,如此薄弱的基础之上。要是百里利鑫对吕清广忠心耿耿,那么,没有那么,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儿。
王霸之气一发。然后小弟们就纳头便拜,那通常是都市异能类的故事,可别忘了,你一转身那些小弟有几个不是在拔刀子的。王朝争霸也差不多。可是,那里面主要维系关系的都是源源不断的利益纠结。不管是黑道还是王道,其实无外乎是利禄两字。
如果吕清广没有让百里利鑫渡劫成功的希望,那么百里利鑫也不可能这么干脆利索的一路跟着吕清广来了。渡劫是一件大事,这件事儿却是可以让渡劫期的高手俯首帖耳,可毕竟,渡劫就是那么一锤子的买卖,在渡劫成功之前,百里利鑫肯定都会跟着,也都会心情忐忑不安。天知道渡劫到底能不能成功!百里利鑫肯定会怎么想的,也会怀疑吕清广有没有忽悠自己。警惕性百里利鑫肯定不会完全放下的。就说现在吧,百里利鑫修炼的深度根本就不高,为什么?那还不是防着吕清广一手吗。要是两人真的相互信得过,百里利鑫完全可以进入深度修炼,可那样的话,一旦吕清广有坏心了,百里利鑫连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不会有。本来吕清广的修为就高一级,还是至关重要的一级,百里利鑫要是在封闭六识进入深度修炼,吕清广布置个禁制阵法。再突袭一下,百里利鑫就死定了。所以,百里利鑫根本不敢进入深度修炼,而不熟悉对方修炼功法的情况下。一般,别人是看不出对方到底是什么程度的修炼的,所以百里利鑫也没有顾虑给吕清广一个不好的信号。可是,太古灵族对灵力的敏感反应却使百里利鑫的修炼程度无所遁形。于是吕清广也就知道,百里利鑫对自己是留了一个心眼儿的,根据对等的原则。吕清广也就对百里利鑫多了一个心眼儿。
这个心眼儿一多出来,立刻,吕清广看待百里利鑫的角度就又不同了。
渡劫可是最危险也是最忌讳有外人在场的。要是一个修真者渡劫的时候被仇家知道了,那他基本上就死定了。渡劫过程中随便一点儿干扰就能使渡劫者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还是在渡劫是有可能的五百年前的黄历了。
百里利鑫想要让吕清广帮助他渡劫,可是又不能完全信任对方,这里面的问题可就危险了,要是有别的诱因,百里利鑫翻过脸来的可能性怕也是有的。
这样一来,吕清广就更不敢请百里利鑫做翻译了。根据玉简筒的经验看,那记忆水晶里一定详细说明了需要多少魔石才能让这个法宝启动起来,多少魔石才能使这个法宝达到最大效率。那不是等于向百里利鑫招认自己很富有,有大量的法宝和魔石了吗。在一般正常的情况下,百里利鑫不太可能乱动,也不会对吕清广构成威胁,可是要是万一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呢?这也不得不防不是。
于是,吕清广又回忆起百里利鑫看着他往驱动阵法和防御阵法里装下品仙石的情景,那就是魔石啊!当时,百里利鑫眼中似乎是有一道贪婪的光线掠过的。
至于当时百里利鑫是不是起过贪念,真的不好说,也许就是百里利鑫自己也说不清楚,有时候,下意识的有一点儿也不一定就说明别人正是有品质问题。不过,现在吕清广戴上了有色眼镜,那么回忆中的百里利鑫就肯定显得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儿不轨之意了。
没有办法理解就暂时将这件魔法道具放到了另外一边儿,先看下一件。
下一件是一个圆肚子的塔,灵识束往上一扫,却是一件佛宝,使用说明就嵌在塔身上,灵识往上一去就激发了出来。这件佛宝却是自动收集炼化恶鬼的,目前也还是用不上,不过是知道了一点儿小知识:仙石在佛界也叫仙石。
吕清广再次往下看去,这个时候也就是山本七十二和真船假一郎父子一块儿传送到这个位面里来的时候。
事关重大,真船假一郎不敢放心的让儿子真船洞多郎单独操作,不得已只好亲自跑一趟了,反正监事本身事情不多,也不算紧要,并不是非得在基地里不可,例会也是可去可不去的。主管们就巴不得监事们一个都不到,要去他们自己的监事去就可以了,像真船监事这样的纯粹是去添乱的,没有必有要好得多。但是,监事制度是边城民主与法制建设重要的一个环节,主管大人们也没胆子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真船假一郎从位于台湾的葡萄牙人庄园下的传送阵出来,向南,指着辽阔的海面说:“这一片儿停你们的科考船应该是没有问题了。”真船假一郎只听到山本七十二说起科考船,并没有见过,不知道拿东西究竟什么样,有多大。要是从位面之外的时空传送过来对周边的地区有多大的影响,这样一来直接让科考船传送到日本风险就有点儿打了,要是动静大一点儿,难免不会有海啸之类相伴随。老谋深算的真船假一郎踌躇都没有踌躇一下就将传送地点定在了台湾南端,这里以南的海面也是无比宽阔的,要是真有海啸,日本受的影响也小得多。这里离日本又不算远,去日本也方便,但广州也方便。
山本七十二的储物戒指也是可以在位面中使用的,他戒指里带着相关的工具,一个看着和业余天文望远镜样式接近的长筒,上面有两个小一号的短筒,下面有个三角的支架。拿出来的时候,支架和筒身是分家的,支架收在一个盒子里,筒身装在另一个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