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并不知道这里叫卡特拉山洞,也不知道眼前这只比猪还要肥的巨大蜥蜴就叫卡特拉,他对眼前这只初级魔兽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对这些情况太古灵族也同样是毫不知情的。
就是卡特拉山洞的卡特拉也并不知道自己有个卡特拉的名字,但守在外面黑红色岩石和绿色森林之间的滕格尔却知道,也只有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对这个名字最是上心,要不然他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了。
说千里迢迢有点儿夸张的成分,但没有别的现成的词语也就只好用了,总不能说百里迢迢吧,虽然百里更准确但不足以说明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心情。
就在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在吊床上悠悠荡荡的等着两个找水的轻骑兵回来的时候,樱桃谷的索菲娅也知道了卡特拉山洞和卡特拉的名字。
在保守的风天因为怕暴露目标而放弃侦查的樱桃谷大屋里,宽敞的大厅中,一支孤零零的蜡烛在角落里燃烧着,微弱的光线只能照亮大厅得小的一个角落,索菲亚就站在蜡烛台的旁边儿,她眼前的黑暗里满是模糊的影子,这些影影绰绰的身影激烈的争吵着,尖锐的话语和模糊的身影形成了尖锐的对比,让这诡异的画面变得滑稽可笑像一场闹剧。
是的,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可是,索菲亚作为一个下级成员,一个命令的执行者是没有资格评论的,这里没有她发言的权利。
这时,一个沉着坚定的声音用粗大的嗓门儿操着英语压过了其他的所有声音,他的话语在大厅里激昂回荡:
“表决吧!议员们,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继续讨论了,在天亮以前卡特拉山洞的卡特拉必然会受到召唤,召唤它的就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他会在天亮前,在黑夜中最黑暗的时刻,在黎明到来之前吹响吉普林号角。我们不能再犹豫不决,不能再拖拖拉拉,战争已经临近了,而历史告诉我们张伯伦式的绥靖政策是没有好结果的,退缩只能让嚣张者更为嚣张跋扈,退缩将使我们失去我们的殖民地,失去我们需要的资源,失去我们的生存空间。
本国会欢迎新政府的组成,她体现了举国一致的坚定不移的决心:对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作战,直到最后胜利。
组织如此规模和如此复杂的组织原本是一项重大的任务。但是我们正处于历史上罕见的一场大战的初始阶段。我们在其他许多时空作战--在挪威1783,在荷兰1846,我们还必须在地中海2012做好准备。空战正在继续,而且在本土1941也必须做好许多准备工作。
值此危急关头,我想,即使我今天向联合议会的报告过于简略,也当能见谅。我还希望所有在这次改组中受到影响的朋友、同僚和旧日的同僚们对必要的礼仪方面的任何不周之处能毫不介意。
我向联合议会表明,一如我向入阁的大臣们所表明的,我所能奉献的唯有热血、辛劳、眼泪和汗水我们所面临的将是一场极其严酷的考验,将是旷日持久的斗争和苦难。
若问我们的政策是什么?我的回答是:在陆上、海上、空中作战。尽我们的全力,尽上帝赋予我们的全部力量去作战,对人类黑暗、可悲的罪恶史上空前凶残的暴政作战。这就是我们的政策。
若问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我可以用一个词来回答,那就是胜利。不惜一切代价,去夺取胜利--不惧一切恐怖,去夺取胜利--不论前路如何漫长、如何艰苦,去夺取胜利。因为没有胜利就不能生存。
我们务必认识到,没有胜利就不复有殖民帝国,没有胜利就不复有殖民帝国所象征的一切,没有胜利就不复有多少世纪以来的强烈要求和冲动:我们应当向自己的目标迈进。
我精神振奋、满怀信心地承担起我的任务。我确信,大家联合起来,我们的事业就不会遭到挫败。
在此时此刻的危急关头,我觉得我有权要求各方面的支持。我要说:‘来吧,让我们群策群力,并肩前进!’
现在是最后的表决时间了,请大家投票吧!”
在这声音说话时,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影子仿佛都凝聚成实体,从模糊飘渺变得凝重坚定。
就在这个声音说话的同时,两个疲乏的轻骑兵带着装得满满的皮囊回到了他们统帅身边儿,他们惭愧得无地自容的汇报道:“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找到水源,可等我们装满水往回走时才发现水源就是从这里流过去的,在离这儿两百步的地方就可以打到水了,可一开始我们完全走错了方向。请伟大的统帅,我们的解放者,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请您宽恕我们无心的过错。”
“我宽恕你们。”心情大好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根本顾不上去惩罚两个愚蠢的轻骑兵,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是趁着夜色赶紧行动,时间是非常宝贵的,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两个白痴身上。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军事统帅他很明白争取时间就是在争取胜利,要是晚了,自己阻挡在樱桃谷外的大军就危险了。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从吊床上起来,五个亲卫齐齐整整的站在他的身边儿,派去监视两个轻骑兵的那个也回来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指着他吩咐道:“你留在这里收拾好东西,准备好马匹,随时做好出发的准备。”他又环顾了一眼另外四个亲卫,“你们带上全部的皮囊跟着我。”
说完,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大步的朝死亡的边界勇敢的迈出了脚步。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过来了。”风天向吕清广提醒道。
这时的吕清广看魔兽已经从最初的恐惧进化到了兴致勃勃的阶段,很有一点儿在动物园游览的感觉了,这可是吕清广从来没见过的珍惜动物,比看狮子老虎有意思多了。在风天说话时吕清广正在考虑是不是伸手去摸摸这个魔兽的皮,那细腻的鳞甲看上去是那么的柔软光洁,岩浆泛起的红光更给甲片以玫瑰色的光晕,黑色的鳞甲熠熠生辉,让吕清广大有即将爱不释手的冲动。但那尖牙的幽光却使他望而却步,这样的矛盾让吕清广处在两难选择之中。
风天的提醒让情绪刚刚平稳的吕清广心里又慌乱起来,他把眼光从魔兽身上移开在光秃秃的四壁搜索,寻思道:“这个,我得找个地方藏一下先。”
吕清广不想和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碰面,任何军方人物都让吕清广心里发毛,军队警察那可都是暴力机关,能不和他们打交道是最好的,能回避还是回避一下。当然,这并不是吕清广就怕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怕一个半人半鬼的存在是不可能的,就是在峡谷里遇上海迈濡那样的金仙吕清广都没有丝毫的怯懦何况一个小小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单纯从个人来说吕清广是无所畏惧的,可是事情涉及到军队就不一样了,即使是对吕清广构不成威胁,可军队毕竟是军队啊!
建筑装饰设计师吕清广身上良民的烙印在这一刻无视力量的差距,无视灵力的差别,顽强坚定的将良民的本质劣根性完美的发挥了出来。
“躲是肯定没处可以躲了。”风天毫不留情的粉碎了吕清广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