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起身对师父刘文刀解释道:
“师父,有同学睡在我房间里,我们不方便进去。”
“同学?”刘文刀转头往我房间那边看了过去:
“女的?”
我点了点头。
刘文刀听后冲着我会心一笑,走过来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尖说道:
“初九你小子行啊,不亏是我刘文刀的徒弟,有手段……”
刘文刀话还没说完,突然在我脸上发现了什么,他走近过来,看着我和蒋超的面门问道:
“你们昨天晚上去哪了?”
于是我便将昨天晚上去坟地寻找郭文娟太爷爷新坟的事情告诉了师父刘文刀。
刘文刀听后对我和蒋超说道:
“听你们这么说,看来你同学她太爷爷所迁的新坟的确有着不小的问题,待会儿等你同学醒了,我跟你们一同去新坟看看。”
有了师父刘文刀这句话,我这才完全放心,只要我师父出马,郭文娟太爷爷迁坟的事情便迎刃而解。
不多时,秦老和郭文娟也相继醒了过来。
在吃饭的时候,我又把昨天夜里所遇到的事情跟秦老讲了一遍。
秦老听后,看着坐在一旁的郭文娟问道:
“郭同学,你太爷爷叫什么名字?”
郭文娟说道:
“我也不知道,家里人去祭拜祖坟的时候从来不带着我,说是女孩子不能上坟。”
秦老听后一摆手道:
“胡说八道,哪有女孩子不能去上坟的规矩?都是自己后代血脉,怎么就不能去了?!这就是重男轻女、对女性的偏见!”
郭文娟坐在一旁没说话,我师父刘文开口说道:
“秦老,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很多地方都有这种习俗,我之前去潍城办事的时候,他们那边过年祭拜祖先,家中女子也不能上坟。”
秦老冷笑一声道:
“这种老封建的思想就应该彻底铲除掉!”
刘文刀连连点头:
“我觉得也是,他们那个地方有些农村招待客人,还有女人不能上桌吃饭的习俗,估计现在不多了,毕竟全国都在推行男女平等的政策。”
我听后顿觉无语,真没想到新中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居然还有地方不让女人上桌吃席,合着做饭受累的是女人,到了吃饭享受的时候她们反而就没这个权利了?
这种行为和规矩简直令人发指。
吃过早饭,刘文刀看了下时间,然后又对郭文娟问了问她太爷爷新坟的具体位置,便对她说道:
“还是让你父母来一趟吧,要是不想你家里出大事,你太爷爷的坟地肯定要重新迁走,迁坟乃是一件大事,得通知一下你的父母。”
郭文娟听后却有些犹豫:
“我……我爸他的性格比较固执,我担心他听不进去。”
刘文刀听后微微一笑:
“你只要把他们喊过来,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郭文娟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就回家把他们喊过来。”
郭文娟走后,蒋超也被自己的师父老李头打电话喊走。
棺材铺里就剩下了我和秦老以及师父刘文刀,刘文刀来到我面前,看着我说道:
“初九,跟我来房间里。”
我跟在刘文刀的身后,来到了秦老的房间里,不多时秦老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文刀在秦老的房间里拿出了一叠黄纸和毛笔对我说道:
“初九,你虽然是我刘文刀的徒弟,但是天赋平平,不过俗话说笨鸟先飞,既然你已经成功竖起了咱们茅山升棺人的大旗,接下来我和秦老就有责任和义务将你们张家的各种茅山升棺术传授给你。”
“师父,你要教我画符吗?”我问道。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激动和期待的,若是我学会了画符,以后自己随身就可以画出对付冤鬼的符纸来。
而且自从我上次去参加竖旗大会,受到同小组花向月的影响,急迫的想要学习茅山升棺术。
刘文刀对我一点头:
“趁着你同学的父母还没来,我先教会你画茅山升棺人最为基本的两道符箓:镇邪符和镇尸符,镇邪符是用来镇压阴邪鬼魂甚至厉鬼的符箓,而镇尸符则是用来镇压僵尸和已经开始有尸变迹象的死人尸体,听明白了吗?”
我点头:
“听明白了。”
刘文刀点头从桌前将毛笔捡了起来,握在手中对我说道:
“这只毛笔乃是用黑狗毛和雷击木制成,用此笔画出来的符箓驱邪克煞的能力将更强。”
刘文刀说着用手中的毛笔沾上墨汁,开始在黄色符纸上画镇邪符:
“初九,你可看好了,这看符容易画符难,从上下笔,先画天运,后画子孝,再画正魂,最后画恭逢和虔具,到此一笔直下,不可有断,画符时,心要诚,意要宁,身要正,此符便成!”
刘文刀说完,一张镇邪符也正好画完。
画完符纸以后,刘文刀看着我问道:
“初九,会了没?”
我看着这张有些复杂的镇邪符摇头:
“师父,我还是没看懂……”
刘文刀点头:
“你要是现在看懂就怪了,以你师父我这么高的天赋,当时就这么一个普通驱邪符,硬是学了半个多月,才勉强学会。”
秦老也在旁边对我说道:
“初九,别着急,咱们时间充裕,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求一个踏实。”
我点头从刘文刀手中接过毛笔,开始照着葫芦画瓢,模仿师父的笔迹开始一遍遍练习驱邪符。
刘文刀为了能够让我全身心投入到画符当中,一直在旁故意弄出各种声音,想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强迫自己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画符上面,一遍遍学着。
可谁知道我这个师父直接用出了一个损招,他打开手机开始在我旁边播放岛国小电影,而且还故意把音量调整到最大。
那跌宕起伏、一波又一波的声音谁受得了?
我顿时就给分了神,握住毛笔的右手也开始跟着颤抖起来……
直到郭文娟带着她的父母赶到,刘文刀才收起手机和秦老走了出去。
我长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准备出去跟郭文娟打个招呼,刚打开房门我便看到郭文娟朝这边走了过来。
“初九,我好不容易把他们劝过来,但是我爸他……”郭文娟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满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看着郭文娟有些疑惑:
“郭委员,怎么了?”
此时郭文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连忙将头转向一旁不再看我。
我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情不自禁了……
这种情况让我无比尴尬,都怪刚才我师父刘文刀他播放的那个岛国小电影,让我此时此刻面对郭文娟的时候无地自容,恨不得有个地缝就马上钻进去!
没法活了,脸都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