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下来,我已经记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就连蒋超这个社牛,此时也有些遭不住,住在这里面的人,比我想象当中的要更加善良热情。
本来我以为长期居住在地下,会让人的情绪变得异常可怕,但从目前我们所看到的,却和之前想象当中的大相径庭。
而且我发现这些住在井下世界的人,身上全部都穿着动物皮毛制成的衣服,但也有少数人还穿着外面世界的衣服,但他们这些人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脖子上面都系着一条用草药制成的项圈。
李龙带着我们先是在井下世界参观了一部分地区,最后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处空地,他用手指着空地上的一个位置对上官月说道:
“上官姑娘,你若是通过我们的考核,正式加入井下世界后,这片地区就是你的家,你可以用木材自己建造自己喜欢的房子,在建造期间,你可以入住我们村子的福利院,一直免费让你住到自己房子建造好为止。”
听到负责人这么说,上官月连忙问道:
“考核?什么样的考核?”
李龙说道:
“其实很简单,来到我们这里的人,要么需要通过考试,要么捐献一定的金额就可以获得在井下世界的永久居住权……”
李龙话都还没说完,上官月便直接选择了后面的条件:
“捐献需要多少钱?”
李龙说到:
“一次性五十万。”
听到李龙这么说,我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长期居住在这里的人能够如此热情善良,因为能够进来井下世界的人无非只有两种,要么你的智商足够高,可以通过他们的考试,要么就有足够多的钱,比如上官月这种。
无论是哪种办法进来的人,他们都有一定的自主思维能力,所以这种人一般不会有冲动性的决定,他们在选择来井下世界之前,就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觉得自己真的适合这里,才会选择继续留在这下面。
五十万对于上官月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于是她直接拿出银行卡递给了李龙,并对他说道:
“这张卡上肯定不止五十万,密码就在卡的背面,你们拿去随时可以把钱取走。”
李龙看着手中这张银行卡又还给了上官月,并且对她解释道:
“上官小姐,钱我们现在还不能收。”
“为什么?”上官月疑惑地看着李龙问道。
李龙说道:
“我们井下世界也有井下世界的规矩和律法,凡事想进入我们井下世界的人,就必须先在这里住满一个月,若是一个月之后,您还想要加入,我们才会同意,在此期间您若是想离开了,随时可以走。”
蒋超听到李龙这么说,也是蠢蠢欲动:
“初九,这听起来井下世界的条件不错啊,住的习惯就继续住,住不习惯可以随时走,弄的我都想来这里定居了。”
我没说话,这个时候我一直在打量着附近居民脖子上挂着的那一圈儿草药。
站在对面的李龙似乎察觉到了我在想什么,于是便直接对我说道:
“你们也看到我们井下世界所有居民包括我的脖子上面都挂着一种草药对吧?”
“这些草药究竟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李龙看向了跟在他身后的曼文说道:
“曼文,关于这个,你跟他们说一说吧。”
曼文走了过来,用手摸着自己脖子上面挂着草药说道:
“我们脖子上面挂着的这种草药名为引魂草,把它挂在身上,可以隐藏我们身上的气味儿,离开村子的时候,能够让那些六脚蠕虫没办法通过气味儿来寻找我们,这也是我们自保的一种办法。”
听到曼文的解释后,我又对她问道:
“那六脚蠕虫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李龙说到:
“从去年秋天开始,一直到现在,而且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甚至那些六脚蠕虫把我们村子里的人活抓回去,拖到他们的洞穴当中,将自己的虫卵产到活人的肚子里,加快它们幼虫的繁殖速度。”
“把活人当繁育的容器,好恶心啊!!”上官月忍不住说道。
李龙长叹一声说道:
“眼下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上官小姐,我们一定要提醒你选择需要谨慎,因为目前为止,我们井下世界并没有找到能够有效对付那些六脚蠕虫的办法,目前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用炭火阻止他们进入村子。”
我想起我们在进村之前所遇到了那圈儿被点燃的煤矿,于是问道:
“李先生,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现在能够用来对付六脚蠕虫的煤炭还能持续多久?”
李龙想了想,如实说道:
“虽说我们后面有煤矿和盐矿,但总归是有限的,我们几位负责人也坐在一起仔细算过,如果不发生任何意外,这些煤矿足够我们用三年,但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井下世界的生存资源有限,我们必须要按时派人出去购买足够的生存资源,但每一次都会有人被那些该死的六脚蠕虫害死。
老姚突然开口问道:
“你们的生存物资是怎么买的?这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西北沙漠啊。”
李龙解释道:
“我们在外面的世界有专门负责对接送物资的人,每个月都会按时送到沙漠中间的补给站,我们再派人托运回来。”
“真够麻烦的。”老姚感叹道。
李龙却摇着头说道:
“在六脚蠕虫出现之前,这算是我们井下世界最苦最累的工作了,但即便是这么辛苦,每个月也只需要工作两天,休息二十八天。但自从出现了六脚蠕虫,我们井下世界的一切都变了……”
说到这里,李龙无奈地摇了摇头:
“祖上一手打造了井下世外桃源,流传了千百年,难不成要真的毁在了那群该死的六脚蠕虫手中吗??”
就在李龙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声音:
“戏子薄情,薄如一面!”
这个声音的突然出现,把我给吓了一跳,于是我连忙对站在我身旁的蒋超问道:
“蒋超,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