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死狐狸刚刚绝对是故意那么说,好看她出洋相的。
她瞪着近前那双‘居心叵测’的银眸,呼吸莫名一烫,唇角忍不住想上扬,但心里又觉好气,白青屿强忍着内心剧烈的情绪波动,故意怼了回去:
“不要,我要生儿子!”
“干嘛要儿子。”凤澜渊眉头皱紧了,女儿多好,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儿子……他可不想出来个混小子和自己抢媳妇。
白青屿见他那一脸嫌弃儿子的模样,偏要和他作对,“生个儿子好歹能正常点,要是生个女儿疯癫成你妹那德行,我还不得被气死?遗传是可怕的……”
说起凤元瑶,凤澜渊嘴角就有些抽搐。
都说女儿随爹,但也有可能随姑姑……
“不管儿子女儿还不都是你的崽,难不成你还敢给我丢了?”白青屿颇为不爽的质问道。
凤澜渊抿了抿唇,若是可以的话,他倒真想将前者丢了。如果是生了个儿子的话……反正男孩子皮糙肉厚,等他能下地走路了,就直接丢出去历练,眼不见为净。
凤三爷早早就想好了对策,预算好了自己的中年生活。
不过,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实践才能出真知。
“夫人这么说,就是答应咯?”
白青屿猛然色变,大叫道:“咱们刚刚才说好要休息的……唔……”
唇已然被堵住,霸道而热烈的吻压根不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她越是想要逃,凤澜渊越是穷追猛赶。
对于自家媳妇儿的身子他已是熟门熟路,轻柔慢点,如剥笋一般将衣衫褪去。修长的指尖如一鸿轻羽,掠过她细腻的肌肤,撩起阵阵麻痒。
只是须臾,白青屿就缴械投降,任由他为所欲为。
浪潮般的欲海将神智淹没,她不自觉的吟叫出声,如慵懒猫儿般泄开半星眸子,却对上一双盈满戏谑的眸子。
白青屿又羞又恼,紧紧咬住唇,再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这死狐狸想看她丢脸的样子,她偏不叫他如意。
凤澜渊见她强忍着,小脸憋得通红,动作也不禁轻柔了起来。白青屿紧绷着的身躯刚一放松,便觉一股巨力长驱直入而来,高昂的吟叫声再也封印不住,脱口而出。
“凤老三你个王八蛋!”
这夜,红绡翻滚,云雨意浓。有人酣然入睡,有人辗转反侧。
床上,白青屿似猫儿一般枕着凤澜渊的臂弯沉沉睡去,她鼻尖还带着点红,额上薄汗未退,身上留有不少爱后的痕迹。
似想故意叫人瞧见又似发泄一般,那些痕迹乌紫乌紫,盘桓在颈部与胸前。
凤澜渊轻抚过她身上这些爱痕,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连他也未曾料到,自己的独占欲竟已到了如此地步,似一个急切的莽撞小子,唯恐旁人不知一般,迫不及待的想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替自己媳妇儿将身子擦拭了一遍过后,凤澜渊只是起了个身的功夫,再回头,却见某人的身体已经舒展成了霸道的大字型,彻底霸占了整个床。
他有些无奈的盯着自家媳妇儿看了会儿,最终选择了放弃,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凤澜渊随意披了件外袍,轻声打开房门。
吱啦——
同时打开房门的还有另外一人。
姬夜染站在门槛内,从他的视角看去,刚好可以瞧见男人背后的屏风,轻薄的屏风后女子舒展的肢体若隐若现。
凤澜渊走了出去,关上门,彻底挡住屋内风景。
姬夜染视线上移。
银眸与金瞳在半空中交汇,毫不退让。
小院中间的大槐树下,两人相对而坐。
一狐尊华贵胄若九天神只,一凤姝丽俊美若山水墨画;桌上一壶酒,两盏杯,倒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若撇去围绕在二人身侧的肃杀寒气,单从背影看倒似两个稔熟的好友于夜色中畅谈心事。
杯酒满斟,凤澜渊将酒杯朝姬夜染的方向轻轻一推。
“浮生醉,据说此酒饮后半生之事将如走马观花,在眼前重现。”
姬夜染盯着杯中清澈的酒水,须臾沉默,仰头将之一饮而尽。
酒水辛辣入喉,将翻腾辗转的情绪浸透,本是紊乱的心绪竟似在瞬间受到了抚慰,姬夜染不禁脱口道:“好酒!”
他目光落于对面的男人脸上,锐利如芒,“酒是好酒,可惜经了俗人之手。”
凤澜渊笑意未达眼底,“原来你也品得出这是好酒。”
姬夜染眉头一蹙,自是听得出他话中另有所指。
“狐族之人行事说话,莫不都是这般拐弯抹角?”
凤澜渊身子微微前倾了几许,“不过一杯酒罢了,你若想的倒是比本君想说的要多上许多。”他银眸波澜不兴,带着洞察人心的幽深难测。
,姬夜染唇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可笑。”他之所想,这只狐狸如何能知晓。
“言归正传。”凤澜渊也并无那闲心与他废话,“极乐教存在一日,便祸患无穷。凤元瑶在青屿的身边虽能守护一二,但她的性子太不安分,难免会有纰漏。你好歹也算是上古大妖,与极乐教也交手过,想来最是清楚他们的那些手段。”
姬夜染轻蔑的看着他,“你真当本尊是那女人的保镖了。”
“是。”凤澜渊回答的毫不犹豫,“将你留在她身边,本君再放心不过?”
“什么?”
“毕竟我家夫人若出了意外,你也要一起陪葬。”凤澜渊慢悠悠的说着,笑容在唇畔扩散,“似尔等这样的老妖怪,活得越久越是惜命。”
“枉费心思。”姬夜染直接起身走人,“若是真的要死,本尊不介意拉上那女人同归于尽。”
凤澜渊并未阻拦,仰头饮下一杯烈酒,唇畔笑意不散,只有一声轻讽的低语,“是吗?”
院中树下,仅余他一人,将壶中酒饮尽之后,凤澜渊余光瞥至角落。
“还未看够?看来今天本君对你的惩罚还是浅了。”
一团红影嗖的一声蹦了出来,凤元瑶跳到桌子上,盯着他啧啧摇头:“凤老三,你哪来的脸皮说别人是老妖怪?”
要比岁数大,除了那只肉球球谁能比得过你?
千年老狐狸精吃嫩草,明明是块风干的老腊肉非要装成肥美多汁的小鲜肉,啧啧……
老夫少妻要面临的问题真是比她想象中还多啊。
凤大爷这会儿瞧着心情甚好,轻呵了一声,眉眼处又溢出几缕邪气,“本君眼下的人族肉身不过三十余栽,自是称不上老字。”
凤元瑶呵呵,给了他一双白眼,嘀咕道:“装嫩!”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