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文人们的原配妻子,她们之中的很多一生都被夫君嫌弃,冷暴力,甚至暴力相待,最后不得已而离婚,让位给新人。她们有的一生孤苦,有的精神失常,还有的贫病而亡。对于这一切,这类丈夫的解释就是没有感情基础,包办婚姻,不是自由恋爱,所以抛弃她们,不爱她们很正常。
可笑的是,有些文人之后又接二连三的喜新厌旧,离婚结婚,他们每一次都有着充足的理由。所以说,这个混乱的时代,早就了无数渣而不自知,甚至洋洋自得,书写成书的风流才子。新旧思想的交替成为了他们出轨的理由,可实际上他们只是渣而已。
早上十点钟,何先生来到了若菡家门口,她打开门,发现何先生西装革履,手捧鲜花,十分绅士礼貌地对若菡说:“花小姐,早上好!”
若菡此时已经收拾妥当,微笑着和他一起出去约会了。两人逛街的时候,若菡对何先生说:“昨天听那位刘小姐说,何先生的书文笔优雅,读起来令人拍案叫绝,可是,我们约会有一周多了,刘先生怎么也没送本书给过我?”
“我是怕花小姐觉得枯燥啊!怎么你感兴趣吗?”
“嗯,不如你带我去你家吧?我想去看大作家的家是怎样的。”
“唉呀,弊社十分寒酸,实在是不好意思邀请花小姐。不如过几天,我再邀请花小姐,如何?”
若菡笑着回答说:“好,那就过几天。”
两人吃饭之后,何先生依然是送若菡回家,到了301门口,若菡和他告别,目送他离开后,若菡立刻进屋换了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带好装备,从阳台看到他从公寓大门口出来之后,她立刻追了出去。好在上一个位面学到的轻功还在,若菡迅速地来到楼下的时候,何先生还在楼下看着若菡的窗子呢,他等了一会儿,见若菡并没有出来和他招手,似乎是略有些失落地离开了。
若菡在后边一路跟着,见他上了一辆黄包车,自己也拦了一辆,就这样来到了市郊的一个小院落。这是个还算雅致的二层小楼,何先生直接开门进去,说明这里不是其,因为两个人说的都是家乡的土话,但是听了几句之后感觉和上海话差不太多,也就听懂了一些,再后来换了个窗口再听,就很清楚了。
何先生大声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过几天你必须给我回乡下去。”
“我不想回去,这里才是我的家。”那女人说。
“你胡说什么?”
“求你了,先生,别赶我走,我在这儿给你洗衣,做饭,不是也很好吗?咱们是一家人啊!再说孩子也需要你!”
“我用不着你给我洗衣做饭!”何先生恼火地说,“带孩子回去,娘会照顾他。”
“可是,先生。。。”
“别说了!以后不许你再来找我,否则,我就休了你。”
那女人一直啜泣,旁边的孩子也开始哭,何先生更是恼火,对母子俩吼道:“要哭滚出去哭。”
过了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面色蜡黄,鹅蛋脸的女人带着个五六岁的孩子哭哭啼啼地走了出来,手上还挎着个篮子,看起来像是去买菜的样子。
若菡换的是花茹兰曾经的衣服,非常朴实,她又在路上整理了头发,一看就是个穷苦人家的姑娘,不会让人起疑心。她拦住这个女人,问道:“这位大姐,请问菜市场怎么走?”
女人悄悄抹了一下眼泪,对她说:“就在前边。”
“大姐,你也要去菜市场吗?”
“是啊!你跟我走吧。”
“好嘞。”若菡和这个女人一起走着,同时搭话道:“您家这个孩子长得可真好看,看起来聪明伶俐的,有很懂礼貌的样子,您家先生是不是当教授的啊?”
这女人回答说:“我家先生是个写书的。”
“是吗?是个作家啊!真是太了不起了,我听说有个作家姓陈的,就住在咱们这一片儿,是不是您先生啊?”若菡故意说错,果然这个女子回答说:“不是,我先生姓何。”
“姓何的作家?”若菡想了一下,问道,“家父素爱读书,最近经常读的书之中,倒是有几位姓何的,我记得好像有何树人,何建一,还有何鲁昌,还有什么来着?”当然,什么何树人,何建一,自然是她根据曾经的记忆套用的,而何鲁昌才是何先生的名字。
这时候,那个孩子回答说:“我父亲就是何鲁昌。”
若菡面露惊讶地神色接着对她说:“大姐真是好福气,我将来要是也能找个如此有才华的夫君就好了。”
女人讪讪一笑,没有说什么。两人一起到菜市场,买了菜,才互相告别。
若菡带着菜回到家中,看到曹宇轩又在家里等她,就问:“你不是说白天不来了吗?”
“今天思思有事,不会来找我的。”
若菡白了他一眼,进了房间换衣服,同时对他说:“那可不好说,说不定她又想给你惊喜呢?我告诉你,这花茹兰和曹宇轩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别把事情搞复杂了,到时候会伤害很多无辜的人。”
“你什么时候这么白莲花了?”曹宇轩很是不屑地问。
“我一直都是啊!”若菡换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出来之后,问曹宇轩,“说吧,今天有什么要紧事?”
“来问问你跟踪何先生的成果啊!”曹宇轩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回答说。
“你怎么知道我去跟踪何先生了?”
“刚才他在楼下痴情地看着你的窗口的时候,我正坐在自家阳台喝茶呢,然后同时也看到了换上破烂衣服的你。再之后,就是目送你尾随他离去了。”曹宇轩回答说,又仔细打量了若菡一下,问道,“我看你神采飞扬的,想必一定是有所收获吧?不如和我分享一下?”
若菡其实也正想有人商量一下,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曹宇轩听罢,也连说典型,太典型了,还说:“我早就想提醒你了,这种死缠烂打,油嘴滑舌的文学青年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