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
“要不择日不如撞日?”苏青桑一边说一边点头,神情相当认真:“就今天吧?难得我们都有空——”
越说越不像话了,霍靳尧这会一把拉开了苏青桑的手,在她还在说话的时候,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霍靳尧。”
苏青桑的小身板,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下子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沙发很宽敞,这会苏青桑仰躺在上面,还有很宽的位置。
“来劲了是吧?”霍靳尧眯着眼睛看她。眼神有隐藏的危险。
“怎么是我来劲了呢?我这不是在成全你吗?”
苏青桑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目光落在他脸上:“你难道不应该感激我?”
因为不上班,也没有打算出门,苏青桑穿着的是一件家居服。这会因为躺下的动作,让她锁·骨那一片雪·肤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霍靳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感激你?”
“恩哼。”苏青桑没有意识到危险,大刺刺的点头。
“恩。是啊,我是应该好好感激你。”霍靳尧说话的时候,头一低,吻上了苏青桑的唇。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他放大的脸。
“唔唔。”你犯规。
霍靳尧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大手却毫不客气的在苏青桑身上游移。
苏青桑呼吸急促,她的账还没跟他算完呢。这人,真的是——
好不容易,霍靳尧稍稍从她身上退开,她咬牙。
“霍靳尧,你犯规。”
“我是在感谢你啊。”霍靳尧说话的时候,手已经探进了她衣服的下摆:“身体力行的感谢。”
“你——”
苏青桑的声音,又被他堵住了。她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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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外面客厅现在一片混乱。她想起来去收拾的,可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看看时间,从她早上吃完饭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
再看看霍靳尧,一脸神清气爽,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刚才那一场剧烈运动的影响。
她咬牙,觉得超不公平。说起来出力更多的人是他,怎么更累的却是自己?
她翻了个身,却觉得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让她腰酸。
她忍不住就又瞪了霍靳尧一眼。他这会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头发微湿,精神饱满,看起来似乎是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累了?”霍靳尧在床边坐下,苏青桑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看他低下头来又要亲吻她,她双手快速的挡在他的胸膛前。
“别来了。”
再来她非死在他手上不可。霍靳尧在她唇上亲了一记。
“好。你休息一会。我让人送中饭过来。”
玉婶中午是不过来做饭的。周六的话一般晚上也不过来,毕竟他们大多数时候会去霍家老宅。
苏青桑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到什么,她立马就想起来。
可是腰上一酸,整个人就往后面倒去。
霍靳尧按住她的身体:“老婆,你要干嘛?”
“外面沙发那么乱。不要去收拾啊?”
苏青桑急了,呆会要是有人过来,看到真的是丢脸死了。
霍靳尧愣了一下,乱吗?
“你。”苏青桑戳了戳他的胸膛,脸上隐隐有薄怒:“你去收拾掉。”
“老婆,让玉婶来就好了。”
“才不要。”她才不要让玉婶知道他们就在外面客厅上乱来,丢脸死了。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
“你还有力气吗?”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她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哪还有力气起来去收拾?
“霍靳尧。”苏青桑气坏了,她没力气是谁害的?她刚才还没跟他把账算完呢。
“我没力气是谁造成的?”
霍靳尧面色略有些尴尬,不说话了。苏青桑戳了戳他的胸膛:“是谁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又是谁不顾她的哀求,还要再来一次?来了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的?
来就来,还非要用那样逆天的姿势。她怎么能不累?
“是我。”
“你还知道是你啊?”苏青桑抓过他的手用力拧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拧不动,反而手疼,只好收回手。
“你不是想着你那个前女友吗?你去折腾他好了。”
霍靳尧动了动鼻子,凑近了苏青桑,眉眼带着几分打趣。
“你有没有闻到好大一股酸味?”
“没。”
“没有吗?”霍靳尧再次凑近了她脸旁:“我可是闻到了。好大的酸味,这个房间都要让醋给淹了。”
“是吗。”苏青桑将他的脸往边上一推:“既然房间都要淹了,那不如你移驾去别的地方,比如,你那个好同学,前女友的别墅?那里一定没有这么大酸味?”
“我错了。”霍靳尧投降。凑过去在苏青桑的脸颊上亲了一记:“老婆我错了。”
看苏青桑转开脸不理他,他伸手将她的脸给扳过来。
“老婆,你明知道,我跟齐惜薇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
“我不知道啊。我又没天天跟着你,我怎么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又或者是我没看到的地方,你们两有什么呢?对吧?”
苏青桑不为所动,霍靳尧凑过去在她的唇上又亲了一下:“自从跟你结婚以后,别的女人在我眼中都是空气。”
避开他的吻,苏青桑本来是找他算账的,这会还要被他折腾。心里有些恼。
“是啊。是空气。能抱在怀里的空气。”
“老婆——”霍靳尧将她的身体重新抱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老婆。这次是我错了。我下次一定离她远远的。哪怕她再有什么事我也不帮忙,让别人去帮。行了吧?”
“去你的。”这句话他自己都不信。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我可没不让你帮她。你想帮就帮,不然到时候恶人就是我了。”
“我老婆这么善良,怎么可能是恶人呢?就算是恶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恶人。”
“花言巧语。”
“花言巧语也是对你一个人。老婆——”
“别叫我。”苏青桑的声音有点哑,说起来她本来是找他算账的,怎么算着算着就变成了滚床单?
“去去去。”苏青桑推开他:“我要休息,你去把客厅收拾好。”
看他不动,她的眼睛一瞪:“你要是不去收拾,我就让你今天晚上睡沙发。”
“不用这么狠吧?”
“狠吗?那你就睡一个月好了。”
“老婆——”
“说起来这个办法倒是不错。”苏青桑说话的时候连连点头:“以后你要是再对别的女人搂搂抱抱,我就让你睡沙发。抱一次,睡一个月。”
霍靳尧的脸色垮了下来:“老婆。你认真的?”
“相当认真。所以霍先生,现在你可以去把外面收拾好了吗?”
“去。我马上去。”霍靳尧站了起来,苦逼的去收拾客厅了。
苏青桑看着他的背影,唇角突然就扬了起来。想着霍靳尧收拾房间的样子,她还有点想看呢。
不过算了。下次总有机会的。苏青桑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有些困了的她,继续睡了。
……………………
苏青桑第二天要上班。早上起来的时候霍靳尧跟在她旁边:“我送你。”
昨天是他接自己回家的,她没有开车回来。
苏青桑没反对,她休息了一个晚上,精神好多了。
上了霍靳尧的车,她系好安全带的时候突然凑过去看了霍靳尧一眼。
“你送我去医院,再顺便去看看齐惜薇?”
“老婆。”霍靳尧第一次知道,原来苏青桑也有这样“小心眼”的时候。
“没事,去吧。我不反对。事实上呆会我也要去看她的。”
苏青桑昨天确实是吃醋,也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冷静下来却不会真的把这事放在心上。
齐惜薇那个样子,作为霍靳尧,去看看她也是正常的。可以理解。
“老婆。”霍靳尧停下了发动车子的动作,颇有几分戒备的看着她:“你不会是我前脚去看她,后脚你就让我睡沙发吧。”
对上苏青桑的眼神时,霍靳尧率先低头:“老婆我错了。”
“行啦。”苏青桑忍不住想给他一记白眼。这两天左一句我错了又一句我错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多厉害呢。事实上他也就是嘴上道歉。心里说不定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现在也确实是情况特殊。你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苏青桑的神情很认真,没有一点勉强或者不高兴的成分。
霍靳尧知道她只是开玩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我的老婆,果然最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苏青桑哭笑不得的扫了他一眼。
“行啦,开你的车吧。”
两个人一起去了医院,苏青桑先去了办公室换上白大褂。横竖她晚点也要去查房的,就不急着去看齐惜薇了。
霍靳尧跟她打过招呼之后,去了病房看齐惜薇。
许是昨天已经将情绪完全发·泄出来了,齐惜薇今天的气色比昨天要好得多。
看到霍靳尧来了,她还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青桑呢?”
“她上班,晚点过来。”
齐惜薇笑了笑:“给你们添麻烦了。”
霍靳尧摇了摇头,看了眼病房。小江并不在。他之前找来的两个保镖倒是十分尽责的守在外面。
“小江呢?”
“去给我准备早饭了。我本来说要去食堂吃的。她非说那样没营养,回家给我炖汤去了。”
“是我的疏忽了。”霍靳尧没照顾过产妇,所以也不知道:“我呆会让人给你安排个送饭的好了。”
“不用了。”齐惜薇摇了摇头:“你对我已经很照顾了。我吃食堂也没什么不可以。”
霍靳尧没跟她争,反正呆会他直接让杨文昌把人安排好就是了。
齐惜薇知道霍靳尧说一不二的个性,也不想跟他争执。
“靳尧,你今天来了正好,我刚好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帮忙。”
“什么?”
“帮我料理一下那个可怜的孩子的后事吧。”
齐惜薇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苦笑一声。
“对不起。这样的事情本来不应该麻烦你的。可是我现在身体很差,连撑着去洗手间都很吃力。”
见霍靳尧的眼神透出几分担心,她扯了扯嘴角。
“你别这样看我,我真的没有大问题,我只是身体太虚弱而已。青桑应该也知道我的情况,我只需要好好的休养,把身体养好就行。”
霍靳尧的眉心微微拧起,神情看起来很严肃。
“我不介意,你把这事交给我吧。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谢谢你,靳尧。”
齐惜薇的声音虽然听着虚弱,但是她脸上的神情跟整个人的状态都透着坚强。
“回国之后虽然不想麻烦你。可是好像总是给你添麻烦。”
之前为什么会把那份计划书交给苏沛真也是因为她不想让霍靳尧看到她之前那样苍白虚弱,又过分憔悴的模样。
谁知道,绕了一圈,还是让他知道了。又麻烦了他这么多。
“我们是朋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太见外了。”
齐惜薇点头,也不再推辞。
“这件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妈妈葬在西山陵园那里。如果可以,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去跟我妈作个伴吧。”
回来以后,她去看过一次她妈妈,只字不提连晋的事情,不想让妈妈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
“好。”
霍靳尧是个行动派,加上今天本来就是周日。他打了电话给杨文昌,让他先去安排好火葬场跟陵园的事。
这些都不是太难,有钱马上就能办好。
联系好了,杨文昌也在来的路上。火葬场有车子过来,直接把那个孩子送过去。
只是霍靳尧去太平间的时候,被告之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霍靳尧大为诧异。那个孩子昨天都还在。他没有先去找齐惜薇告诉她这件事情,而是去找苏青桑。
“你说什么?孩子不见了?”怎么可能?
“是。”霍靳尧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苏青桑看了他一眼,他们是在医院。太平间那种地方,时不时会有些诡异的传说,但是从来没听说过弄丢尸体的。
“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今天是周日,里面只留了一个医生值班。
那个医生姓顾,苏青桑询问了半天,顾医生只说没看到。
这事就太奇怪了,这太平间又不是别的地方。好好的一个婴孩尸体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
“苏医生,我是今天早上才开始上班的。你们要是想知道,不如问问之前值班的谢医生?或者是去看看监控?”
苏青桑跟霍靳尧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各自的猜测。
为了证实,苏青桑又去了保卫处。调出来了监控录像。
果然,透过监控录像他们看到。在今天一早,医院还没有上班的时候,连晋先是病房看了齐惜薇。
当时齐惜薇在睡觉。之后连晋又去了医务处。最后他去了太平间,把那个孩子带走了。
而早上值班的医生并不是顾医生,是谢医生。所以顾医生也不知道。
苏青桑看到这里,拿出手机调出医院全部医生的联系人名单,给谢医生打电话。
这件事情谢医生有印象,毕竟一大早就来认领尸体的人不多,更不要说还是认领一个夭折的婴儿尸体了。
“苏医生,那个孩子是在我手上被那位先生带走的。不过他有手续,他说他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又给我们看了相关证件。”
苏青桑挂了电话,看了霍靳尧一眼。
齐惜薇跟连晋的夫妻关系并没有解除。连晋还是齐惜薇的丈夫,也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他若是想把孩子带走,齐惜薇也没有办法。
“他,他疯了吗?”苏青桑一时没想明白,那个孩子都死了。连晋想做什么?
霍靳尧没说话,他看了苏青桑一眼。苏青桑想到了齐惜薇苍白的脸。
“这事,你看怎么跟她说?”
霍靳尧也有些头疼了:“我先把连晋找出来。”
“有用吗?他说不定根本不会把孩子交出来。你说他把孩子抱走到底想干嘛?”
说实在的,就算是苏青桑在医院里见多了这种种奇怪的事情,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都让她觉得有些汗毛立起。
那毕竟不是活的孩子,而是已经死了。这个连晋到底想干嘛?
“我不知道。”霍靳尧其实隐隐有些明白,但是他现在并不能确定。
“这件事情,先不要跟齐惜薇说。”
苏青桑的话让霍靳尧蹙眉:“她早晚会知道。”
“她当然会知道。可是她现在身体这么虚弱。万一让她知道,连晋把她的孩子抱走了,还不知道对方要干嘛。她太激动,或者是情绪起伏太大,对她的身体恢复并没有好处。”
苏青桑并不是说要骗齐惜薇。不过可以善意的隐瞒:“你利用这个时间去把连晋找出来,让他把孩子交出来。”
霍靳尧想了想,到底没有反对。苏青桑说得有道理,齐惜薇现在状态说穿了并不好,让她好好休息吧。
“能找到最好,万一找不到?”
万一找到了连晋,他不肯把孩子交出来呢?就法律上来说,他确实是有处理那个孩子尸体,给那个孩子办后事的权利。
“那也过了这一个月再说。”
要知道齐惜薇还没拆线呢。就算是拆线了至少也要做满一个月的月子。
“有什么事,等她出了月子再说吧。”
“恩。”霍靳尧点头,看着苏青桑,突然就伸手抱了她一下。
“老婆,谢谢你。”
“别谢我。我不过是尽一个医生的本分。可不是因为你。”
苏青桑的话让霍靳尧失笑,揉了揉她的发顶,神情宠溺。
“是。你是一个好医生。”更是一个好太太。
霍靳尧果然没有跟齐惜薇说起那个婴儿的事情。第二天再去医院看她时,只说把事情处理好了。
而他则想办法联络连晋,想问问看他到底想干嘛。
霍靳尧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连晋。这事真是怪了,竟然还有他找不到的人。
这件事情,他瞒得很紧,齐惜薇一点都不知道,她以为已经好好安葬的孩子,已经被连晋带走了。
一个星期后,齐惜薇的伤口拆线。可以回自己家里休息了。
本来霍靳尧是给她安排了一个月子中心,可现在没有孩子需要照顾,就把她送回别墅去了。
他跟苏青桑两个人一起送的。现在霍靳尧可不敢一个人送齐惜薇。
他来看齐惜薇也好,有什么事情要告诉齐惜薇也好。都拉着苏青桑在场。
那草木皆兵的模样让苏青桑有些失笑。心知他这是在向自己示好,也算表示他跟齐惜薇之间清清白白。
就算他不这样做,苏青桑也不会真的生气,或者是拿他怎么样。
送齐惜薇回了别墅,又让小江跟另一个霍靳尧新找来的厨娘好好照顾齐惜薇。
霍靳尧跟苏青桑这才起身告辞。哪里知道要走的时候,齐惜薇突然叫住他。
“靳尧。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那个孩子吧。”
霍靳尧愣了一下,看了苏青桑一眼。
苏青桑收到他的眼神,转身面对齐惜薇。
“惜薇。你现在还没出月子。你想看孩子随时都可以。等你出了月子。你再去看他好了。”
“好。”齐惜薇休养了这几天,脸色总算没那么苍白了:“我就是想看看他。事实上有我妈陪着他,我相信他会好好的。”
人很奇怪,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不一定会信鬼神。
可是当自己身边有亲人去世的时候,又恨不得这个世间真的存在鬼神。至少,那是一种心理安慰。
从齐惜薇的别墅出来,苏青桑看了身后一眼。
“你还没找到连晋?”
“没有。”霍靳尧有些头疼:“他倒是知道躲。”
连晋其实也是荣城人。对荣城很熟悉。在这样一个有二千多万人口的大城市,想躲藏其实真的不难。
躲?苏青桑像是想到什么一般。
“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并不是躲起来了?”
“恩?”不是躲,那怎么找不到?
“我是这样想的,那毕竟也是他的孩子。有没有可能。他自己找地方,已经把孩子的后事安排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