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住这间房间吧。”一回到王家,陆晓倩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另一边,周雪琴则领着陈小军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空客房前。
房门轻轻推开,屋内虽然陈设简单,但却收拾得干净整洁,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木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多谢周姑娘。”陈小军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其实对于住在哪里,他真的不太在意,只要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
周雪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道:“那就好。晚饭的时候,我会吩咐王妈给你送过来的。”毕竟她的丈夫此刻不在家中,如果让陈小军与她们一同用餐,难免会有些不合礼数。
听到这话,陈小军连忙笑着摆了摆手回应道:“没事,我这人不挑食,有的吃就行了。而且出门在外,哪还能讲究那么多呢?”
周雪琴点了点头,觉得陈小军道还是个识大体的。
就在周雪琴转身准备离去之际,突然间,一道身影如疾风般冲了过来。定睛一看,来人竟是陪在自家夫君左右的小厮王实在。只见他满脸惊恐之色,气喘吁吁地跑到周雪琴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夫人啊,大事不妙啦!老爷......老爷他在外面遭人毒手,被人活活打死了呀!\" 王实在带着哭腔喊道,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周雪琴听闻此言,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颤,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王实在,嘴唇微微哆嗦着,急切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王实在不敢抬头看周雪琴那满含震惊与悲痛的目光,只得又将刚才的话语重复了一遍:\"夫人,老爷......老爷在外面被人给打死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嗒\"一声脆响,原来是周雪琴手中原本握着的一方丝帕掉落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击中了她脆弱的心灵防线。
刹那间,她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一种强烈的眩晕感涌上心头,令她摇摇欲坠。
一旁的陈小军见此情形,心中也是一惊,急忙伸手扶住周雪琴。然而此刻的他同样对事情的真相一无所知,想要开口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只能紧紧地握住周雪琴的胳膊,试图给予她一些支撑和力量。
“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地下此毒手?”周雪琴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憩之后,缓缓地抬起那张满是泪痕、双眸红肿如桃的面庞,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愤怒地质问道。
此时的她,看上去无比憔悴,但眼神中的怒火却仿佛能够燃烧一切。
一旁的王老实听到周雪琴的问话,身体微微一颤,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脱口而出:“是……是通背猿猴侯通天!”
然而,周雪琴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冷声说道:“通背猿猴?据我所知,他不过只是个后天九重天境界的武者罢了,怎么可能会是武哥的对手?你若不说实话,休怪本夫人对你不客气!”
周雪琴这突如其来的厉喝,让王老实不禁打了个寒颤。要知道,平日里的周雪琴虽然性格温婉,但此刻盛怒之下所散发出的威压,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王老实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夫人,其实那通背猿猴一直隐藏着自己真正的实力。他实际上乃是先天二重天的高手,世人皆被他的表象给欺骗了!”
“先天二重天!好你个通臂猿猴,杀夫之仇不共戴天,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你算账的。”周雪琴银牙暗咬,这通臂猿猴的实力还是她亲自去打听的,没想到却是自己害了自己的相公。
“那个,需要我替你报仇吗?”陈小军紧紧地盯着眼前悲痛欲绝的周雪琴,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丝欣喜,但他深知此时绝对不能表露出来,于是赶忙在脸上强装出几分悲愤之色。
周雪琴听到这句话后,缓缓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陈小军,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不必了,这仇我想自己报。”尽管她心里清楚陈小军的武功还算不错,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她便再也不愿与陈小军有任何牵扯。
而且,此乃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她又怎能将如此重要之事假手于人呢?想到这里,周雪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意。
见周雪琴态度坚决,陈小军忍不住开口道:“可你……”然而,他刚说出两个字,便被周雪琴厉声打断:“不用说了!这是我的家事,绝不会麻烦到任何人!”说完,周雪琴转身离去,只留下陈小军呆立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不语。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一般飞速流转着,眨眼间,黑夜过去,晨曦初现,新的一天已然来临。
陈小军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由于起得匆忙,连早饭都还未来得及吃上一口。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异常急促的呼喊声。
“陈大哥!不好啦!周姐姐不见了!”这道声音充满了惊慌和焦急。
陈小军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大声问道:“什么?你说周姐姐不见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来者正是昨晚陪伴并安抚周姐姐的陆晓倩,只见她满脸惶恐地回答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啊,昨儿个晚上我把周姐姐安慰好了之后,就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了。今天早上醒来,想着要去找周姐姐聊聊天呢,结果去到她房间一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而且更奇怪的是,周姐姐床上的被褥根本就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看样子,她应该是昨天晚上就已经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