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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的马车,从聚贤书院离开后,又有一辆马车,悄悄地跟在他们后头,走上了大道。

车内,坐着林家二房的几个女子。

“二姐,看,郁娇又坐进了景家的马车里了。”林佳兰的妹妹林芷兰,挑着帘子,指着走远的景家马车,说道。

她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了,一脸的嫉妒与怒火。

恨不得自己会法术,让前方的马车翻个筋斗,将郁娇甩出马车才好。

“我早看见了。”林佳兰冷冷一笑,吩咐着车夫,“走快点,别跟丢了。”

林芷兰磨了磨牙,“姐,你说昀哥哥是不是喜欢上了郁娇?以前,他见了郁娇,直接冷脸,这几天可好,天天同他妹妹送郁娇回去。”

林佳兰的妹妹林芷兰喜欢景昀,奈何景昀从不对林芷兰正眼相看,更不会搭理了。

让林芷兰生着景昀的气的同时,也嫉妒且怨恨起了郁娇的横刀夺爱。

“你就不会抢回来?”林佳兰横了妹妹一眼。

林芷兰哭丧着脸,“怎么抢呀?那郁娇的身边,有个力大如牛的丫头,我根本近不了郁娇的身。”

林佳兰扬唇冷笑,“想法子!她郁娇还是神仙不成?总有薄弱的地方,找准了机会,狠狠地收拾。”

林芷兰眯着眼,冷冷一笑,“对,姐姐说的没错,我们天天跟着郁娇,总有一天会找到她的弱处。”

林佳兰最近深居简出,她已经请了长假,打算不再来书院了,安心等着嫁入裴府。

可前天裴家出事了,她不能坐视不管。

郁娇进了一趟裴府,裴府就出了乱子,不是郁娇搞的鬼,还是谁?

要是,她将郁娇收拾了,没准,裴夫人就不会那么恨她了。

所以,她又来了聚贤书院,等着机会,找郁娇下手。

……

景家的马车一路疾驰,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到牡丹园。

这本是前朝一个皇子的私人府邸,后来大齐国建国,将皇宫迁移到了京城更往北的地方。官员们也随着皇宫的迁移,住到靠北的万福街去了。

靠西边较荒凉的吉庆街,就少有人住,只有一些卖古玩的铺子,卖花木的,卖假山石等等,占地面积大的铺子开在这里。

这处园林,位置太偏僻,而且,园子里头不是花木,就是人工湖或者山石,房舍较少,先祖皇问了几个开国的大臣,都没人愿意要。荒废了又可惜,先祖皇干脆将它辟为公共园林,派些太监们住在园中,打理花木,供京城百姓随意游玩。

景蓁挑了帘子,看向牡丹园的门口,发现这个时间点,还有不少人进进出出,都是徒步而行的人。

想必,是住在离这里不太远的游客。

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景蓁勾了下唇角,心中得意的小想法,像泡泡一样冒个不停。

“郁娇,我们到了。”景蓁伸手来牵郁娇。

“好。”郁娇点了点头,跟着景蓁走下马车。

两人的丫头随后跟上。

景昀看向车外,发现天色不早了,担心两个未嫁的姑娘家,跑来这处人杂的地方玩,遇上麻烦,可不太好。于是,他只好跟着走下马车来。

景蓁回头,见自家呆子堂哥哥,正默默地跟在她们后面,心中暗喜。

她就说嘛,她拉了郁娇来,景昀怎么可能不跟着来呢?

景昀口里说着不喜欢,实则呢,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他和郁娇,只是缺少单独相处的机会。

在景府里会面吧,有那么多的仆人看着,哪里有说悄悄话的时间?

而且,也没有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呀?

一会儿进了园子里,她找个机会将郁娇丢在一旁,吓吓郁娇,再让哥哥找来安慰受惊吓的郁娇。郁娇一定会感激哥哥,岂不是成全了好事一件?

景蓁越想越开心。

“郁娇,走,我们去那儿看看。今天在学堂里,我听有人说,牡丹园的九孔桥旁,种着几株墨牡丹,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墨色的花儿呢。”景蓁一进牡丹园,就像一只出笼的鸟儿,拉着郁娇就疯跑。

“那不是墨色的,那是绿色的,只是颜色深一些而已,花边儿带墨绿色,乍一看去,就像是花儿染了墨汁儿,人们才叫墨牡丹。”郁娇被她拉着跑,好笑地说道。

景蓁停了脚步,回头看她,眨眨大眼睛,“咦,你怎么知道的?”

郁娇:“……”她能说,皇后宫中,也有几株好吗?她当然是见过的了,“我在一本画册上看到的。”

她心思一转,说道。

“画册上的东西,都是人们想像出来的。当不得真,我们还是去看真花吧。”景蓁将郁娇的手,拽得紧紧地,脚步走得飞快。

真是孩子气,郁娇好笑着摇摇头。

牡丹园中,见缝插针的空地上,种着各色牡丹。因此,进了园子,乍一看去,四处都是开得姹紫嫣红的花儿。

仿佛置身在,一片绚丽的锦缎上面。

霜月见景蓁拉着郁娇乱跑,眨眼就混入了人群花群不见了。

她急得频频皱眉,景家小妮子的心思,还能瞒得住她?

不就是想撮合景昀和郁娇吗?

就那书呆子,她都看不上呢,景蓁好意思让那两人在一起?

要说配得上郁娇的,还得属她家王爷楚誉。

可是呢,她急也没有办法呀?楚誉的心,海底的针,天晓得他倒底是喜欢郁娇呢,还是不喜欢呢?

而且,郁娇对楚誉的想法,又是怎样的,她也猜不透。

景蓁的丫头童儿,自然是景蓁的心腹了,景蓁的想法,也没有瞒着童儿,童儿见霜月担心郁娇,便笑道,“霜月姐姐,你家姑娘由我们小姐照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才怪!霜月心中翻白眼。

“你们小姐再厉害,也只是个小姑娘,能打得过大汉子,万一遇上坏人了呢?”霜月反对地横了她一眼。

童儿眨眨眼,“霜月姐姐你真是乌鸦嘴哟,怎么可能会遇上坏人?这大白天的,太阳还挂在天上呢,再说了,这儿人来人往的,又有宫里头的太监们住在园子里,谁敢闹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霜月不理会她,快步去寻郁娇。

童儿哪里会同意她跟着郁娇?有霜月跟着,一准会破坏她家小姐的安排。

可是,该怎么办呢?

童儿眼珠子转了转,心中生出一计。

她忽然捂着肚子,唉哟地低呼一声,“我的肚子好疼啊。我这是怎么啦。”

霜月只得停了脚步,回头来看她,恼火得皱起眉头来,“好好的,怎么肚子疼起来了?”

“我……我也不晓得……。”童儿悄悄拿手指,死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这一掐,疼得眼泪哗哗往下掉,脸色都白了。

还真像个肚子疼得难受的样子。

霜月看着她痛苦得不得了的样子,不忍心丢下她不管了。

只好走来扶她,伸手给她把起脉来。

单看脉象,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可这小妮子疼得脸色发白,却是为何?

霜月扶着她的胳膊,“你肚子上面疼还是下面疼啊,疼的地方不一样,病因也不一样。”

“下……下面……,下面疼。”童儿哼哼吱吱地说道。

霜月眯了下眼,“你是不是要去茅厕?”

“我……不晓得……”童儿伸手抓着霜月的胳膊,“好姐姐,你带我去吧,我……我走不了路了。”

霜月黑着脸,“真多事,要是我们小姐有事,我可跟你没玩。”

“她不会有事的,你这乌鸦嘴怎么总是瞎说?”童儿见霜月同意了,心中大喜,“我记得前方一个土坡后,有个茅厕,你带我过去。”

“是是是!”霜月不耐烦的翻白眼,“真多事!”

童儿一直嚷肚子疼,走得很慢,走走停停间,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到地方。

哪知童儿一进茅房的小屋,就惨呼一声,“完了!”

站在外头的霜月,更不耐烦了,“你又怎么啦?”

里头,童儿嘤嘤的哭声传来,“霜月姐姐,我……我来葵水了……,我要布包。”

霜月:“……”她咬牙切嗤,低吼一声,“死丫头,信不信我会将你踹进茅厕里?”

“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我又没借你的钱没还。”童儿可怜巴巴地说道。

“比借我钱不还,还可恨!”霜月气得在原地直跺脚,“等着!我给你找布包去!”

“谢谢霜月姐姐。”童儿忍着欢喜,忙说道。

“哼!”霜月冷哼。

霜月当然不是,马上给童儿找布包去了,而是悄悄地去找郁娇。

必竟,童儿跟郁娇比,当然是郁娇更重要了。

童儿只是郁娇喜欢的景家的丫头,但郁娇可是她的主子。

虽然牡丹园很大,游人不少,但是,霜月的动作很快,她在一丛开着墨绿色花儿的假山石边,找到了景蓁和郁娇。

那两人坐在一块石头上,正开心地看着花儿。

霜月大步走了过去,“小姐,有什么要奴婢做的吗?”

景蓁见霜月忽然来了,心中忖道,童儿没有拖住这个霜月?这个丫头在的话,她还怎么让景昀英雄救美?景昀不能英雄救美,郁娇怎么会喜欢上景昀?

真是坏事的丫头。

景蓁沉下脸来,朝霜月瞥去一眼,“你家小姐有我服侍呢?你这丫头太操心了。我还能欺负她不成?”

霜月实话实说,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奴婢相信景小姐不会欺负我家小姐,但担心景小姐弄丢了我家小姐。”

景蓁:“……”

她暗吸一口凉气。

啊呀,霜月这丫头是不是有一双透视眼啊,居然能看透她的想法,她还真有此意弄丢郁娇,让景昀去找呢,这死丫头怎么猜得这么准?

不过,她才不会让霜月看出她的心思来。

景蓁冷冷一哼,“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将自己弄丢,也不会丢掉郁娇,我已经认她做妹妹了,你呀,管好你自己吧!”

郁娇也笑道,“霜月,我们难得出门来一趟,你自己玩去吧,我和景蓁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景蓁在跟她说私密话儿,所以,她们两个才单独地在这里坐着,景蓁连自己的丫头都打发走了,当然是不想霜月在跟前了。

霜月见郁娇发话了,只好同意,道,“小姐,你千万要记着,不要乱跑动啊。这里人太多了,你又是头次来,再说了,这天也不早了呢!”

“啰嗦,啰嗦,快走,快走!”景蓁不耐烦地开始赶人了。

等着霜月一离开,景蓁又怂恿着郁娇,“前面那儿人真多,一定有稀有的品种,我们去那儿吧?”

说着,她也不容郁娇拒绝,拉着郁娇的手就往前方跑去。

郁娇几乎被她拖着跑。

两人跑到那群人近前,郁娇发现,原来大家再看一个锦鲤池,不少人拿着鱼食在喂鱼儿呢。

扔几粒鱼食,鱼儿们马上蜂拥挤来,热闹得很。

景蓁来了兴致,笑道,“我们也来喂鱼儿吧,那边有个卖鱼食的小贩,我去买两包,你在这儿等我。”景蓁松开郁娇的手,飞快往另一条道跑去,跑了两步,又回头看郁娇,认真叮嘱她道,“你别走远啊,我马上回来。”

郁娇笑着点了点头,“我不跑远。”这处牡丹园,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几株墨牡丹,还是她建议皇后,派人移栽来的。

皇后执意要在她宫中的花里种墨牡丹,但是,勉勉强强只活了一株。

也许是水土不服,别的花儿全都能活,但是,唯有那株墨牡丹,长得瘦瘦小小的,一副可怜样儿。

为了不让品种毁掉,她才建议皇后,将墨色的牡丹移栽到这里,没想到,长势喜人。

郁娇在原地,等了许久,也不见景蓁前来。

她有些闷了,便信步闲逛起来。

这处牡丹园,在她身为林婉音的时候,每年的春末夏初,都会来此赏牡丹。

其实,她对牡丹花,谈不上太热爱,之所以来此,是因为裴元志的母亲喜欢。

这里的不少稀有品种,是皇后下令种的,当然不会送与裴家了。

无奈,她便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画了牡丹回去。

有时,为了画风雨中的牡丹花,她会冒着大雨前来,命仆人支起挡雨的雨布,吹着冷风,一画就是大半天。

但下雨的日子,也不是天天有,她只好专门等大风雨出门,为一副画,她会前前后后折腾一两个月。

画好了,送给裴夫人后,裴夫人只会说一句,“尚且过得去。”

再没有下句。

现在想想,她的讨好,在对方的眼里,自始至终,不过是个笑话。

郁娇冷冷一笑,她袖中手指握拳,裴府,关了一个裴夫人,出局了一个裴元杏,还远远不够!

裴元志和永安侯裴兴盛,才是永安侯府的顶梁柱!

只有这两个人倒下,永安侯府才会倒!

不过,这二人可不比冷氏母女,只会耍些后宅诡计,他们可是常期浸淫朝堂政务多年的人,为人狡猾。

想除他们,得想些更缜密的法子。

郁娇边想着心事,边这么随意地往前走着。

不远处,有两个女子藏在一块山石后面,正紧紧盯着郁娇的背影在看。

正是尾随了郁娇而来的林佳兰和林芷兰两姐妹。

林芷兰眯了下眼,小声说道,“姐,快看,只有郁娇一个人呢,真正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芷兰,我有个好主意。”林佳兰看了眼前方亭子里喝酒的几个男子,唇角微扬,浮着得意的笑容,“你只要……”

林芷兰睁大了双眼,狠狠地眨了眨,“姐,这个主意好。我们不出面,随便找个人去蛊惑那几个喝酒的男子,就可以了,到时候,查也查不出来。”

“那还不快去?”林佳兰朝妹妹林芷兰挥挥手,眉梢微扬,眼神冷戾。

“好,二姐,我去找人去。”林芷兰悄悄退离了这里。

找人不是难事,这里是开放的园林,鱼龙混杂,各色人等都有。

林芷兰给了些钱,让自己的侍女找了个小孩子,叫小孩去跟那几个喝酒的男子说。

那几个男子,都是自持风雅的人士,听说有美人经过,自然会前去观瞻观瞻了。

都是些喝多了酒的人,观瞻的同时,又哪里会注意言行?一定是想到哪里,做到哪里。

没准,借着酒胆干些什么,也是再所难免的事情。

林芷兰的侍女完成了任务,回来跟她汇报了情况。

“很好。”她得意一笑,找到她姐姐林佳兰,两人藏在喝酒男子赴近的山石旁,等着看郁娇的笑话。

……

这里只有一条道,人也稀少,郁娇图安静,信步走来,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一座假山旁。

假山一侧有座小亭子,里头,有三五个男子,在饮酒行酒令作乐,大约喝多了,一个个站不稳了,晃晃悠悠地。

要往前走,看前方一处竹林,必须经过亭子旁,但郁娇不想招惹那个男子,便转身往回走。

哪知,那几人还是注意到了她。

“喂小娘子,别走啊!别走——,呃——”

郁娇眸光一沉,提裙往前跑起来。

但那几人,看着醉得不行了,哪知跑得比她还快。

有两人跑到她的前头,拦着了她。

“古语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来来……,相识就是缘分,一起饮杯酒。”一人举起酒杯,就往她唇边送来。

“我不会饮酒。”郁娇眸光一沉。

“不会饮酒,那就作诗!”另外三人,也跑了过来,堵住了郁娇的后路,摇着折扇,笑得肆意。

郁娇眯着眼,这几人,一个个神色猥琐,将她前后路都堵住了,看来,是不怀好意了。

她忽然冷冷一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你们这般拦着我?是不想活了吗?”

其中一个瘦脸书生,哈哈哈一笑,“小生——,呃——”他打了个酒嗝,拿扇子来挑郁娇的下巴,“当然认识了,你是——,呃,小仙女么——,来来来——,亲……亲一口……”

砰——

忽然,有人从天而降,一脚将他踢飞。

醉酒的书生,不偏不斜,正好落在几丈远的一片睡莲池子里。

“动某的女人,活腻了?”忽然而来的这人,声音凉凉说道。

他穿一身墨色的斗篷,里头,是一件紫衣长衫,黑纱遮着面,看不到脸孔,只露一双狭长凤眸,眸光森寒,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其他几人酒也吓醒了,纷纷跪倒磕头,“大大大……大侠饶命……”

“饶命?哼——”这人冷冷一笑,“仔细看清这位姑娘的脸,下回见了她,给某磕头绕道而走!”

“是是是是……。小人们明白……”几人抬头,纷纷去看郁娇的脸,努力地记着,就怕下回又认错了。

看得郁娇眉头一挑。

“光明白没用,你们是一伙的,他一人跳水塘喝水,岂不孤单?不如——一起?”话落,他一脚一个,只听几声“扑通扑通”的声音过后,另外的四人,也纷纷落入了水里。

如群鸭落水,好不热闹。

郁娇看着他,心中疑惑,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好陌生,可为什么,身影这么熟悉?还有气息,也是熟悉的,这人是谁?

“多谢壮士相救。”不管他是谁,总归是为她解了围,她理当答谢。

他蒙着面,大约是不想让人认出他。她还是不要问好了。

这人未说话,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脸,目光渐渐温柔似水,柔得仿佛能将人融化。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又是个陌生人,让郁娇感到极不自然。

同时,她心中更疑惑了,这个人,怎么回事?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壮士,多谢壮士相救,我的同伴一定在找我了,我得先离开,告辞了。”这人看她的眼神太诡异了,她还是离开为好。

哪知,郁娇的脚,才挪开一步,右手忽然被人紧紧握住了。

她还没有反正过来,紧接着,她眼前一花,腰身被人揽着,身子已腾空而起。

郁娇正要惊呼,这才发现,她的整个人已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紧得她动弹不了。

而且,握着她右手的手,已挪到了她的后脑勺处,另一只手掌摁着她的后腰处,使得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狂跳的心口,她根本没法张嘴。

这人倒底是谁,要干什么?

好在没过多久,她的脚终于落到了地上。

她发现自己的脸,离开了他的心口,恼恨地大怒,“你究竟是什么人,带我来这里做这什么?”

她猛地一把将他推开,退后几步站定,目光飞快打量起四周来。

这是一处简朴地庭院,里头,空无一人。

他们正站在门边,郁娇隐约可见,门的外头,落了大锁。

用极短的时间打量了四周后,郁娇的目光又落到男子的脸上。

同刚才一样,他依旧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为何不回答?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郁娇的目光,警觉地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娇娇。”他道,“是我。”

郁娇一怔。

她睁大双眼看着他,楚誉?

原来,刚才沙哑苍老的声音,是伪装的。

“原来是王爷?”知道是熟悉的人,郁娇不再如刚才那般警惕了,而是怒目而视看着楚郁,似笑非笑,“王爷倒是挺闲的,没事扮强盗吓我。”

楚誉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脸上,捕捉着曾经百看不厌的表情。虽然,她换了个模样,但是,那眼神未变,那说话的语气,未变。

她不阿谀奉承,从不趋炎附势。

她有理的时候,连皇上也敢顶撞。

此时,他无理,她有理,所以,她不怕他,敢讽笑他。

楚誉抬起手,缓缓地扯下了脸上的布巾,声音微颤,“娇娇,林娇娇,林婉音,我该叫你哪个名字?你隐瞒真相的本事,真好。”

郁娇身子一僵,赫然抬眸看他,隐瞒?他怎么会知道,她是林婉音?

“王爷……在说什么?”郁娇装着,不知情的问道,“我听不懂呢。”

“娇娇。”他缓缓朝她走来,“我知道是你,你不是郁娇,而是林娇娇,你是重生而活的林婉音,对不对?”

“……”

“你知道关于林婉音所有的事,你知道落英园绣楼二楼夹壁的机关,你会弹《落英舞》,你恨着裴家,恨着林家二房,你父亲出殡的那天,你大哭起来,你关心着景家的人,关心着林婉音的清白和林将军的死因,你不是林婉音,又是谁?”

郁娇惊得身子发颤,后脊发凉。

楚誉,是怎么看穿她的?

她免强扯了个笑容,“王爷,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这般说我,这可是会给我惹麻烦的。”

“你放心,除了我,再没人知道这件事,你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郁娇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僵。

她的目光直直盯着楚誉的脸,心思飞快地转着,楚誉知道她是林婉音,又想干什么呢?

几天前,她将裴府狠狠地闹了一场,他替裴家,来找她兴师问罪?

毕竟,他是裴元志的亲表叔。

楚誉见她不说话,但眼神又变得跟前世一样,看他时永远带着七分疏离三分冷傲,他心中忽然涌出一抹酸楚。

即便是,她不喜欢裴元志,她还是不喜欢他。

“我的师傅是阴阳师,会推算命格,他说,你身为林婉音的气数短。除非远离桃花,才能活得长久。今年上元节那天,我曾提醒过你,你没理会我。我也曾请皇后娘娘旁敲侧击地要你远离桃花,但你依旧满园种桃树,天天着粉衣,戴桃花发簪,可见,你没有听进去……,后来……”他垂下眼帘,没往下说。

郁娇的身子颤了颤,她赫然睁大双眼,看向楚誉,远离桃花?

其实,就是远离裴元志了,皇后对她说起过,她听得懂。

当时的她,以为皇后是不想让林家和裴家走近,防着裴家势力扩大,从而支持裴太妃对付皇后。

也因为这件事,她怪皇后太小肚鸡肠,从此没再进皇后宫,见了皇后的面,也只是客套的请安。

没想到,是楚誉在提醒她。

只可惜,她前世爱裴元志爱得太深,上元节的时候,她和裴元志早已定了亲事,又怎可能退掉呢?

郁娇垂下眼帘,她是自己,害死了自己。

楚誉见她神色落寞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弯腰握着她手,“可师傅还说,你舍了之前的那副躯壳,反而是好事,这一世,定会平平安安,幸福到老。”

他会给她幸福。

郁娇心中凄然一笑,没想到楚誉,也会安慰起人来?

“多谢王爷劝慰,人命由天定,我能活着,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其他的,我不强求。”她用力往回抽手。

但楚誉的手指,却强劲有力,紧握不放,“娇娇。”他哑声说道,“能否,试着喜欢我?”

郁娇赫然抬头看他,她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楚誉。

他说什么,要她喜欢他?

她……

没想过再去喜欢他人啊,前世的自己,为情伤得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去喜欢男子呢?

她不想再去喜欢任何一个男人。

楚誉俯下身来,近距离地看着她的双眼。

她的眼中透着犹豫,提防,悲伤。

唇角紧抿着,带着一股子不服命运安排的倔强。

楚誉的心,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他毫不犹豫地吻下来,轻轻地覆在她的唇上,声音轻缓,“我是楚誉,不是裴元志。你说,人命由天定,倘若天要收你,我就反了那天!”

------题外话------

楚誉:找个媳妇不容易啊,娇娇要是不同意,打光棍老死算了。o(一^一+)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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