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到了刑部，先去老姜屋里请安，李四虽然心里跟猫挠一样，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但知道老姜在刻意回避。
像他们这两天去执行什么任务这样的问题，以老姜的性格，他要是不想说，即使自己问他也不会说。
便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就开始跟着老姜学起天子望气术，其他的事可以等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望气术学会。
只听鬼王对这门秘术的推崇与重视，就知道它的厉害，就算鬼王不让自己轻易使用第三刀，可也没说不让用天子望气术啊。
李四在网上特意查找了一些其他小说关于天子望气术的描述，这天子望气术不仅能观测气运风水，还可以提高人的感知力，靠着敏锐的感知力，预判人、事、物的发展趋势。
也就是说学了它以后，以前自己所担心的杀手收敛气息偷袭自己，或是被人杀过下毒暗算的事都不用再怕了。
只要打眼一看就能发现谁对自己有敌意，什么东西有毒没毒更是瞒不过自己的眼睛。
怪不得鬼王敢口出狂言，说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瞒过他，有了这天子望气术，还真能看破世间大部分的虚妄。
本来李四还想着，跟老姜要回无相魔功的秘籍，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识毒解毒的秘术。
但在真正了解了天子望气术的神奇后，这个念头一瞬间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有什么识毒秘术能比得上天子望气术？
有了它何须再浪费时间去学那些旁门左道？
没错，在得到天子望气术后，李四再次将无相魔功上记载的其他秘术，归类到旁门左道里了。
男人嘛，都是善变的。
当然这望气术在战斗中也有很大的帮助，单单一个能看破对手的破绽，就能让李四轻易的克敌制胜。
就好像开了血轮眼的宇智波一样，对于同阶或是低一级的对手，可以直接看破对手的动作，随意压制他们。
老姜看到李四这么积极，自然不会拒绝李四的请求，这本身就是鬼王交代给他的任务。
他先是对鬼王讲过的地方稍微提问了下，见李四已经大略都掌握了，便接着昨天的地方继续开始。
先跟李四讲解了一遍，又对李四不懂的地方仔细解释，务必让李四理解通透。
这天子望气术对于悟性的要求很高，再加上专业术语又多，对于李四其实并不友好。
但谁让咱现在精神力高呢，还有这老姜这个名师教导，一上午的学习虽然还是有点云里雾里，但也算是粗通了点皮毛。
直到这时李四才知道，老姜为何能预判出要下雨，在学会天子望气术后，对着天地的变化会敏感很多。
就跟动物可以预测地震天灾一样，不过相比于动物那种单纯的本能，天子望气术又要精妙太多了。
就是李四这个粗通皮毛的家伙，配合他强大的精神力，都觉得自己只要用心，也能预测出最近三天的天气。
即使不太精准，但也能大略的刮风下雨这种比较大的天象变化，当然距离用于战斗还差得远。
据老姜所说，就是他在战斗时也不能长时间的使用天子望气术，这门秘术对于精神力的要求太高了，战斗中瞬息万变，想要预测出同阶对手下一刻的出招变化，又岂是那么简单？
也只有鬼王才能时刻的保持那种观测天地的状态。
李四的精神力倒是达标了，可术数基础太差，想要在战斗中使用，只能通过不断学习才行，这是个水磨功夫着急也没有用。
鬼王说过每个人的望气术都有自己都有的印记，那自己的该是什么样的？或是说有什么特性？
李四想了下自身的情况。以他现在可以心神合一的刀道修为，等以后将天子望气术练熟后，附加的特性应该与刀法有关吧？
心神合一？对了心神合一！
天子望气术最终目的是为了观测天地，那自己在心神合一的时候，早就可以将自己感知范围内的天地观察了个透彻
天子望气术再是玄妙难道还能比得上心神合一？
李四可不会忘了，当初心神合一时，那种天地尽在掌握中的状态.
天、地、人、物、时间、空间所有的一切只要自己想知道，都能瞬间知道它的所有信息。
那是否可以借助心神合一的状态去修行天子望气术？
李四越想越觉得可行，可是李四心中还是有些顾忌，当初心神合一的时候，虽只是一瞬间，但那一瞬间接收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差一点要把李四的脑子撑爆。
就像一个内存只有1G的电脑，即使它的硬盘很大，可你非要让它同时运行好几个大型程序，它肯定会死机一样。
以李四现在的精神修为比起当初当然要强得多，可比起那如海似渊的信息量，说是沧海一粟都不为过，但如果加上天子望气术呢？
如果说李四是一台电脑，类比的话天地间的信息就像是一个加大版的互联网。
心神合一的状态就是将一部分互联网直接塞进了这个小电脑里，即使这只是互联网的冰山一角，可对于一台小小的电脑来说，就是把它撑爆也装不下。
而加上的天子望气术后的李四，就是通过浏览器去互联网上查询信息，虽然还要靠自己一点点的去输入词条，再通过运算才能查找到需要的信息，可这样一来对自身的负担也小的多。
对，就是这样！那试试？
李四心中刚产生这个念头，这个想法就像是恶魔的引诱着李四去试一试，而李四有时做事又经常不过脑子，这次也一样，顺着这股冲动，就进入了心神合一的状态。
不过李四到底吃过一次教训，这回他将精神笼罩的范围很小，只纳入了周遭一米的空间，繁杂的信息暴动起来要向李四涌来。
李四心神一动将这些信息先屏蔽起来，就像安装一道防火墙将这些外来信息拦住，然后开始尝试起刚刚学会的天子望气术。
在心神合一状态下的李四，就如同掌控天地的神魔一样，最起码在他精神笼罩的这片天地里他就是神！
大脑快速运转，方才还一知半解的天子望气术，一瞬间李四心里就冒出了无数感悟。
该如何去搜寻信息，又该如何观测天地、探查敌人，不管是鬼王和老姜讲到的没讲到的，李四都将它们串联起来，化作是自己的天子望气术。
这就是自己独有的天子望气术，强横霸道！
它借助李四的心神合一，可以随意地去观察这天地间一切李四想知道的信息。
不管是过去的、现在的、还是未来的，只要是李四想要知道，这些东西则都瞒不过李四的双眼。
就像开了后门一样，只要是他想要知道的，就能立刻查找到那些信息。
强横如斯！霸道如斯！
鬼王的望气术，是见微知着，是窥一斑而知全豹，是先窥探到天地间的一丝信息，然后再结合他高深的智慧和渊博的学识，慢慢的推理出事情的真相。
那李四的望气术就是，直接透过表象看透事情的真相，他只需输入他想知道的信息名称，所有包含它们名字的信息词条，一瞬间就会摆在李四眼前任他挑选。
如果说鬼王是天地的窥视者，只是偷么的窥视到一点天地间的信息的话，那么李四就是这天地的观察者，是GM，只要他想知道就能知道这天地间的所有信息。
当然这个天地，仅限于李四可以感知到的那一片天地。
倒不是说鬼王的望气术与李四的差距真的就这么大，最起码在现阶段，鬼王就比李四强得多。
李四受限于精神境界，感知的范围“很小”，而鬼王却可以通过一点点线索，去看到更远更广范围的信息。
一个精度更高，一个范围更大。
不过随着李四精神力的提升，他感知的范围也会不断扩大，早晚会达到和超过鬼王所能探测到的信息范围。
反之鬼王受限于自身的天份、资质、际遇，他所能得到的信息永远只是残缺不全的一点点.
平时凭着他那学究天人的学识，还能靠着一点点的线索去推导出事情的真相。
可要是某件事物超出了他的知识领域，触及了他的盲区，他就会推导不出，或是推导出一个完全错误的答案，这就是所谓的知见障。
就像老姜拿来让李四试刀的那块石头，他就不认不出来它的来历。
想要保证他望气术的准确性，鬼王只能不断地去学习、补充新的知识。
但人所能接触到的知识总是有限的，尤其是在这种相对落后的古代社会，哪来那么多知识让他补充？
除非他能跨过天人限界成就天人，心神合一后将精神连接天地，直接从天地之间接收信息，才能改变这一点，那时的鬼王将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全知全能者。
而这也正是鬼王对于天人执念那么重的原因所在，鬼王虽然智慧高深、学究天人，但他毕竟还只是个人，是人就会犯错，他的一生中就犯过不少错，办过不少让他后悔终身的事。
他太过理性，所有的事都想要通过推算观测，找出最合理、最正确的解决办法，可这种理性往往会使他显得不近人情，出现更严重的问题。
就像当初他杀死小明王那件事，最初目的是为了大明的稳固，却导致了小明王的手下彻底与大明分裂对立，先是上官飞带领明王旧部建立怒蛟帮，联合其他黑道势力成立黑道联盟祸乱江湖。
而明王出身的明教更是更名为日月神教，以覆灭大明为第一要务，以致有了后来的领清军入关，围攻金陵城，太子战死、北伐夭折。
就是因为他看的还不够清、还不够远，学究天人终究不是天人啊！
这些只是鬼王的问题，李四可不会出现鬼王那样的烦恼，他这一刻感觉自己就是神，天上地上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的双眼！
李四感悟着自身的天子望气术，心中一动搜寻天气，刹那间无数关于这方天地的天气信息出现在李四“眼前”。
李四心神再动搜寻“未来十五天的天气”，眼前纷杂的信息瞬时消失，单独出现一条关于未来十五天天气的信息。
李四“看”了一眼，三天小雨、两天中雨、两天阴转小雨、后又是连续七天的小雨，还真是到了雨季了，雨要一直下半个月。
有意思，李四心里再一动，搜寻三天前老姜，老姜那一天在这片空间的活动踪迹，马上出现在李四的脑海里。
先是正常的办公，然后上官海棠来访，再是李四进来三人商量公事，后又与李四切磋刀意，让李四试刀，最后出现一个蒙面黑衣人告诉老姜鬼王有要事召唤，老姜就离开了这片空间。
这些信息中有的是画面声音并存，有的是只有声音没有画面，有的甚至只有一丝老姜的气息，但不管是什么，只要老姜的信息出现过这片天地，就全部都逃不过李四的法眼。
可惜还是没有探测到老姜那两天去干什么了！
不过没有关系，这片天地没有一直随着老姜，探测不出他当时去了哪里，可老姜作为一个刀不离身的刀客，他的刀难道还能不知道？
如果不是怕引起老姜的警觉，李四甚至想直接拉着老姜的手，查看他这两天的行程。
李四心意一动，把周围那片空间收缩，然后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变作一条窄长的直线，将精神力的一头接在老姜的宝刀之上，李四运起天子望气术就开始观察它这两天的踪迹。
看着画面中的老姜和熟悉的环境，李四知道自己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
虽然通过宝刀看东西视线稍低，但并不影响李四了解周围的情况，毕竟全知全能的李四，不仅仅能借用它的视觉，还有宝刀的触觉跟听觉。
将无关、重复的信息快速略过，画面跳转到刚才黑衣人出现的那段。
只见画面中的老姜快速的房顶移动，依靠李四对周围环境的浅薄了解，他不是要去西城。
额，再转了一会儿，李四彻底分不清方向了。
李四本来都想要再次快进，但突然画面快速拔高，老姜出了城，之后出现的建筑李四越看越眼熟。
嗯！这不就是昨天晚上自己走的那条路吗？老姜是要去九龙碑那里？
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老姜可是说过非紧急要事不会来这里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