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后,我试着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炁,完全没有之前那种流畅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是我能感觉到我的炁还存在,但我体内运行炁的经脉破损的严重,这一运转,浑身都一顿疼痛。
我就息了运转其他炁的想法,开始用阳炁在破损的经脉涌动,试图一点点的去修复经脉。
虽然一股股锥心的疼痛涌上心头,但我还是感觉到在阳炁的作用下,阳维脉已经有一点点被修复了。
我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一个星期的功夫我才能彻底修复阳维脉。
只要能修复出来这一条经脉,后续能使用阳炁了,其他经脉恢复起来自然也就不是很难了。
很急。
因为我清楚,只有我彻底恢复伤势,才能够和敖卿对话。
好在我只是经脉受损,肉身并没有受损,现在我的肉体力量强度还是不错的。
不说是到达人类极限,但也起码是大力士的水平了。
忽然,我大脑一惊,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哦对,乌云吞月!
我连忙跑回卧室里面翻找起来,就看到乌云吞月正静静的躺在床上,我松了一口气。
拿起乌云吞月,拔出刀鞘。
她仿佛彻底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唐横刀,上面没有一点儿光泽,丝毫没有之前那流光溢彩的感觉了。
我知道,这是我透支了乌云吞月所有的力量,让她暂时也陷入了昏迷。
我苦涩的笑了笑,这一遭,我算是损失惨重了。
乌云吞月,估计没一段时间养不回来了。
自己,流离失所不说,还成了玄门的通缉犯,从北大高材生变成了如今东京被校园暴力的富家废物公子。
还身受重伤,浑身的炁都没法使用。
虽然我的炁,的确也没什么强度,我自己本身也是一个菜鸟。
但习惯了用炁解决问题后,忽然身上没有炁了,一时之间还真没什么安全感可言。
收拾一下自己目前的情况。
首先,回国暂时肯定是回不去了,我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强,最起码也得是到有自保能力的那种强度。
毕竟我可以一辈子在国外苟着,但我爸妈还在国内,那些人长久找不到我,终究还是会找上我爸妈。
这是迟早的事情。
真该死啊,我捏紧了拳头,只希望这些阴暗的老鼠到时候都别躲起来。
也就是说,我现在肯定是要以高杉原的身份活下去,不仅仅是在家里,还有在学校里。
还好在接受高杉原记忆的同时,我也被迫的学会了东京话,否则估计第一天就能露馅。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房间门被人给打开了。
一名穿着日式初中校服的少女站在门口,少女长得很是精致可爱,就是眉眼间有点刁蛮任性的气质在里面。
“喂,拖油瓶的,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吃饭吗?”
少女的口吻听着很是不友好,但说出来的内容,却是在关心高杉原。
我皱起了眉头,这就是那个高杉原心中一直欺负他的继妹?高杉千鹤?
虽然语气听起来的确是有点欺负和嫌弃,但确定人家不是在关心你怎么还没吃饭,马上要迟到了嘛?
我上下端详着高杉千鹤,不得不说少女长得确实很是好看,皮肤白里透红,粉嫩的脸上有些细小的绒毛,使得那张脸显得更加柔和饱满,让人想要狠狠的捏一捏。
身上那套日式初中校服穿在她的身上也是恰到好处,展露了少女的美好,却又没暴露太多皮肤。
见我一直在看她,高杉千鹤的俏脸也是变得通红,“喂,你这个拖油瓶看我干嘛,是不是有病!”
看到对方色厉内荏的样子,我也伸出手去捏了捏她有些柔软的脸,别说,的确很软。
我本来就想要我妈给我生个妹妹玩,结果我妈一直不乐意,倒是没想到在异国他乡满足了我这个愿望。
被我捏了一下后,高杉千鹤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去,拖鞋都掉了一只,干净的棉白袜踩在地上,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你想干嘛?”
“要叫哥哥,没大没小的。”我摸了摸她的脑袋,朝着门外走去。
“凭什么要叫你哥哥啊!”高杉千鹤跟在我的身后不停的抗议,心中却是嘀咕,自家这个内向的哥哥,今天怎么好像转性了?
怎么说呢?
虽然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但气质上却变了很多,原本的他,看起来阴沉,内向,畏畏缩缩的,让人恨铁不成钢,天天就想用言语去刺激他,让他变得更男人一点。
毕竟,一个阴沉,内向,胆小的男人,可不能支撑得起高杉家啊。
自从爸妈死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高杉家这块肥肉呢。
而现在呢,却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眼眸之中仿佛有着化不开的和煦阳光,说话也比之前大方了很多,这使得他看起来,还有一些小帅。
毕竟自家哥哥长得也不算差,身高还高,有着一米八五,在东京绝对是拔尖的高度了,而且,似乎又比之前高了一些?
高杉千鹤狐疑的看了一眼,口中嘟囔,“我才不会叫你哥哥呢。”
“嗨嗨嗨(是是是。)”我挥了挥手,走到楼下的餐桌前,桌子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味噌汤,一叠烧鱼,一碗米饭,两碟凉菜。
这都是高杉千鹤做的。
自从高杉原的爸妈死后,家里的食物,高杉千鹤都是自己来做,每天都会去不同的超市买新鲜的食材回家,毕竟若是交给保姆来,天知道对方会不会在饭菜里面下毒。
等自己两兄妹死了,那些高杉家的旁支就可以来吃绝户了!
这也是我觉得高杉原不知好歹的缘故,你确定你妹妹真的是在欺负你?
她要真的瞧不起你,欺负你,怎么可能给你做早饭,巴不得你被人给毒死了,自己独占所有财产。
结果你只记住了人家的毒舌,记不住人家从头到尾所有的付出。
当然,我觉得也和性格有关,高杉原在学校里天天被欺负,自然有了被迫害妄想症。
妹妹对她出言不逊,他的眼里就看不到别的了。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倒也不是什么白眼狼之类的。
不过我也有些咂舌,这樱花国的人居然也这么狠,这个年代了都有人想着吃绝户吗?
但仔细想想也是有道理的,两兄妹,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四岁,占着价值两亿的财产,能不让人动心吗?
不得不说高杉千鹤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分量有点少,等我吃完后,甚至感觉三分饱都还没到。
一会儿出去后再弄点别的吃吧。
路边摊不能随便吃,毕竟万一是杀手扮演的小摊老板投毒咋办?
那就去学校里买东西吃,大不了抢别人买的。
只允许人家欺负我,不允许我霸凌回去吗?
思索着,我穿上校服提着书包和高杉千鹤一块朝着学校走去,我们就读的是一个学校,海王中学,是一所集初高中部为一体的贵族学校。
虽然我身高和高杉原差不多,但他身材是属于偏瘦类型的。
所以原本在他穿起来有些宽松的校服我穿起来就有些鼓鼓胀胀的,非常修身。
一边走着,我一边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陌生又熟悉的街道,至少以我的目光是没有看到杀手之类的存在。
心里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儿打草惊蛇了,这好歹是发达国家的首都,咋可能这么乱。
而一旁的高杉千鹤则落后我一个身位,那双好看清澈的眼眸也在上下打量着我,“喂,你是不是又高了一些啊,我看你的校服都有些不合身了。”
倒是比之前客气了点,没叫我拖油瓶了。
我转身看向少女,眼眸盯着她,看的她心头一慌,“你看我干嘛?”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高杉原,是你的哥哥,如果你不想叫我哥哥,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第二,如果你再叫我拖油瓶,或者喂的话,我一定让你变成真的猪头……”
嗯,不管怎么样,也是受人所托,高杉原这会儿估计还在看着呢,得给他一点物超所值的感觉。
“你敢?”高杉千鹤下意识的想说些狠话,但对上我的眼睛后,就如同软了刺的刺猬一般,不敢说话了,开始转移话题,“你放课后可以去重新定制一套校服。”
我点了点头,而高杉千鹤则感觉自己忽然软了有些丢人,但这会儿要是再发作,就更丢人了。
用力的跺了跺脚,看似恶狠狠,实则带着无能狂怒的可爱感瞪了我一眼,跑了。
看着少女悲愤逃跑的样子,我笑了笑,你别说,这种逗妹妹玩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如果不是我要复仇,要复活敖卿,要回去救我父母,要帮楚中天和莫小鱼……
之类一系列的事情的话。
我恐怕也会爱上这种平和的日子吧。
我长出一口气,跟上了高杉千鹤的脚步,不久,就来到了自己所在的学校。
看着平平无奇的校门,很难想像这居然是一所全东京排行前五的贵族高中。
我抬腿迈入其中,也注意到周围路过的一些学生看向我的目光带着些许不怀好意。
我抿了抿嘴,这些,应该就是校园暴力高杉原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