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当然不只是要在网络上让王征禹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七年,但是还在诉讼期内,他就一定要让王征禹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律师是他提前找好了的,他把手里所掌握的证据连同那个视频一并交给了警方,包括他当年的诊断记录以及这么多年的治疗记录。
白霖跟王征禹的事情热度越来越高,苏亦浅则是带着工作室的部分员工和徐香、邱静美一起开始面试新的员工以及艺人。
这些艺人中不乏已经有些名气的,比如和陆亦席他们同一个节目出道,但是一直没有签约公司而是自己运营着相关账号的宋奇,他学习跳舞十五年,微博账号以及短视频平台账号都有近两百万的粉丝,这次是因为他没有团队,全靠自己的缘故。
苏亦浅拿到他简历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很有坚持的人,在他参加节目前后,一定有很多公司或者是工作室去找过他,但是他都给拒绝了,这证明他想要的是能够给他机会,而不是单纯画饼的团队。
宋奇面对苏亦浅,也没有任何隐瞒,明确表示的确是有很多公司接触过他,但是全都被他拒绝了。
“他们看上的是我自带的热度,说的天花乱坠,说能把我推上更大的舞台,成为最闪耀的明星”宋奇嘴角的笑容带着些许嘲讽,“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不会被他们给的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迷了眼睛。”
苏亦浅微微挑眉,“那你能说说,为什么选择我这里那?”
宋奇抬头,眼中满是认真,“因为我觉得你不会给我不切实际的空想,我想要一个能够让我发挥实力的舞台和机会,给我这个机会,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苏亦浅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往后靠了一下,“那么,你可以回去准备准备怎样才能让我眼前一亮了。”
这话的意思是……他通过了第一关?宋奇顿时捏紧了拳头,自己争取来的机会,他绝对不可以让它溜走!
有人在网上曝光了苏亦浅工作室面试艺人的过程,第一关不是才艺和能力,而是像平时面试那样的基础问答,这让很多人不解。
“确定是在面试艺人而不是工作人员吗?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神奇呢?”
“我同学今天去了,怎么说呢,你可以感受到它的流程很正式,没有丝毫不被尊重的感觉,我同学说让他有一种回到艺考时候的感受。”
“我反而觉得这样挺好的,看看现在娱乐圈里那些牛鬼蛇神吧,不是被爆料出来出轨、偷税漏税,要么就是人品不端、学历造假,这样的人充斥着娱乐圈,让孩子把这些人当偶像,想想就觉得可怕。苏亦浅这么做,应该也是想把真正能够成为孩子榜样的人留下来吧,反正我支持她。”
苏亦浅这个举动,网友们支持,但是引起了很多娱乐公司的不满。大家同在这样一个染缸里面,凭什么你要跳出去打一盆清水?
有人在跟白泽穆聊天的过程中故作随意的提起了这个话题,又试探性的问了他和安筱雅跟苏亦浅的关系,话里话外就是对苏亦浅此举的不满。
白泽穆换了只手拿手机,他笑了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做的事情,我倒觉得没什么,毕竟认真工作不想其他乱七八糟东西的艺人,我也想要。”
安筱雅敲敲门进来,“我约了苏亦浅那家伙晚上吃饭,她说就在她家涮火锅了,等下我们接安安的时候买点东西带过去。”
这下最后一个问题不需要白泽穆来回答了,对方也听到了安筱雅的话,顿时沉默了下来。
白泽穆轻笑一声,“抱歉,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就这样。”
安筱雅挑眉看着他,“什么情况?”
白泽穆把自己跟对方的谈话简单的说了一遍,安筱雅听着不由得轻啧,“他得多想不开要来试探你?还是他觉得,因为许清河跳槽去了苏亦浅那儿,我们就跟她决裂了。”
“这些人向来喜欢这么胡乱猜测,他们自己在染缸里待着,也想让我们陪他们一起”白泽穆摇了摇头,他不说别的,最起码在这方面是一点儿也不想变得跟他们一样。不仅仅是自己的坚持,还有他知道,如果他开了这个口,安筱雅绝对会离他而去,那他又何必呢?反正怎么赚钱都是赚,为什么不赚点儿干净的钱?
安筱雅摊摊手,继续跟他说起自己看好的几个项目。
苏亦浅这边,一天跟六七个人对话之后,她只觉得累得不行,一直坐着没怎么动过,还要不停的跟对方沟通,真的好累。
翻了翻手边的文件,苏亦浅发现今天还有最后一个预约的人,只要面试完这个,今天的工作就彻底结束了,这顿时让她打起了精神。
门被敲响,苏亦浅喊了声进,进来了个个子不高长相甜美的女孩儿,她笑着走到苏亦浅面前微微弯腰,“苏老师好,我是韩明兰,今年17岁,目前就读于川大民族舞专业,今年大三。”
苏亦浅听到她的年龄的时候顿了顿,抬头看向她,“韩明兰对吧?按照你的年龄,如果要跟我们签约成为艺人的话,是要让你的监护人来的。”
“我妈妈在外面。”
“可以把她请进来吗?”
韩明兰点头,苏亦浅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打扮得体的中年女人就走了进来,她先是朝着苏亦浅笑了笑,然后才到女儿身旁坐下。
苏亦浅跟她握了握手,笑着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
“我姓韩。”
“韩女士,对于韩明兰想要成为艺人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呢?”
韩女士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微微叹了口气,“事实上,我一直希望她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舞者,进入最顶级的舞蹈团。但是她说她想要成为一名演员,这是让我很惊讶的事情。我跟她很认真的谈过,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那作为母亲,我能做的就只有支持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