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浅抵达机场的时候接到了俞瑜的电话,听到她问自己在哪里,沉默了一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于她的敏锐,俞瑜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具体的,等我们见面了再说。”
苏亦浅握紧手机,“我在机场了,十点左右到燕京。”
“好,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苏亦浅深深地吸了口气,把口罩重新戴好又把帽子盖在脸上,让她冷静冷静,她现在什么事情都不想去想。
不远处的粉丝看着她这个样子都是不太敢上前,互相看了看,只能远远的拍照的录视频,说怂她们是真的怂。
但是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苏亦浅睁开了眼睛朝她们这边看过来,还把粉丝们吓了一跳。
苏亦浅摘下口罩,对着粉丝们挥了挥手,又用手机打下几个大字举给她们看。
“早点回去,我很好。”
有感性一点的粉丝看着她打出来的这句话忍不住红了眼眶,很想大声的告诉她,她们一直都在支持她。但是这里是机场,不论是出于自身的素养还是为苏亦浅着想,她们都没有这么做,同样的拿起手机打字给她回应。
“加油,我们永远支持你!”“你是最棒的,不用管别人怎么说!”“苏亦浅,你最牛!”
苏亦浅看到她们打出来的大字,对着她们微微点头,然后又把口罩戴好,把帽子扣在脸上。
这段视频被粉丝放到了网上,因为之前有说苏亦浅抢同公司演员角色的事情在前面铺垫,虽然说没有多少营销号搬运这件事情吧,但是也对苏亦浅的口碑造成了一点影响,更别说现在还有很多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黑粉在苏亦浅的广场上蹦跶。
所以说这段视频相当于给很多粉丝打了一针强心剂,苏亦浅在告诉她们,她很好。
“好的,我又鼓起了斗志,姐妹们,走!打榜去!要给就给她最好的!”
苏亦浅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下飞机之后她在拿行李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有举着印有她名字的横幅的人,大概十几个吧。想了想,苏亦浅把拿下来的行李箱给了罗青,然后走到了她们面前。
“谢谢大家来看我,不过今天因为有些私事要去做,所以我会从那边离开,你们也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虽然粉丝们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对她点了点头,纷纷说没关系的。
苏亦浅对着她们微微弯了弯腰,然后转身跟着罗青一起从另外一边离开了。
粉丝们目送着她离开,然后各自转身拿着东西要走,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几个举着录音笔和摄像机的人,“你好,请问一下你们是苏亦浅的粉丝吗?”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人,粉丝们齐齐后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看着他们。
举着录音笔的人笑着开口说道:“你们不要紧张,我们是记者,有些事情想要采访你们一下。”
粉丝这边,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看起来很干练的女人走了出来,她对着几个记者微微点头,“很抱歉,我们拒绝接受采访。”
“就几个问题,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的。”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我们有权拒绝你们的采访,明白吗?请你们不要再继续纠缠,否则我们可以起诉你们的。”
谁也没想到她会说出来这样一段话,几个记者都是有些愣神,更没想到的事情出现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来自己的工作证,“我是一名在职律师,如果你们有什么疑义的话,我们倒是可以继续讨论。”
那几个记者一阵无语,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然后给让他们来的人打电话,事情没成功。
他们的确是记者,但是是收了钱的记者,打算过来采访一下苏亦浅的粉丝,问一些有引导性的问题,然后再一剪辑,放到网上,又是能黑苏亦浅的事情。
他们是碰到苏亦浅的粉丝了,但是谁能想到还没来得及提问,就被人家有理有据的给怼回来了呢?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打电话的这个记者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之后才低声骂了两句。
“磊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苏亦浅走了,粉丝也走了,咱们不如先回去?”举着摄像机的人出声问道。
“能怎么办,拿了人家的钱就得把事儿做到”被称为磊哥的人深吸了口气,对着旁边的人招了招手,“去打听一下,苏亦浅很少会在面对粉丝的时候这么谨慎,绝对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个事情绝对是个爆炸性的。”
旁边的人有些迟疑,“磊哥,你确定我们能挖得到这个消息吗?而且,咱们这儿虽然缺钱,但是也没必要这么甜而走险吧?万一真的被人家给告了……而且苏亦浅背景大家都知道……我觉得他们保不住我们的。”
另外两个人也跟着点头,他们也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小青年,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好几年了,对于谁能惹谁不能惹心里都有数,而苏亦浅绝对是这个不能惹的第一位。
“钱已经收了,难道我们现在还能退回去吗?”磊哥也很烦躁,他们几个人就是一个工作室的,最近工作室有些运转不下去了。昨天有人找到了他们,说如果可以让苏亦浅从现在的地位跌下去的话,他们工作室的全部资金由他出,并且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内幕消息,所以他们才心动了的,谁知道会是现在这样一个情况?
“走一步看一步吧,谁知道前路是怎么样的呢?”
苏亦浅在走出机场之后就上了俞瑜的车,至于罗青,她让那姑娘先打车回公司了。
看着苏亦浅坐进副驾驶的位置,俞瑜深吸口气,沉声说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昨天我爸和秦陌聊了很久,然后他就让我来保护你。”
俞瑜的话让苏亦浅捏紧了手指,秦陌能开这个口让俞瑜过来保护自己,那就证明,这件事情有可能在一个不受他控制的范围内,他不敢去冒险。